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醒来时,觉得浑身暖烘烘的,透心的舒畅,暗自得意,由于自己适时的入睡,让慕容君灏没有得成。
奇迹门所在奇云峰,长年累月细雪纷飞,积雪层层叠叠,覆盖了整个山谷,终年不化。刘安迂回几个长廊,雪花碎碎的落下,雪屑触及肌肤,那轻轻的,凉凉的,并不觉得冷,仿佛一又温柔手呵护拂过他的脸颊。
刘安一震,若是以后用这种方法取暖,再也不怕冷了,又想到第一次被慕容君灏强暴,脸上浮起的满足,心中一阵发怵。
在长廊上迂回了好久,每个长廊,似乎大同小异,方方正正,朱漆长柱,檐宇飞雕,透着冰雪冷冽气息,并不见一个人,不知不觉便迷了路,不知走了多久,觉得身子渐渐冷了起来,缩成一团,便后悔出门大氅也未披上。
这么多厢房,着眼推开了一间,厢房的布置与刘安之前的一间一模一样,一样的冷。
“你是谁?敢闯进本护法的房间。不要命了么?”一个冷冷的声音。
刘安一惊,这说话威严无比,自称护法,在奇迹门的地位应该很高,听这冷冷的声音,感觉不妙,“我,我……”
“你胆敢忘了奇迹门的规矩,入门第一天,是如何发誓?”
刘安才看清了这人相貌,黝黑的皮肤,浓眉大眼,闪着一丝孤傲,静静的坐在床上打坐,迷着眼怔怔着刘安,又闭上了。刘安估摸着他在练功,不敢靠近,缩着身子立在一边。
“你是那个宫的弟子,跑这儿来作什么?”原来奇迹门设有两大护法,东南西北四宫,新入门的弟子被分配到四个宫里,由宫主管辖。这个男子便是右护法宋珝。
“我……不知……”
宋珝威严道:“不管你是那个宫里的弟子,今日触犯门规,既然本护法瞧见了,便不能坐视不理。”
刘安大感来妙,急忙为自己分辨,“我是被你们抓来的,我不知道什么门规。我……”
宋珝并不为所动,“不管你是怎么来的,入了奇迹门,就是奇迹门的弟子。”刘安的脉门已被宋珝握在手时,片刻后,宋珝皱皱眉头,不经意的说了句,“一点儿内力都没有。”
“我没武功,你放了我,好不好?”刘安哀求。
“奇迹门的弟子哪有不会吃苦的道理。”说罢,一把提着刘安,像提着只兔子似的,飞奔起来。这时天已暗了下来,但是盈盈的雪光映得奇云峰如同白昼。
刘安苦苦挣扎,可是根本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现一洞口,黑漆幽长,洞边冰雪覆盖,上门露着遒劲大字“分水岭”。刘安心中甚至高呼一声:“终于看到一片没雪的地方了,我还是喜欢淮南国的四季分明,绿草幽幽,鸟雀啾啾。”
进了分水岭,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宋珝是习武之人,可黑夜视物,刘安眼前一片漆黑,在黑暗中,还是一样的冷,耳畔中冽风呼呼而过。
终于宋珝停了下来,内室里昏暗的壁灯隐隐绰绰,室内仅仅几个石墩子,放着一壶酒,被打扫的一灰不染,显然这石室常有人来光顾,刘安被放在一张石床上,氤氲着ru白的雾气,袅袅而上,刘安被重重的掷在上面,只觉得彻骨冰凉,更冷一层,大惊之下,赤脚正欲向下跳,知道这个右护法宋珝,是在惩治自己。
宋珝拿起琉璃金樽,把酒送到嘴边,“你若敢向下跳,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狠狠的说完,才将酒送到嘴里,一昂脖。
刘安知道像宋珝这类人,武艺高强,在奇迹门里地位显赫,做事都是随心所欲,不敢激怒他,只得卷缩回床上,越来越冷,禁不住发抖,上下两排牙齿相击,格格作响,再过一会儿,寒气透骨,直往身子里钻,实在忍不住了。
转眼去看宋珝,他脸上似笑非笑,大有幸灾乐祸之意,刘安无奈,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咬紧牙关,全力与身下的寒冷抵御。
“你若觉得冷可以叫出来!”
“哼”刘安并不理宋珝。
“还有些骨气。”宋珝赞了一句,接着喝他的酒。酒也喝完了,刘安并没有屈服的意思,咬着牙关,苦苦支撑。
“空凭一身武艺,欺凌弱小,算什么好汉。”刘安忍不出嘟噜几句。
宋珝手中的金樽缰在唇边,“不仅嘴硬,胆子还大,你知道辱没本座是什么后果吗?”
“不就是一个死么,这与死有什么分别!”
“死?这比死可难受多了。”宋珝放下金樽,“今天本护法就不陪你玩够了,我走了,你就独自享受享受吧!”起身欲离开,突然打一个激灵,“还真是冷,抱歉,这暖身的酒我喝的一滴不剩,你且忍忍,明日再派人来给你送一壶。”宋珝客客气气的说,表情也极温和。
“你,你……,你回来,放我出去。”宋珝哪里理他,头也不回迈出石室,一声轰隆,石门缓缓而下。
刘安从床上跳下来,果然宋珝一滴酒也没有留给他。刘安打个了寒蝉,撮着跺脚,在石室不停的奔走,试图通过运动来暖和身体,很快,刘安发现这个方案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