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王宫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现下天早已经黑了。
“墨兰姐,你那句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话哪里听来的,太有哲理了。”阮偌套着近乎,一脸笑意。
“嗯,是沈阁主说的,王爷的最终计划就是一统天下,当时有在谈论,那时候我和寒兰左右侍奉着,也都听见了。”墨兰说,漂亮的手还在替阮偌布菜,阮偌一听到沈竹青这个名字,耳朵就不受控制的热起来。
“我真的要去和司墨争么,感觉好累的。”阮偌下巴磕在桌子上,瘪着唇。墨兰高深莫测的笑起来,“我感觉会很有趣啊。”阮偌哀嚎几声,满脸哀戚之色,他实在不想过劳死。
“那个月莫说的很对,你是唯一一个能和王爷对抗的人,就算你们从未相识。”墨兰一缕头发垂在脸侧,恬静美好。“为什么?”阮偌问,墨兰啧啧两声并未作答。
因为只要你还是你,王爷还是会爱上你的。
终于伺候完阮偌,墨兰动了动胳膊,自己也该休息了,房间就在阮偌宫殿的背后。耳朵一动,听见一些动静,迅速朝后射出一枚毒针,一看来人是月珀,“你身上小玩意挺多的。”
“有何贵干!”墨兰打着哈欠,明显不想应付月珀。
“我哥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然后呢?你觉得我会泄密。”墨兰懒懒的抬眼看他,月珀沉默。“拜托你们这对兄弟,可不可以别这么疑心病。我倒觉得阮偌挺适合做皇帝的,至少不会像王爷那么坏心眼,偶尔折腾一下。”
再打了个哈欠,无视站在月光下的美男子去睡觉了。
一醒来,阮偌看见熟悉的宿舍,不禁老泪众横,还好只是一个梦来着。翻身下床,才拉开窗帘,一个清浅的声音让自己回过了头,“阮偌,再不去上课,可要迟到了。”
沈竹青一头长发变成了时下chao流的发型,休闲的着装让他看起来更儒雅了,阮偌口干舌燥的分不清楚情况,司墨也冒了出来,招牌的诱惑笑容挂在脸上,“小懒猫,还不走?”一个头两个大的阮偌,只能换衣服出门上课,脱下睡衣扔在床上,腰就被人环住,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处。
“这样子没自觉的诱惑我,真的好吗?”司墨在他耳际呵出一口热气。
沈竹青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阮偌!起床上朝了!”墨兰气吞山河的一吼,翻开他的被子。阮偌啪一下做起来,拍着胸,“还好是梦还好是梦,吓死我了,墨兰姐,真是太谢谢你了!”激动的握住墨兰的手,自己不知怎么的,居然做这种3P类型的春梦。
墨兰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那起来,我给你穿衣服。”
听话的手摊开,一件一件穿起来,这里的朝服也是绛色的,上面有着黑线秀的菖蒲花,Jing致秀雅。阮偌漱完口洗完脸,便去上他人生中的一次朝了。
一坐到那个冰凉的龙椅上,阮偌抖了抖,正经的看着下方臣子一齐行礼,“吾王万安。”
“平身。”
身边的小太监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样子的电影场景居然发生了在了自己身上。臣子们有事的说事,没事的就低着头,第一天总算平稳的这样子下来了。退朝之后,阮偌的身后跟着月氏兄弟。
“我其实蛮想问的,为什么有些朝臣眼角上方晕着不同深浅的绯红色,有些却没有。”
“这个是凝玥的习俗,凡是有身份地位的贵族,都会用上高级的玫瑰花瓣做成的刺青的原料,在成年之后刺青刺上去,身份越高贵其颜色就越深,臣与臣弟因为一些缘故时至今日还没刺过。”月莫回答的清楚,阮偌一想,那我不是也得刺?
“那我什么时候刺啊。”他其实有点怕痛。
“王上不仅仅要眼角处要文上一抹赫赤,还要在额心处文上属于皇家的菖蒲花。”月珀替月莫解答,“好像便是今日吧,王上。”阮偌脚底抹油想溜,他就知道两个人一起跟过来绝对没有好事情,就说为什么今天上朝这么平静,原来是留了后手。
“诶,王上要去何处,刺青师已经在等候了。”月莫拉住了阮偌的后领,他回头难看的笑,“我还要批阅奏折呢。”月珀拍拍他的肩膀,“王上,不痛的。”信你才有鬼,阮偌还是使劲往前,但是就是没有月莫力气大,一路上被拖着走,地面反光着阮偌的苦瓜脸。
花园里打扫卫生的小太监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叫喊声,“什么事呀,声音怪渗人的。”另一个小太监说道,“也许是捉到了jian细,正在用刑呢,也不关咱们事,扫地扫地。”
一回到宫殿,墨兰看见头被包着像个粽子的阮偌,很不给脸的哈哈大笑。“我说,你是去上朝还是去打架了,打不过也不知道来叫我,怎么这么蠢啊!哈哈哈哈,我不行了,肚子好痛!”
阮偌一脚踹在墨兰的腿上,“笑什么鬼。”反正你也是要去刺的,你这样子笑我,我就不告诉你了,要你也尝尝这滋味。
接下来的七天,阮偌都没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