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冷,好冷……”刘安怂怂肩,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但并没有缓解寒冷。刘安再无睡意,从塌上起来,发现身上的衣服还在,定睛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房子不大,案几生严,香炉袅袅,窗棂冷冽发光,洁白摄入屋内,几净明亮,刘安打一个寒蝉,只觉得好冷,哈一口气,竟吐出氤氲的白晕,塌边放着一件狐逑大氅,油油的团绒簇成了团,像极了汤婆婆怀里的白狐。
刘安觉得好冷以外,并无其它的不适,下了床,披上狐逑大氅,暖意源源不断怜生,只觉得暖和,打开门,呵,一片银装素裹,皑皑的白雪覆盖大地,极目望去,上下天光,闪着盈盈的洁光,孤傲高洁,泠冽苦寒。
天山之颠,奇迹之门。
刘安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原来那日,正徘徊在同房花烛之前,觉得身子一软,被人点了xue道,便不省人事了。
定是慕容君灏将自己劫来天山,知道这个原由,刘安一股怒气油然而生,虽然自己对娶亲之事并不乐意,一下子娶了两个,但至少有些原由,并非一无是处。
刘安恨恨的,不久之后又平静了,刘安知道,人已到天山,生气亦无用,既来之,则安之,倒又有一次被穿越的感觉。想到这些,刘安又觉得冷,便回到床上躺着,盖上被衾,刘安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儿:与其在纷繁的世事中寻寻觅觅,还不如顾好眼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想穿这事,刘安竟又安稳了睡了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点儿动静,便眼开了眼,一个白衣男子,身材修长,二十来岁,出落的极标志,媚人的桃花眼,眉宇间有一颗美人痣,忽而眼眸透着天地之间的灵气儿,转眼间变了好几种眼态。见刘安醒了,笑yinyin的,“王爷醒啦,掌门让在下给王爷送些吃的来。”一笑,竟勾人魂魄。
刘安觉得这笑很冷,噬骨。刘安扫一眼食盒,虾仁滑蛋,鱿鱼雪丝,小菜,芙蓉汤,全是上好的佳肴,男子抿嘴一笑,“天山苦寒,本没有这些的,掌门心疼王爷,特意派人下门为王爷买的。”男子说话声音很好听,丝丝入耳,像驼铃般。
这些并没有使刘安的神色有一点儿消融,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你是谁?”
男子并不生气,盈盈的笑,“正下李云峥,是奇迹门的左护法。”
“你们——,慕容君灏呢?”刘安本想说你们的掌门呢,但是难消心中的怒气,不由的改口直叫名子。
李云峥微微一怔,也不生气,笑嘻嘻道“掌门下山办事去了,临走时吩咐过,要好生照顾王爷,王爷若有什么需要,尽管与在下说,在下竭尽全力满足王爷的要求。”
刘安冷冷的“哼”一声,先打你一顿,又来安慰你一翻,这大约是强取豪夺的真谛。
李云峥看刘安不说话,便放下食盒,欲退出去。
“你既知本王的身份,本王要下山去,送我下山。”刘安冷冷的说。
“王爷是掌门请来的尊贵客人,就多留几天吧。”李云峥说话很温和。
“你这不是明摆着要软禁本王么?”刘安垂下眉,凌厉深沉。
李云峥嫣然一笑,美瞳一漾,水光微波,“王爷言重了,天山景色甚美,洁白无瑕,王爷何不多留几日,让掌门略尽地主之宜,可好?”
李云峥身形一闪,不知何时已近刘安的身,蜻蜓般一点,笑道:“王爷,得罪啦,掌门说了,王爷最喜欢咬舌头,为了以防不测,在下只好得罪了。”
刘安本是刚烈的性了,今日被慕容君灏软禁于此,听这李云峥之口气,并没有打算放自己离开之意,既然慕容君灏要你保全我,我便自己伤害自己,你看如何向慕容君灏交代。
李云峥苦笑一声,“王爷何苦为难在下,王爷是奇迹门最尊贵的客人,若有什么闪失,正下万万吃罪不起。”
刘安被点了xue,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心中甚是恼怒,只恨自己不会武功,瞪着眼睛珠子,说不出话来。
李云峥瞅了一眼这食盒,可惜道:“这么好的饭菜,只怕王爷是没心情吃了,下在代劳了。”说罢轻轻一嗅,赞叹:“好香。”说罢提着食盒出去了。
刘安身子虽不能动,思绪飞转,不一会儿,觉得胃一阵抽痛,饥肠辘辘,只得忍着。
不知过了多久,xue道已被自动解开,身子有点儿力气,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渐渐恢复了力气,觉得又冷又饿,饭是没得吃了,案几上留一壶酒,不管是什么,觉得腹部绞痛的刘安也顾不的,拿起酒咕噜咕噜便下了肚,喝了就开始后悔了,刘安酒量本就浅,酒又辣又呛,下肚后,觉得身子熊熊烈火,上下直窜,灼热阵阵,倒也觉得暖和了许多。
刚坐起来,门又开了,刘安极厌恶,一阵轻笑:“喝高啦?”手里拿着两个馒头,不停的在刘安面前晃着。
刘安脸色如万丈红霞光,红晕滟敛,是另一番韵味,又躺回去。
“你比我预想的要晚醒三个时辰,看来你的武功真的很差。”李云峥感叹。
“我不会武功。”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