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涌动,挤满街道,男女老少的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容,不少人都喜极而泣。是的,他们凝玥王朝的王终于回来了!
阮偌骑在马上,脸都笑僵了。小声的对着身边的月珀说,“怎么会这么大阵仗,搞得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月珀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这些都是交友臣的哥哥去做的,臣也不清楚。”
一进城,月珀就变了一个人,收起了在外的那份悠闲变得十分可靠,称呼也改的特别快。阮偌心里默默鄙夷了月珀的哥哥,继续对着街上的老百姓笑着。墨兰一直淡淡的笑着,用着阮偌能听到音量调侃他,“你还真是个香饽饽,这样子的盛况,连王爷没有经历过。”
“也不看看小爷是谁,这是必须的。”阮偌硬挤出一句话,虽然这样子很累,却极大的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虚荣心。
好不容易到了王宫门口,见阮偌到来,一群穿着朝服的臣子齐刷刷的跪下,“恭迎王上,王上万安!”振聋发聩的声音,那欣喜穿透天空。阮偌收起了微笑,一息之间变得威严起来,声音刻意降低。
“都起来吧。”
“谢王上。”
扫过这些臣子,最前头站着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眸如寒星,眉若弯刀,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眼与身后的月珀相似。应该就是自己的宰相,月莫。阮偌在他面前停下,然后翻身下马。
听月珀说,他这个哥哥不苟言笑,做事认真严谨,他不在凝玥的时间,都是月莫一个人在打理政事,他判断力极佳,能力卓越,冷静分析局势,没有人不服他,而且他还是一名武将,只不过因为国家需要,弃武从文。
“辛苦月宰相这些年来对我朝尽心竭力,在这里,我先替凝玥所有百姓谢过月宰相了!”阮偌正想弯腰,被人一把扶住,“臣只是尽了本分,王上行这般大礼,真是折煞了臣。”绝对的男性嗓音,像大提琴一样沉沉,十分有磁性。
因为从属的缘故,各个小王朝的王上,不允许自称朕,寡人等词,只能用我代替。
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官话,阮偌应对自如的场面让月珀松了口气,沿路下来,阮偌自然的天性感染了他,他都在想自己带他回这样一个剪不清理还乱的局面,真的是做对了吗?他也下了马,跟随在阮偌身后,自己的哥哥似乎对他很满意,不骄不躁且谦虚得体。
一一见过朝中的一些忠臣重臣,阮偌肚里为数不多的场面话都快搜刮完了,总算要回宫休息了。
殊不知阮偌此番姿态让朝中众人颇感欣慰,终于把一个贤君盼回来了!虽然年幼,却是个可造之材,将来一定是个开明仁爱宽厚的君主!
月莫、月珀在前面替阮偌带路,隔着一段距离。“哥哥,如何?”月莫难得一笑,“甚好,这下我也可以放些心了,他天生适合这王位。”月珀见月莫给了他这么高的赞扬,有点担心知道阮偌真面目之后他会受不了落差崩溃。
阮偌东瞧瞧西看看,这边的王宫简单大气,宫殿错落有致,曲曲回廊蜿蜒有度,整体色调用的都是暗红色,古朴之气拂面而来。除去自己的宫殿外,其他都是歇山顶,都用的是深红色琉璃瓦,四角分别用的是朱雀玄武青龙白虎,雨水下落设计也很巧妙。
四周种植的都是对人体有益的植物,并非一昧追求华贵。阮偌真佩服这个王宫的设计者,“这个王宫是谁设计的,太完美了。”月珀回过头,福了福身,“是太后。”
他其实蛮想见见自己这个时代的母亲,可惜红颜薄命,很早就去世了。身侧的墨兰拉了拉他的衣角,“你真是厉害,我当初你以为你就一天真烂漫小少年,没想到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大眼里闪着揶揄的笑,阮偌严肃的抿起唇,“我就当你夸我了。”
月莫斜睨了墨兰,“这个女人,不是凝玥人吧。”
月珀也看了眼巧笑嫣然的女子,心中有丝古怪的感觉,“嗯,锡金人,但她只是想照顾王上才跟来的,绝非jian细。”月莫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弟弟,“若有异变,你自己处理了她。”月珀点点头,努力忽略那份奇异的心情。
“对了,哥,你上次不是也去了锡金皇城吗?感觉如何?”月珀问。
谁知月莫一下子自己绊了自己,月珀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一向不出错的哥哥犯了这种低级错误。月莫无视了这个问题,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少年泫然若泣的脸。
到了宫殿,阮偌一下子瘫倒在了床上,月珀叫过墨兰对她讲了宫里的人事关系,“你现在就是王上的贴身女官了,宫里除了王上和其他主子,奴才里你应该最大了,记住要谨言慎行,别被人抓住马脚,到时候出了事可能王上都没法保你。”
“我知道的,我现在不就是升级了嘛,从王府里的奴才主变成了宫里的奴才主,我会注意的啦,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可以依靠的。”顺带给他做了阮偌教自己的手势,大拇指和食指形成一个圈,其余三根手指竖着。无奈的叹了口,看了眼她鬼灵Jing怪的模样,希望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伸出食指弹了弹她的额头,“你现在不是六王府里的墨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