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
淡淡的梅花香味,萦绕在二人之间,齐林轻柔地拨开他额头前碎发:“过去了。”继而俯身,一寸不落地吻过美人颈,又握着玉势,往被褥探去。
韩水触到冰凉,突然又害怕:“别碰我。”齐林按住他:“别怕,是我。”
入的那一瞬,韩水揪住齐林的手臂,抓出血痕,颤得厉害:“别碰我。”齐林紧紧搂着他,用衣袖为他擦去汗和泪:“青颜,就一会儿。”……
紫龙香金,梅香尽,那块冷玉渐渐地温热起来。韩水望着齐林,眸中融着温柔的情意。
他终于也明白,他或许早就知道自己在狱中的那段肮脏故事。
那段故事,至死,二人都没有提。
岁月情长,无论美丑,坦然以对。
后夜,帐暖,干柴烈火自不必说。翌日,兴文院的宫女太监,没一个敢进暖房。宁澜听了一夜动静,知道二人没怎么安睡,肿着眼睛备好洗脸水,也不敢叫。
是故,玄乙和齐侯,一个摄政天下,能背住朝廷十余年来每一笔账目,一个坐镇江山,曾走遍四境三十一州每一座村落,同时辍朝。
林左丞茕茕一晌,回府,放了一只鸽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和剧情没有大关系,两个人之间的治愈。
已经不能正视那首古诗。
谢谢小天使,我爱你们。
第79章 锦江
恶果自食,自从怂恿别人上了一道五进请安之制,每逢那五日有朝会,林左丞都要回府放一回鸽子。他倒是也习以为常,没什么怨言。
是日,一只乌篷船停在锦江边,风吹习习芦苇丛,掩盖船上艳曲。细听此曲,当为《腓腓愁》。
“当年,就在雨花阁明月水台,中书令方拓、户部尚书彭昊,请那齐侯听此曲,认下了艺倌青颜公子……”
船上一共四客,说故事的是一位雨花阁小辈,玉洁冰清模样,嗓音清脆,他的手腕上戴着一根细银链子,衬得肌肤如玉,弹琴的是一位女孩,妆容姣好,指如青葱根,虽冷天只披纱衣,音却丝毫不差。
林昀穿着绒袄,双手烤炭火,问身侧之人道:“这位小辈是,小小管司?”泽霏靠在舱壁上,慵懒地答道:“软香,昔年和官爷见过的,怎生不记得了?”林昀点头,又望向弹琴的女子:“她又多大?”泽霏道:“紫绯,十三。”
艄公撑船,紫绯弹曲,泽霏拉过软香,与林昀同坐在方桌边,倒上三杯碎花茶。船侧,江水浩渺,雾气连着天。
林昀闭上眼,聆听几弦,道:“紫绯气质贤淑,却不知皇上将来会有何等喜好。”泽霏道:“官爷只要办好身家背景,人,绝对是上乘的人,不会出错。”
林昀道:“齐侯张扬霸道,连内侍省送人都插一手,实在是麻烦你这新婚郎君了。”泽霏爽朗一笑:“别酸,齐侯爷也是雨花阁的恩客,何来辛苦。”
软香默听,先后为二人添茶,腕上的银链不住地摇晃着。林昀抬眉:“在雨花阁多久了?”泽霏替软香答道:“头牌三年,今二十了。”
林昀捋扇,心中明了:“人家性子沉稳,不像你,爱出风头。”泽霏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摸起林昀的杯子,放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
一代风华一代情,锦江水照流。
至江岸茶坊,几人下船,见叶老管司一人拿着一枚玉佩,已在江边等候。林昀笑道:“林某接个女子回府,竟劳烦老管司亲至,惭愧惭愧。”泽霏与软香低头。
叶飞的头发白了近半,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他先是寒暄几句,然后打量了紫绯,隔着袖子将玉佩递过去,语重心长道:“姑娘是富贵命,叶某的一点心意,还请姑娘勿忘前尘。”紫绯谢过。
紫绯戴上一顶围纱笠帽,跟着林昀以及几十个林府仆从,细步匆匆地往花轿子去。登轿,紫绯屈膝行礼,唤了一声爹。林昀笑道:“别在这儿给人瞧见,咱们回府再认亲。”
林府的轿夫踩着江泥离开,江面上过往船帆隐没于雾气中,偶现几道影子,变幻莫测。
茶坊恰留雨花阁三代管司烹茶而坐,泽霏把拐杖放在身后,喊小二上一叠花生米,架起折腿:“皇宫什么地?皇帝什么人?见几个臣子,说几句凉话,眨眼便是满城风雨。林官爷真胆大,把认来的女儿往宫里送。”其人侃侃而谈,软香听着,一粒花生都不拿,也不说话。
叶飞望着窗外的锦江,道:“他此生心愿已了,此举,不过是插一个眼线,图一个平安。”泽霏未饮酒,自觉八分醉:“也是,也是。”
软香听到这里,柔声问了一句:“可若,玄乙公子真是韩水大人,林大人何得平安?”
叶飞莞尔,拨了拨茶盖:“来,今日既然软香来了,爹跟你说说,雨花阁出过的三个妙人。”泽霏心一酸,软香却坐得规规矩矩。
叶飞道:“天平年间,皇城临安里红极一时的艺倌,莫不过碧树、泽霏、青颜三人。”
“论姿色,碧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