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一脸为难地看着眼前的高头大马,好半响,才决定上前试试。一只手正想按上马脖子,说点好话哄哄这马,却不防这马立刻转身,打了个响鼻,拿马屁股对着姚远。
“……”姚远嘴角抽搐,简直想吃马rou。
“哈哈哈~”吕布坐在马上,看见姚远的窘迫样,毫不犹豫地大笑。
姚远不理他,转身走向高顺,却不防被吕布一把拎起,扔向自己身后。姚远被吓得哇哇大叫,两手一把抱住吕布的腰,惊魂未定。
吕布见姚远坐好了,喝了一声,径自驱马往前,也不下令让后面的士兵进军。
姚远回头见高顺正有条不紊地下令,便回过头来对吕布说:“大人今后行军切记不要孤身犯险,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纵然大人勇武也不要忘了身后的士兵。”
姚远等了半响也没听见吕布应声,便唤道:“大人”
吕布声音断断续续,艰难回道:“抱……太紧了,松点,喘不过气……”
姚远忙不迭的松开了点手,听见吕布大喘了口气,然后便抽了下马,加速朝着洛阳城跑去。
遥远叹气,也不知吕布是否听懂了。
一路疾驰,这年头还没有马鞍,姚远在马背上差点被癫的两眼翻白,不多时便听见吕布“吁”了一声,双臂发力勒住缰绳,马慢慢停了下来。
姚远喘了口气,从吕布身后探出头去,纵然在两千年后见过无数摩天大厦,却也被眼前这座古城震惊了。
城池高十余丈,很难想象在没有科技支持下的古人为此耗费了多少人力和物力,旌旗猎风,上设烽火台,有士兵在上面巡逻,而此时那扇平时大敞的黑色驻钉的城门却紧紧闭着。整座洛阳城就这样静静地匍匐在河洛平原之上,无论用多少笔墨都难以描述他的雄壮,但雄壮之后却是难掩的倾颓,这是属于大汉四百年最后的荣光。
就在姚远发愣时,吕布却是准备开始骂阵了。
但见他头戴一顶亮银冠,二龙斗宝,顶门嵌珍珠,光华四射;身穿粉绫色百花战袍,插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腰扎宝蓝色丝蛮大带,镶珍珠,嵌异宝,粉绫色兜档滚裤,足下蹬一双粉绫色飞云战靴,肋下佩剑,站在那儿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怒目而视前方城楼,气沉丹田,口绽春雷,喝道:“董卓!你nainai个熊……”
一个“熊”字刚落,姚远被他惊得一头栽下马。
吕布还待再骂,听见身后一声闷响,转头见姚远扑在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十分不耐的一戟把他拨到了一边,随即回过身继续骂阵去了。
姚远一瘸一拐的走到高顺身旁,见全军将士无不认真听吕布的骂阵,一脸敬佩。
“???”
姚远感到十分不解,探头问道:“高大哥,你们骂阵就是这么骂的吗?”
高顺摇头。
姚远舒了口气,心中正想差点以为三国演义里都是骗人的,却听见高顺认真答道:“我等自不如大人,还需耐心学习。”
姚远:“……”
却说姚远和高顺在那边正说着话,那边洛阳城门大开,大军拥着一骑缓缓而出,马上那人肥头大耳,满脸横rou,除了董卓不作他想,董卓身后几仗开外跟着一名消瘦文士,面白无须,两颊微凹,眼中却是十分Jing明。姚远眯眼看去,只觉得这一胖一瘦的搭配看着说不出的怪异。
己方这边却是丁原不知何时纵马上前,吕布执戟侍于其身后,丁原指卓骂道:“国家不幸,阉官弄权,以致万民涂炭。尔无尺寸之功,焉敢妄言废立,欲乱朝廷!”
姚远听得直点头,心想这才是骂阵嘛。刚想凝神听董卓怎么个回法,却见吕布纵马挺戟,直向董卓杀去,董卓还没来得急回话,就慌忙退军。丁原在其后率军掩杀,董卓兵大败,退至三十余里处下寨。
“这……这样也行!”姚远看着那方,目瞪口呆,被吕布和丁原的不按条理出牌弄得十分无语。
待到收兵回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姚远坐在吕布的营帐中拖着下巴发呆,吕布和高顺去了丁原的大帐做战后总结。
姚远随手捡了块压帐的石头,在手里掂着,心想从今天看来,吕布的优点还蛮多的,武力值很高,最重要的一点是有自己班底,可以避免像刘大耳朵一样被撵得到处跑。就是人二了点,不过也有好处,不会像曹Cao一样多疑。而且现在也没谋士,官配陈宫也要后面才出现,自己至少可以给他留个初印象。
姚远暗自嘀咕,决定暂时跟着这个二愣子。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姚远等的不耐烦,站起身随手往外扔了石头。
“碰”一声闷响,姚远一惊,转身就看见吕布骂骂咧咧地进来,一手拿着凶器,一手按着额头。
吕布瞪着姚远,姚远十分无辜的回视,吕布瞪了一会儿,便狐疑地转身朝矮几走去,坐下后又看了姚远一眼便兀自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高顺跟着进来,只觉得帐中十分安静,不明就里,也只好走到吕布身旁站定,跟着姚远一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