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偌逃避面对现实的这几天,司墨以这次受行刺为借口,将五千Jing兵驻入皇宫。司玉仍然还是那少年郎的翩翩模样,身后站着他亲爱的皇叔。“皇叔好计谋。”司玉的声音带着沙哑还有一丝不甘心。司墨一挑眉,“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你我身上流着同一种血,怎么会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朕,大意了。”司玉背着手,明黄的龙袍穿上身上是那么的沉重。“皇侄,只怪同为帝皇家。”司墨没有着官袍,墨红色的苏锦长衫,腰间围着一条黑色的腰带,分外邪佞。司玉回头笑笑,“难为皇叔为了皇位把自己心上人送到朕身边了。”
“这话可是冤枉你皇叔了,你皇叔哪里来的心上人,要说有,那也刚香消玉殒了吧。”司墨拢了拢散发,笑容平平。司玉收敛了笑容,“司墨,别说这些恶心人的话了,明明知道你我最容易被阮偌这种人吸引,还特地的安排他与朕见面,说没有别有用心,朕都不信!”
司墨闭眼眨眼间,手肘快速的抵住司玉的脖子,按在墙边,“侄子,别说皇叔没提醒你,当初要不是你的好阿玛,坐上那个位子就是本王了。本王对你如此仁慈,不要得寸进尺了。”
春光大好的明媚上午,司墨就开始威胁皇帝,司玉的脸因为呼吸不畅变得通红,收回了手,冷哼一声,“臣告退!”司玉弯下腰猛烈的开始咳嗽,“那至少把阮偌还给我…咳咳。”司墨勾起嘲讽的笑,“自古成王败寇的道理本王不用细说,退一万步讲,他也是从六王府出去的人。”
司墨的背影变得模糊,司玉咳的流出难受的泪,摇摇头,笑的越发大声。他只是,想看看他,不想再让他哭了。他哭了,他也不好受。
王府里一群太医挤在一个小院子里,沈竹青难得正经的端坐,“诸位太医,可有法子让阮公子苏醒过来。”太医院首战战兢兢的说话,“依老臣看,阮公子是悲伤过度,自身存活意识淡薄才导致现在的局面。”沈竹青一拍桌子,所有太医都吓得跪下了。
“在下不想听到废话。”
“这个老臣也无能为力啊。”所有太医们都欲哭无泪,“那有什么刺激的方法?”沈竹青继续发问,没有表情神色淡漠。“能试过的方法都试过了。”沈竹青蓦的站起来,突然一笑。
“想死一次试试看吗?”
太医们统统求饶,墨兰头一次见沈竹青这样子发火,比司墨还要可怕几分。还好里头的小崽子有动静了,不然这群人真的要遭殃了。
“沈大人,阮偌醒了,说想吃烤鸡。”墨兰在他耳边说,沈竹青点点头,对着太医们温和的笑起来,“在下刚才唐突各位了,敬请见谅。现在太医们都请回吧。”太医们一个个都站不起来,瘫倒在地上。那种威压,实在可怖。
阮偌唇色苍白,头发散乱的靠在床上,沈竹青快步上前,“想吃那家的烤鸡?”阮偌一见是他,心里宽了宽,此时此刻他不愿意见到司墨。“唔,都好,再来几个小菜,还有一坛你酿的酒。”阮偌刚想笑,被沈竹青制止,“在下并不想去洗眼。”
坐到床边,握住他冰凉的手,“山药糕想吃吗?”阮偌摇摇头,眼泪又流出来,“山药糕没有人比姐姐做的好吃。”沈竹青俊秀的眉头蹙起,没有言语。“司玉还好吗?”这种时候还能关心别人的,也就阮偌这个老好人了。
“好吃好睡好喝,还是他的皇位。”沈竹青没好气的说道。
“我想见见他。”阮偌抿了抿干涩的唇,“不用觉得对不起他,你也是被王爷和在下利用了而已。”阮偌偏过头,“你为什么不说我们?”停顿了片刻,“我那天看见你明明可以去救司墨,你为什么不去。”沈竹青替他盖好了被子,“在下没有。”
阮偌点点头,也不再说其他,只是说他饿了。
Jing致的小菜一碟一碟送进来,阮偌吃的狼吞虎咽,边吃边哭。沈竹青就坐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我姐姐下葬了吗?”阮偌问道,沈竹青摇摇头,“王爷说等你醒过来再下葬。”阮偌把烤鸡徒手撕开,目光如死水,“火葬。”
“你确定?”沈竹青的语调变高了几个度,阮偌猩红的舌尖舔了舔油腻的食指,“我们那边的风俗,最好今天我就能看见姐姐的骨灰。”沈竹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下希望你能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我不想看见我的姐姐葬在一个冷冰冰的地方,更不想她以后变成鬼还要和她下辈子不想爱上的人见面。”阮偌抬头看他,黑眸里雾蒙蒙的像是感觉要下一场烟雨,“抱歉。”沈竹青收回手,揉了揉他的头顶。“在下这就去和王爷说。”
踏出门槛,头偏过左边,“没想到王爷也学会了偷听。”司墨妖异的眸子里半分神色也没有,他鲜红夺目的衣角随着风翻飞,“本王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沈竹青冥想了片刻,送上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大概是王爷把他列入计划的时候,之后步步偏离。”
动了情,用了心,怎么可能还是以前那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手段残忍的司墨。
阮偌素白的指尖沿着杯沿一圈一圈的转动,长发垂在一边,此刻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