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郊外,钟南平看着来人说:“你到底是何人?”
“小侯爷,我是你父亲的旧属卢鹰。”卢鹰撕下贴在嘴唇周围的络腮胡子,半喜半叹道,“你如今都这么大了,将军要是活着,一定会很高兴。”
钟南平冷声说:“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卢鹰叹了口气:“当年侯爷中的那一箭带了毒,我亲眼见到就是大燕军队里面的人射出去的。若不是将军为了恒敖那厮挡住,将军也不会那么早死。”
钟南平听着心里不亚于卷起了一场飓风,强压住情绪,面上保持镇定道:“口说无凭,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小侯爷!你糊涂啊!”卢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愤恨道,“当年之事,我就在将军身边看的清清楚楚。射箭的不是别人,正是早就去世的胡皇后的兄长胡勤仁!不然为何恒敖登基没多久胡勤仁以谋反罪被斩,整个家族都被流放,皇后也被打入冷宫。”
“既然你这么说,皇上已经给杀我父亲的人治了罪,又有何隐情!”钟南平嘴角一扯,露出冷笑,“我看你就是来挑拨离间的!你是受了何人指使,收了什么好处!”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小侯爷什么了。”卢鹰正色道,“不错,我现在在哈尔贴手下,但我来是为了告诉小侯爷真相。恒敖当年与胡家联姻,借了胡家五万人马,许诺得江山与胡家共享。恒敖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一直堤防着胡家,又让大将军掌握兵权与胡家对抗,早就让大将军成为胡家的眼中钉,rou中刺!大将军的死,跟恒敖脱不了干系。这其中龌龊之事,可不止这一箭!恒敖分明就是拿大将军做挡箭牌!胡家败落没多久,将军也就死了,试问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卢鹰说道激动之处,忍不住站起来,涨红了脖子:“我本一心想要为大将军报仇,奈何恒敖这人防范甚严,入宫多次未能得手。后来我就去了北漠,一直到今天才遇到了小侯爷,老天有眼啊。”
钟南平看着他的样子,觉得那副嘴脸实在厌烦,直接说:“你少给我猫哭耗子,你当年要是得手了,死的第一个就是我!皇上再怎么样权衡两方势力,但也比你这险恶用心好得多。你这个乱臣贼子,哈尔贴进军中原想来你也在其中做了不少挑唆。就凭你这一点,人人得而诛之!”说完也不再废话,抽出佩剑直指对方咽喉。
卢鹰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紧急之下退身一躲,剑锋擦过衣角,连连后退了两步说:“小侯爷,你怎么能认贼作父!”
钟南平清喝一声,剑锋挽花,又追着卢鹰过去:“到底是谁认贼作父!投敌叛国,诛你九族都够了!”
卢鹰见他是招招致命,也不再做退守,抽出武器,挡住钟南平的攻势,笑着说:“小侯爷,你倒是看得清楚!如果恒敖知道了,他那么多疑的性子,只怕你在朱城也呆不下去了。不如来大汗这边,保证比大燕的待遇高!”
“你当人人都稀罕跟你这样做一条走狗?!”钟南平脸上全是轻蔑之色,“只怕是当年父亲知道你品行不堪,给你撵出去,你走投无路才去了哈尔贴那里!”
这句话像是刺痛了卢鹰一样,他顿时喝了一声,用力反击,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
“怎么,这么快尾巴就露出来了?!”钟南平呼哨了一声,卫衣带着卫三立刻包围了过来。钟南平说:“务必拿下此人!本侯有重赏!”说着冷笑了几声:“缺个胳膊少个腿的都没关系!不死就行!”
很快卢鹰就被包围在里面,抵抗着三面攻击,额头上全都是汗,渐渐有些招架不住。看着钟南平,卢鹰眼里闪过一抹狠毒之色。拼力架住卫衣的攻击之后,手上暗器一甩,直接朝着钟南平射过去。钟南平打的正酣,并没有做任何防备,闷哼了声,不一会觉得胳膊都麻了起来,知道自己是中了毒,钟南平迅速封了xue道,防止毒素流串。卫衣见状,脸色一变说:“不好,侯爷中了暗器。”
“别管我!”见卫三和卫衣攻势慢了下来,钟南平吼道,“要让此人跑了,本侯定饶不了你们。”
卢鹰却说:“我要跑不了,怀南侯的命也不保。若是三个时辰内得不到解药,怀南侯马上就要见阎王爷。”说着他哈哈一笑,看着卫衣和卫三:“到底是侯爷的命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你们自己衡量!”
“别听他废话!”钟南平眉目全是戾气,Yin骛的看着卢鹰,“你敢威胁本侯,做梦!卫衣,你和卫三要是拿不下此人,就提头见我!”
“侯爷!”卫三急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做什么意气之争啊!”
“闭嘴!”钟南平冲他一吼,“你当放了他就能拿到解药?傻吗你!有这个时间废话,还不如赶紧将人拿下,好让我回去找大夫!”
卢鹰却说:“我保证,只要怀南侯放我走,到了安全的地方就立马给解药。若违此言,不得好死。”卫衣听他一说,心里有些松动,手上的攻势也慢了下来。
“去你妈的!”钟南平盛怒之下,也顾不得什么斯文,看着犹豫不决的卫三和卫衣说:“你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