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一个多月,yIn雨霏霏,连月不开,雨水拍打着窗棂,沙沙作响,沉香亭畔,光线昏暗,乌云密布,芳草萋萋。
各方的局势已基本稳定,九江太守周子山看到自己触犯大汉例律的证据,按律当斩,早已吓的魂不附体,面如土灰,经于少卿一番斥责,周子山到底是见多识广光,几经沉浮之人,当即下令金银细软抚恤百姓,捉拿为首滋事者,平定动乱,一切尽在撑控之中。衡山太守余传林、豫章太守林仁已死,郡尉谢群生暂代太守一职,知晓周子山一事后,震惊之余,皆安分守己。
刘安斜倚阑干,瞳仁眺望,雨仍淅淅沥沥,丝丝缕缕缠绵不断,昏暗朦胧,花自飘零水自流,桃花经风打雨打去,颓然孤寂。苍白面容略显憔悴,身体消瘦,听雨多时,便觉得人已泛困,长叹一声,已是夏天,竟丝丝寒气料峭,忍不住一个激灵,觉得寒气侵体。
淮南王府侍卫小队正巡逻,身着蓑衣,雨中梁下,穿梭不止。
呵,雨竟然停了,乌云散去,燕啄新泥,满庭芳草,竟有了盎然生气,花萼翠藤,阳艳乍暖,灿烂拼碎,刘安嘴角衔着微慵的懒笑,意兴阑珊,穿过走廊,悄声出了淮南王府。
街上气息氤氲,蝉翼白纱,各种商铺懒懒的开着,有些清冷。顺着朱雀街,怏怏而行。觉得有些累了,乌漆抹黑的进了一家老店。竟也热闹,店角一隅坐下,店小殷勤笑问刘安何所需?刘安才知道这原来是酒馆,糊乱点了酒,却不曾shi唇。
尤家老店里三教九流云集,江湖野史不胜枚举,何况像刘安这样裁眉入画,风流倜傥的少年,本就引人注目,频频有目光投来。
尤二娘俏目盼来,嘴角春风,笑谑无忌,妙语如珠,倒有现代女子的风范,刘安便有了几分意外,朝她一抹清笑,倾人倾心。离开时,刘安阔气的掷下买酒钱,移步离开,又是一片风景。
一连几日,刘安都来尤家老店来坐坐,只耐对酒并无造诣,只是浅尝辄止,闻闻酒香也是好的。
“你说这翩翩少年,今日会不会来?”
“不知道,要说应该是这个点儿,一连几日都来。”
“你说他来做什么呢?”
“我看他酒却没喝,对二娘倒是有意,你看他每次来都阔气得很?”
“岂有此理,敢当着老娘的面嚼舌根?”尤二娘嗔目呵斥,一双桃花眼早已含笑。
“二娘,你总不能守着老店过一辈子?我们可是为了你着想。”粉面男子嘻嘻一笑,朝刚才对话的男子相视一笑。
“我尤二娘接管祖传老店时,就发誓这一辈子不嫁人!”尤二娘高亢地声音。一回头,正是刘安进了店,尤二娘心中一呆,旋即温柔盈溢脸庞,轻轻唤道:“公子,请坐!”娇若桃花的脸,蕴含羞涩,袅袅的身段把刘安让到桌子上,启齿:“公子,还是老样子么?”
刘安美目一扬,颔首点头:“有劳二娘!”
店里坐的人不由嘻嘻谑笑,没曾想到一向丈夫气概的尤二娘还有如此羞涩的一面。
“嘿,我说这位公子,你是真的瞧不出,还是在装糊涂?”邻桌扬声。
“什么事呢?”刘安一脸的迷茫。
“就是尤二娘相中你的这码事儿?”
“哪有此事,别乱说啊!”刘安极力否认。
“人家尤二娘都表明的这么明显了,看你像个明白人,怎么就不清楚?”
“我对二娘决无此心。”刘安极力否认。
“没有?那人家尤二娘对你的情意岂不是全白费了?”
“这位兄台,你不要乱说?”
“公子羽,我看是你瞧上人家尤二娘了吧!我看你来店里最多,话也最多。”店里有人起哄。
公子羽嘻嘻一笑,酸溜溜的说:“我哪有这个福分,还是兄台福气好啊!”说得众人哄堂大笑。
“你自然是没有的,就你这样,怎么配得上二娘?”有人戏谑。
公子羽摇着羽扇,竟然安静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想造反是不是,今日谁也不赊酒钱,不然不准出我尤家老店的门?”浑然不知事情始末的尤二娘卑托着盘子,盘里放着刚烫热的酒壶,气咻咻的进了来,“咕咚”一声把酒壶住刘安那桌重重一放,双手叉腰,虎姿勃勃的环顾四周,一副不好惹的气势。
“二娘,你先别发火,我们可都是好意帮你?”
“是帮我扫地挑水,还是帮我还清你们积欠的酒钱?”
“是帮你作媒啦?”一口同声。
尤二娘瞟了一眼刘安,“呸,就凭你们,有些还是武林人士,凭你们作媒,我谁也看不上?”
“公子羽自然是配不上你,我瞧着这位公子就是不错。”说着把目光投向刘安。
刘安心中一凛,觉得自己冤枉,连连叫苦。
“他……”尤二娘梭眼望去,红陡然一红,叉在腰里的手也讪讪的放下来了。
“他……”有个人故意学起赵四娘的身段腔调,拈起兰花指,装模作样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