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司墨经常在半夜偷偷钻入阮偌的被子里,有时候还带着其他的香气,不过他们两个头一次吵架的原因,并不是这个。
翠绿的嫩芽,可爱的摇晃着它的脑袋,这片玫瑰园也正旺盛的绽放着,花瓣上还在露珠,娇媚无骨的随风起舞。红色的海洋,形成了美艳的波浪。阮偌看到园子里坐着一个少年,脸圆圆的。
下意识的靠近,听见他正在数什么,“来,不来,来,不来,来,不来,啊,怎么是不来,不准不准,再来一次!”顺手在花丛里摘了一朵,月白色的肌肤和玫瑰热烈的红相称极了。
“这片园子的花,可不是这样采的哦。”阮偌出声,最近他空闲经常帮齐爷爷打理花园,刚好他今天来了这边照看。
少年一抬头,可怜兮兮的睁着大眼,粉色的唇瘪着,“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着王爷什么时候才能再来看看我,我很想他。”少年特有的稚嫩嗓音,软脆不Yin柔,声线甜而不腻。
“你几岁了。”阮偌稳下自己的情绪,笑着问。
“嗯,萧贺已经十四岁了。”名为萧贺的少年很纯真的笑靥,就如一支淬着毒的箭,准确无误的刺入阮偌的心脏。“那哥哥是哪个苑子里的,萧贺从来没有看到过哥哥,不过哥哥生的真好看,难怪王爷喜欢哥哥。”
“我是阮偌,我不知道我在什么苑子里。”阮偌故意这般说,他就不信这个少年不知道自己。“阮偌?”萧贺想了好久,不好意思的说,“哥哥,我没听过你的名字诶,王爷就让我好好的呆在自己房间里,不让我到处玩,但是王爷每天晚上都来看我。”
那洋溢着幸福的笑脸,萧贺唇红齿白的模样,使得阮偌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王爷有对你做羞羞的事情吗?”阮偌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若无其事的问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这种话。一下子萧贺的脸红到脖子根,他细弱蚊虫的恩了下。
“其实王爷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粗鲁啊,他对我蛮温柔的,还会问我痛不痛之类,呀,萧贺有点害羞。”萧贺将手背贴在脸上降温,含羞带怯的自然笑容甚至把他手中的玫瑰比了下去。
自然不扭捏,不做作的神态,果然比自己好多了。
阮偌也微笑,摘了一朵玫瑰,那纤细的jing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来回转圈,心里有一种陌生的情绪,大概是嫉妒吧。甚至连刺扎入皮rou里,都没有发觉。
“哥哥别动,你流血了!”萧贺一下子大声叫起来,把自己手中的玫瑰扔掉,小心的把刺拔出来,随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哥哥你要注意点啊。”气呼呼的对着阮偌说,脸上满满是关切,这样的孩子,司墨凭什么不喜欢。
之后萧贺同他闲聊了一会,便离去了,走的时候他还依依不舍的朝自己挥挥手,并承诺还会来找自己的。心里的那份嫉妒,已经变成对自己的悲哀。
新人换旧人,对于司墨来说不就如同喝水一样正常,而自己有什么好在意的呢。但是,和过去的自己那么相似的人,司墨真的是无意找来的吗?
从中午坐到晚上,墨兰来寻自己,才回去了。心里的那份杂乱,是怎么样也理不清楚。回到房间,司墨正面色不佳的坐在那里等自己,阮偌走近闻到一股清新的玫瑰味。
“去哪了为什么不和墨兰说一声,别让本王这么担心!”司墨没有笑,手握着茶杯。
“真是抱歉,把王爷从温香软玉里拽了出来,阮偌下次定然记住,告知墨兰我去了何处,就算找尸首也能找的快些。”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阮偌眼睛在笑,心情很糟糕,却笑得动人心魄。
水色银边的宽袖穿在阮偌身上,偏有种风骨,那绸缎上的纹路,随着他的动作感觉都如同活的生物一样。红唇沾着夜间的shi润的空气,在烛光下泛着光泽,那水光洌滟的黑色眸子,扬起的弧度勾人心弦。
司墨知道阮偌是有着别样的美,一开始就知道。
“现在还学会顶嘴了啊。”司墨不怒反笑,手里的茶杯碎成一片一片的。墨兰知道,接下来没有硝烟的战争会非常可怕,自己还是退下比较好。后脚刚出门,就听见阮偌颤抖的声音,和东西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既然已经觉得我变了,你为什么不去找萧贺!那个少年不是正对王爷的胃口么,纯洁善良又天真无邪,什么都比的过我!或者说,王爷就喜欢那个调调的,那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做不到!”
然后就是王爷平静的声音,“不可理喻。”墨兰知道,这个时候的司墨是极端生气的。
“对,我是不可理喻,你要我怎么和一个间接性把我姐姐害死的人在一起!”阮偌呜咽这说,“更何况这个人,还要我和别的人一起分享他。我已经够难受了,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这样子的阮偌墨兰从来没有见到过,好像用尽全部的力气去恨了。司墨面色不善的踹门而出,对着墨兰说,“好好看住他。”墨兰应了,看了一眼司墨,脸色铁青,眼底依然流动着对阮偌的怜爱。
墨兰才进去,房间的一片狼藉让她吃惊,阮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