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温度预计已经超过一百摄氏度,阮偌因太过吃惊而嘴巴张开,耳边萦绕着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不过仔细一听,还是痛苦的成分占了大多数。
氤氲环绕的雾气,给人仙境的错觉。不过那靡靡之音,使得阮偌的脚无法移动一步。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过了转瞬,有人从温泉中走了出来。
司墨若无旁人的从一边的屏风上取下内衫披在身上,眼角还有没有洗去的情chao,shi漉漉的眼睛看的阮偌更加面红耳赤。“本王都忘记了为何把你叫来,罢了,去把池里的月珀扶起来。”司墨白皙的脚踩在白玉地面上,丝毫不逊色,反而更胜几分。阮偌低下那张红的快要滴出血的脸庞,“遵命,王爷。”
阮偌抬脚的时候,都是轻飘飘。走到池边,月珀喘着气,风情万种的媚态消失殆尽,只有眼底深深的疲惫残留。阮偌去扶月珀的时候,不时的听见他倒吸气的声音,背后一片的青紫,胸前更不用说了。
看来还是当奴才好,虽然吃的不好,但是身体倍儿棒!阮偌小心翼翼的给月珀穿上衣服,他不小心触摸到月珀腰际的皮肤,月珀就嘶嘶的吸气。脑神经有些短路,“月珀主子,疼的话就说,不说会更疼。”
月珀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睛转向阮偌,眼尾扫过这张只是有些清秀的脸,吐出四个字,“多管闲事。”
里面还在穿衣服,司墨已坐在外厅吃午饭,饮着桂花酒。墨兰不时的给他斟酒,流出的琥珀色酒ye,光是醇醇酒香闻之已醉,更不用说入口的润甜。“墨兰啊,你说本王给他上的这一课Jing彩不Jing彩?”
“恕墨兰愚钝,不知王爷说的是?”墨兰充分发挥不耻下问的求学好Jing神。
“他未曾经过人事,所以对房事肯定不懂,现在本王纡尊降贵给他表演了一幅活春宫,你觉得本王是不是很贴心?”司墨欢乐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墨兰斟满一杯,“阮偌能得到王爷如此体恤,实是他的福气。”
王爷你就为了自己的恶趣味,吓坏了一个纯洁的小朋友你造么?王爷你是没有看见他惊恐又深思的神色么?他很有可能因此走上一条不归路啊!世界上又失去了一个纯洁的男人,墨兰不动声色的继续吐槽自家“贴心”王爷。
镜子前,阮偌第三次把月珀的头发给梳断的时候,月珀不耐烦的夺过他手上的梳子,有因为牵动了腰部的肌rou,痛的龇牙咧嘴。“主子,要不要奴才给主子上点药?”阮偌真诚的说,“不必,你们这些奴才不就是等着看主子露出这样的表情好以此作为饭后闲谈么。”
“奴才决计不会,这些事下等人才做的事情,奴才不屑去做。即使奴才身份卑微,很多事情也知晓能做和不能做的。”从小到大,父母都是一直教育阮偌,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要说些什么,切要注意场合时间。不过,也没有人到阮偌这里来说过闲话。没有听过别人的八卦,也是一件蛮悲哀的事情。
铜镜中映出他的脸,月珀失神片刻,讽刺的勾起嘴角,“你口才不错,是个当奴才的料。”阮偌心喜,原来自己也能算服务行业的楷模了么。见阮偌脸上露出的微笑,月珀即刻否定这是别人派来的探子。
这样喜形于色,而且不会猜测主子意思、甚至会错意的人,有人敢用吗?
服侍这群主子们用完膳,阮偌都饿的无法思考了。“阮偌,你过来。”墨兰在那边唤着,王爷去自己书房处理公务有寒兰侍奉,所以她可以休息一会了。阮偌拖着身子,“怎么了,墨兰姐姐。”墨兰从袖子中掏出用袖子包着的糕点,“我已经吃了些许,你应该饿了,你吃点吧。”
激动的快要泪流满面的阮偌,道谢的坎还把糕点往自己嘴巴里扔。墨兰和他坐在一边的走廊上,“阮偌,你是怎么看王爷的?”
舔了舔手指的上的碎屑,“王爷?嗯,是个好人吧。”
墨兰的头顶飞过三只乌鸦,王爷是好人?真是有趣,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有人说王爷是好人的。什么Yin险狡诈,不择手段,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笑面虎之类的话倒是比比皆是。
“大概他救了自己的姐姐,所以我对他心怀感激。”阮偌小小的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那王爷对你做的事你也不介意?”墨兰又问,“不介意啊。”阮偌有些迷惘的歪头看她,王爷又没说自己不能见姐姐,不让自己吃饭,干嘛要介意。
真是一个好孩子,墨兰拍拍他的肩膀,后生可畏啊!
“而且王爷的做法,怎么又是我们能评头论足的。”阮偌唇角扬起,眯起眼睛。
阮芙蓉恰好从其他的房间里收拾好碗筷,本来她只需要在厨房里帮忙,可是一下子人手不足。端着分量不轻的盘子,阮芙蓉走的有些摇晃。转弯的当口上,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们姐弟倒是喜欢说类似的话。”阮芙蓉碰到了刚吃饱喝足美哒哒的司墨,“奴婢这就收拾。”盘子大部分都已经摔碎,想着厨房的管事对自己又要一通责骂,手上的动作就不太利索了。碎瓷片滑过了手指,血珠立马出来透气。
一条干净的手帕落在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