带着莫言出了王府,绕路去看那日的老板有没有照他吩咐给乞丐工钱,效果不错,原本不小的‘丐帮’,能出力气找活做的,基本上另谋出路,颇有些不屑的老板,连连夸赞公子好办法。
街上乞丐多了,绝不是什么好事,也影响他们做生意,这些年迈、体弱的,他们也愿意施舍些吃食。
慕舞月还是塞给老板一些银子,让他多注意这些乞丐,经常给他们些吃食,寒冷时将家里的旧衣服,给他们御寒,老板几番推辞。“公子,您也是为我们解决麻烦,怎么好再让你出钱,一口吃食,几件旧衣服,小店还是给得起的,遇上您,是他们的福气,也是这街上同行的荣幸,等您多时了,务必请您商量。”
慕舞月本不想去的,老板小心在他耳边低yin那几句,确实打动了他,好猎奇之心人皆有之。
叫上莫言一同随老板踏入茶楼,简单两层建筑,没有文雅陈设,地板、楼梯咯吱咯吱作响,桌椅上也满是陈年污垢,这里并不是什么风雅之地,却为何聚集了如此多布衣长衫的文人雅士?
其中不乏穿着不俗者,腰间佩玉头上戴金发冠者,有几人手上摇的纸扇,明显出自大家之手,扇坠也是各种极品,这样一群该调调琴素阅金经的人,如何会聚集这三教九流往来之所,就不怕失了身份?
“公子,您上桌,给您留了个最好的包间。”老板很是盛情,不肯让他在一楼,与无数文人这么挤着。
确实,他这脸上覆了面具,本就听显眼的,加上莫言这大块头一撮,就是一吸引眼球的最佳组合,想留在一楼都难,值得随了老板上楼,好在,楼上空气比楼下强许多,也不会因为人挤人,嗅到许多怪味。
“您做着,这就叫伙计给您上好茶,您稍等。”说话老板一路小跑,耳边咯吱咯吱响个不停,慕舞月有种置身危楼之感,手不禁握紧了桌边,眼角不经意间撇过莫言,也是一脸紧张,这老板还真是……
早知道他就该选这般的地方,这多节俭,就这楼,你花一万两,也装不出什么模样来。
小二手脚麻利,绝不多话,慕舞月、莫言这奇怪组合,也是视若无睹,不见丝毫诧异之色,慕舞月赏了些散碎银子,小二简单谢过便退出,慕舞月不由开口感叹:“好个Jing明的小二,我没说他有问题,你不必紧张过度。”莫言听了这话,才将提出一半的剑,收回剑鞘,无奈摇了摇头,缓缓押了口茶。
说实话,这茶汤真是粗得很,挑开茶壶盖,壶中是些碎碎的茶渣,煮水的器物,定是做过饭菜后未刷洗干净,一口下去,诡异的味道直冲脑门,端起茶杯,一脸苦笑,这茶、这地方,居然聚这么多人。
当真是无奇不有,靠近栏杆,望向楼下聚集的文人,他还真想抛开这些人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这地方,别说茶水钱不便宜,就算给他百十两银子,也不愿再来第二次……
“听说了吗,今日可有难得一见的珍品。”一书生模样却有些猥琐之色的人,在向朋友兜售消失,身边人立刻露出不屑表情,回他。“谁不知道,德龙王爷的墨宝,今儿有货,极品,要不为了这,二两银子一壶的茶,傻子才来这儿喝。”说话这位,故意压低了嗓音,慕舞月还是听个真切,要知道,他这声音比别人是压低了,仍传的到楼上人的耳中,看样子,他很想招摇他的广博的‘见识’。
让慕舞月惊讶的,不是如此劣质且难喝的茶水二两银子一壶,这种抢劫的行为,而是,那句最含糊的‘德龙王爷的墨宝’,如果他没记错,天龙国的德龙王爷是他,他的墨宝,他什么时候留过墨宝?
会不会是东方日怜的真迹,如果是……等一下,慕舞月突然联想到,他书房中连日里失踪的东西,该不会……哪个这个么无聊,贩卖他的东西,再说了,他在天龙国,一向是‘万人唾骂’的佞臣吗?
他的字画,有人肯出钱买,不该是最奇怪的事吗?是他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这些人脑子出了问题?
吵嚷一楼,在看到一个人出现,便安静下来,这个人,衣衫天蓝锦衣,外罩雪色纱衣,眼角眉梢几分妩媚,缓步慢摇,行动中满是风情,这样的男人,若是嘴角含了若有似无的笑,莫说英雄折腰,成果倾城的女子,也要羞得跳楼自杀了事,站到高处,摊开手中的画轴,吵嚷之声立刻又哄闹起来。
“今儿这画,您出价多少,说个数啊,快说。”有人迫不及待知道此话价值几许,持画的人,轻蔑一笑,缓缓开口:“我说,这位公子,您看仔细了,这画即便不是出自德龙王爷之手,也该身价不凡,无价,知道吗,无价,要不是黄老板出价一千两让本公子拿出来让你们瞧瞧,你们连看都没机会,多少钱,哼!”
一脸轻蔑,全然不似惟利是图的商人,慕舞月看出来了,这叫拿乔,拍卖行里通用的手段,若是手段只有这些,他还真看不上这妩媚公子了,不过尔尔,甩开折扇,走下楼梯,这才看清了画的全貌。
“我说众位仁兄,可得看仔细了,这画要是他人临摹的,也就值二两银子,一壶茶钱。”说罢,一阵哄笑,那公子也不急,慕舞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