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之后的天气,好的让人忍不住伸懒腰。整块天空就像湛蓝透明的蓝色宝石,连云朵都不忍破坏这美景而躲了起来,连带而至的稍稍寒意都变成了锦上添花。阮芙蓉微笑着站在院子中,身着云白广袖连衣裙,气质出尘。
那日来的太过美好,阮芙蓉总以为是梦境。一切的一切,都触手可及了。“芙蓉。”男子低低的唤声,她回头娇俏的一笑,“王爷,您回来了。”司墨不改那三份邪气七分招摇的笑容,从背后拥住阮芙蓉。“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你可是紧张?”
怎的会有紧张,幸福感已经把所有的情绪都掩盖过去。阮芙蓉享受着秋日里最温暖的怀抱,摇摇头,“妾身只觉自己幸运,不过近几日没有见过弟弟,有些心忧。”弟弟,他若是知道了,大概正在伤感着,现在照自己的身份过去,他可能会更难过吧。
深墨蓝的眸子泛起一丝涟漪,随之安静。“姐姐出嫁,小舅子难免感怀。”
一大片一大片的竹子,看的阮偌心都安静下来,毫无杂念。果然人的逼格是要熏陶出来的,因为有了这片竹林,沈竹青的气场蹭蹭蹭的往上升,完全没问题。“你这些天都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沈竹青安静的坐在书桌旁看书,随口说了一句。
“怎么,嫌弃我麻烦,还是带了一个眼线过来,你不好做事了。”阮偌的丹凤眼一挑,斜睨着沈竹青。他修长的脖颈裸露在外,陪着青色的衣衫格外打眼,沈竹青笑笑,“言重。”又看自己的书去了。
阮偌切了一声,最讨厌这样子的人了,司墨至少还能看得出情绪变化,沈竹青完全就是一片深海,看似风平浪静,真被卷进去了能脱身的绝对是少数。墨兰则是无聊的守在外面,王爷最近都不去其他姬妾那里,天天在阮芙蓉那边留着。都不知道是做给谁看,她摇头一笑,这些也不是自己该管的。
那日,墨兰禀报阮偌宿在沈大人处,司墨竟什么都没说。过了半晌,他才动嘴巴,“他那边没有什么伺候的人,你过去伺候着。”墨兰应了,退到门口碰到了寒兰,说起王爷奇怪的举动。寒兰冷艳的容颜出现裂缝,掩唇一笑。
“他在沈大人哪里也闹腾不出什么幺蛾子,王爷也能放心些。而且把自己心爱的玩具送出去,总有几分不舍。”短短几句,墨兰便明白了。王爷自己做戏,然后搭了自己进去,现在想要出来,却难了。那阮偌呢?墨兰只感觉他有,但他表现出来又很无所谓。
夜晚,“沈大人,府里好热闹。”阮偌挑着菜,找着话题。“在下记得,阮主子以前可是对食物来者不拒的,这么现在却无心吃饭。”然后装出明白过来的样子,“莫不是对王妃进府有些难以接受。”阮偌差点没把筷子折断,这人,明明知道还要再把伤口掀开再撒盐!过分!
皮笑rou不笑的对着沈竹青,“沈大人还未娶妻,莫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哼哼,看你怎么说。沈竹青手指拂上阮偌的脸,惊得他无法动弹无法言语,“有酱汁。”然后极其自然的擦拭赶紧手指,“刚才主子说什么?娶妻?生理缺陷?”阮偌默默心里流泪,果然都是一丘之貉,太可怕了。
吃完之后,阮偌就逃到别院去躲着了。墨兰收拾的时候,漫不经心的对沈竹青开口,“沈大人的动作刚才是不是于理不合。”沈竹青笑的跟朵花一样,“你若不说,在下也不开口,阮偌更是不会讲,哪里还有第四人知晓。对吧,白玉。”墨兰心里猛地一跳,他怎么知道自己以前的名字。
以卵击石说的就是自己,沈竹青的身份神秘连王爷都只是知晓八九,自己却妄想去威胁他。沈竹青这样子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分寸拿捏在哪里。是自己多虑。“沈大人,只当奴婢多言。”墨兰拿起东西往外走去,深深叹了一口气。
沈竹青手指微烫,似乎刚才的温度还残留其上。嗤笑自己,竟会被那平常的触感迷惑,看向漆黑的天空,脑海中不自觉地放映阮偌呆愣的可爱神情。
第二日,天未亮,阮偌便起身了,呆呆的听着王府里的喧嚣声,感觉自己被隔离在外。司墨他,竟是一次也再没来见过自己。“怎么,羡慕那新娘子了。”沈竹青流水般的声音响起在耳畔,也不问他为什么进房,给他一个眼神要他自己领悟。
“去看看你姐姐吧。这时候,她必然想见你。”阮偌此时才正眼看他,日出之前寒冷,他居然只是穿着贴身的襦衣披着外套便出来了。“干嘛这么关心我,有鬼。”话这样说着,动手穿起正装。昨日,司墨派人送来的。
上好的料子入手滑软,深红的色泽在暗处看上去也有着光彩。闭眼,叹气。自己莫不是还要看完他们拜堂才算完?沈竹青见他笨手笨脚,忍不住上前帮忙。竹叶的清香刹那让阮偌醒神,如此近的距离,使得他呼吸加快。沈竹青动作极快,不消片刻已然完工。
还算满意的打量着阮偌,见他头发散乱,伸出去碰。阮偌只觉亲密过度,瑟缩了一下。“这个头发墨兰会弄得,不劳烦沈大人了。”然后沈竹青微笑注视他,一秒两秒三秒,阮偌投降,他不想和他这匹狡诈聪明的狼作对。
他的手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