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虽然说笑着,迟忠瑞跟在后面,也不做吱声,偶尔有几个人跟他说说话,“大哥你混哪儿?”“这衣服不错,给俺穿几天使使呗,俺长那么大都么的见过。”也有几个兀自搭着话“王都出来,你觉得大哥是混哪儿的?”“俺们以后还要靠大哥照着呢,请大哥多多关照啊。”小家伙儿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迟忠瑞被问得怪不好意思的,只是随口客气地应付着。
我只逮住玉米头便问道:“剩下的几票弟兄现在都保留着联系么?”
“王放心,那票弟兄虽说是分开了,但心是连在一起的,有天河将军培养的几个信鸟在,定能联系上。”玉米头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大底也知道了,这票人全部重新集结在一起怕是难了,也真是委屈了他们,从此弃军占山,兵成寇,君不识。不过也好,这一场政局大变后,谁也不知道国家会成什么样,该回来的总会回来吧。
“王?”玉米头叫到。
我一晃神,“没事,你们的营地到了么?”
“就在前面了。”玉米头手指了指前方,我看到一大片蓬草堆砌的低矮棚子,看起来有点像那个时代的露营棚。
“你小样还挺机灵。”我拍了拍玉米头的脑袋,似乎摸到他都上有三颗凸起的颅骨粒。
玉米头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王,那是之前天河将军和西北突狼打友谊战的时候。。。。。。。”
蓦地,全场的人似乎都静了,呆站在原地都不出声,眼睛都盯着玉米头,有几个人又似乎在跟玉米头使者眼色,却唯独迟忠瑞啥反映也没,似乎早已知情,或者他根本来不及反映现在发生了什么。
“走了半天,想必王也饿了,我说领头的,你那里可有东西充饥的?”迟忠瑞说道。
“噢噢噢,有有有,之前打了几只野兔,伙食队的兄弟正烹饪着呢,王饿了,那赶紧走吧。”玉米头说道。
大伙儿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说笑着,而我脑海里只有那一串“和西北突狼打友谊战”的句子。
搞伙食的几个人烤兔子烤来味道还是非常棒的,大底是我许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野味了,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可多半还是那个世界,偌大的一个家,除了杂役、厨师没有别的人,养过几条狗,大多没有好下场。不,那不能说是一个家,只能说是一个可以住人的地方,我没有家。
触景伤情后便在棚子屋里睡了许久,恍惚间听到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慌乱,我俯身前去,便看到迟忠瑞和玉米头几个人说着什么,听到“蒙亦将军联系不到”的时候我便再也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我问道。
几人回头一看,见我起身便行礼答道:“王,天河将军那边出事了,武狗带了一些人把整个皇宫围了起来,以王不适为名,拒绝任何大臣拜见,蒙亦将军,失联。”
我静静站着,仿佛听着玉米头说的话,就像是听一场大戏,与自己无关。
正在这时,一只信鸟划过天际,细叫了几声,玉米头伸出手,信鸟便停在玉米头手上,玉米头从信鸟的羽翼下边抽过一张纸条便把信鸟丢上天了。
“蒙亦将军,重伤;马尔瓜佳,被当成刺客处死。”玉米头一字一句地说着,像一根根刺,刺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玉米头把纸条递给我的时候,我只看到五个字:“蒙,重;马,刺,亡。”
“这是天河发写的?”我问。
“是的,王。我们长竹岭的弟兄们之间,通常只用几个简单的字来表示战况,更由于是王除去御林军之外唯一一支编外的军队,我们之间关系重大,若稍有不慎就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危。”玉米头说道。
迟忠瑞在一边点了点头。
“几任麟虎王下来,你们都这么玩?”国不破才怪了!后面一句话我没有说出口。兵变。
“什么?”玉米头问道,似乎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没什么。”当然,在这样的一种世情和防御策略的国情下,似乎只能靠这种简单的方式来护住这个国家,麟虎的王们殚尽竭虑地想着很多方式,最终只留了下“里应外合”这个策略来防止一些可能性的兵变。
“说说你们的打算吧。”我说道。
“是。我们想等天河将军下一道信,如果三天之内我们没有收到这封信,我们将联系其他的兄弟们统一集合,然后。。。。。。”玉米头说着看了我一眼,然后噗通跪倒,接着周围的人都跪倒了,只要迟忠瑞一人站着。
“怎么了?继续说啊。”我说道。
“王恕罪,长竹岭,在很多不得已的情况下,做过很多不得已的事情,但是每一件事情都关系到国家安危。请王相信我们的不得已,也相信我们长竹岭弟兄们的忠心。”
原来,天河和蒙亦在长竹岭驻兵的几年期间,恰逢老麟虎王让位,而天河与蒙亦在朝野中有不少朋友,在武相司没有暴露出野心之前,他们还是正常来往的。但在武相司暴露出野心后,有一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