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初霁,白色的天地都泛着点点金光,阮偌呵出一口热气,果然天气一放晴,气温就降了好多。“主子,这个速度你看还能接受吧。”月珀在一旁马上,出声询问。阮偌点点头,至于称呼也不去改了。
清晨时分,他们便与沈竹青分开上路了,回想起沈竹青那和雪地泛着光相同的笑容,阮偌只觉得置身冰水。
“对了,主子,为什么沈阁主会从主子房间出来?”月珀额头上闪着问号。
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阮偌的脸还是立刻变成了熟透的虾子。时光倒流到那个时候,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手上拿着墨兰晚上偷偷放在桌上的瘀伤膏,阮偌卷在被子里,这个玩意涂起来还要脱裤子,有点麻烦。思前想后,基于还要在马上呆很久,还是涂起来吧。于是在被子里把碍事的裤子脱了,大腿微微敞开,阮偌刚挤了点药膏在手上,准备去涂。
谁知道,门被打开了,“在下有些话想…”声音和人一起到了,沈竹青看着阮偌门户大开还朝着门那边,首先是把门关上。阮偌处于一种特别震惊的状态,手上的药膏都掉落在地。
根本不会有人这么早进来,而且朝外活动的地方大一点,阮偌就决定这么做,结果真的有人进来了,还是沈竹青。房间的布置就是普通的那种,一打开门看到的先是简单的桌椅,然后就是床铺。
阮偌的瞳孔还是没有焦距,沈竹青已经走到他面前拾起了药膏,声音特地放轻些,“在下不知道你在敷药,唐突了。”阮偌这下遮也不好,不遮也不好。大腿因为受凉,有些微微的抖。他梗着脖子道,“那我涂完药你再来吧。”沈竹青清咳几声,“在下就当补偿,替你涂吧。”
此时此刻,阮偌心中千万簇怒火喷涌而起,补偿你妹妹啊!想要占便宜也拜托想些好的借口啊我艹!于是内牛满面的内心,外表还要巍然不动的说句,那就麻烦了。
都是男人,扭捏什么啊!阮偌内心活动丰富到了一定程度,即使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妄想和想法,自己也要平淡如水的回应下去。要是这样子都面对不了,以后怎么面对其他更为耻辱的事情呢!他如此激励自己。
沈竹青蹲了下来,指腹上透明的药膏与阮偌的肌肤亲密接触了,药膏冰凉给阮偌皮肤带来一阵战栗,“好敏感。”男人的声音刻意压低声带摩擦间增添了磁性,还有那无法让人不听见的类似调情的笑。大腿上的神经因为触摸都兴奋起来,不知是药效还是其他,本就微红的皮肤更红了些。
很正经的在替他涂药,可是每每划过肌肤,沈竹青总是下意识的加深抚摸,修长的手指流连在大腿上不愿离去,正儿八经的吃着嫩豆腐。
阮偌告诉自己,在这里把他踹翻自己就输了,作为同性,自己要若无其事。沈竹青的话语像无孔不入的空气,钻进阮偌的耳里,挑逗着每一根神经。
入手的肌肤滑腻,温热柔软,沈竹青再挤了些药膏在手上,细细的涂抹过去。大部分的地方都上了药,还有一小块地方比较靠内,于是他问,“是否可以再往里一点。”阮偌有点慌了,“里面?这个不用了吧。”沈竹青抿着唇笑,眼神朝上看去。
深褐色的瞳孔里水光洌滟,泛着光泽,一睁一闭间都可以看见那修长的睫毛亲吻那眼下的肌肤。阮偌咽了一口口水,“你怕什么?”一下子激起了阮偌的逆反心理,“我有什么好怕的!你涂吧!”
手指一下子滑到了大腿根部,沈竹青终于看到了那朵刻在隐秘处的菖蒲,栩栩如生连花瓣的纹路都能看清楚。阮偌因为这动作一下子太大,心里没准备,不小心溢出了声音,连忙用一只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上。
“似乎在下的努力还是得到了阮公子的赞许啊。”他的笑声一下一下敲在阮偌的心上,他咬着唇,头微仰着眼神恍惚。如果可以评等级的话,这个绝对是酷刑中的酷刑啊!
好像终于告一段落了,沈竹青站起来俯视着差点瘫过去的阮偌,见他额头也有着汗,似乎也忍的很辛苦的样子。阮偌微微启唇,刚要说话,沈竹青弯腰吻了上去,阮偌一下子手臂无力倒在床上,沈竹青顺势压了上去。
唇舌之间的纠缠总是最为缠绵,相濡以沫说的便是这个吧。
感觉到唇的离开,阮偌才睁开眼,他嘶哑的说,“总以为柳下惠是个传说,没想到在下到正人君子了一回。”性感到极限的声音,盘旋在他的耳边。等阮偌清醒了,沈竹青已经走了。恨恨的敲了下床板,眼神看着床顶,自己怎么就忘记了他也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狼了呢。
墨兰见他的脸温度可以烤rou了,就猜到了可能有什么绯色事件。“嗯,呃,没什么,他就来说了几句话。”阮偌打着哈哈敷衍过去,不过,那个时候沈竹青进来,到底是要说什么。转念一想自己被这样子吃了豆腐,真是太失策了,以后可要好好树立对他的防备。
所谓的节Cao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屁!
不知道是药真的好,还是旅行被放慢了速度,马上旅途没有再让阮偌的大腿吃苦,沿途欣赏着不同的雪景,前几天骤降的气温也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