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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阿烟是被照到脸上的阳光晃醒的。
秋日的晨曦带着暖意,斑驳的光影在他鼻梁和薄唇上跳动,卷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几下,阿烟终于睁开自己的眼睛。
混沌的脑袋尚不能完全驱走睡意,阿烟就着枕在枕头上的姿势,似梦非醒地将窗外的树影和挽起的窗帘打量了一番。
院落中的碎叶早被收拾了个干净,数日前那场冷雨的萧索气息一点也没有留下。就这样呆呆地看了半晌,他才惊觉自己此刻的视角与平日在自己屋子里的不同。陈设布置无一不是熟悉的模样,只是很少用这样的角度去观赏。
缠绵不去的睡意霎时间散了个干净。
自己这是睡在了,蓝玉的、床上?
阿烟十分僵硬地扭过头,自己臂弯中可不正搂着一个娇瘦的女孩。
她的脑袋整个埋在阿烟肩窝,安稳的呼吸洒过三道陈旧的伤疤和“玉”字的丑陋烙印,带着难以言喻的平静与温暖。
阿烟从不曾留宿蓝玉房里,最多能在小姐门前铺块毯子,那也是小时候为了“培养感情”时的事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待遇,知道蓝玉不耐烦也不适应与人同居,他从没对此表示过任何不满。
于是现在,阿烟一时间僵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等等,手手?
在被子掩盖下、视线不可及的地方,阿烟的胳膊正将蓝玉揽在自己怀里,而手中正握着一团酥软的、饱满的软rou,是蓝玉的
阳光灿烂明媚,阿烟却十分想哭。
留宿也就算了,自己居然就这样抓着小姐的胸,死皮赖脸地睡了一夜。
不知道小姐醒来打算如何算账?
阿烟悄悄地、慢慢地,试图将自己不受控制的手拿开。
境况再尴尬,酷哥的包袱也不能丢。阿烟面上仍旧是一副冷脸,背地里却小心翼翼地将带着枪茧的修长手指一点点抬起,试图毁灭自己的“罪状”。
食指、中指、无名猝不及防间,阿烟的手便被捉住,低沉慵懒的声音幽幽传来:“小贱奴,你在干什么?”蓝玉甚至没有睁开眼,只是抓着阿烟的手,不许他动作。
这可算作是抓到现行了,阿烟拿不准蓝玉是气还是不气、此刻的氛围是紧张还是轻松,他正在顺毛哄两句和赶紧跪下认错间纠结,蓝玉又张了口:“舒服吗?喜欢吗?”
死亡提问。
阿烟手被小姐握着,进退不能,这两个问题他也没法回答。
蓝玉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翻身压在阿烟身上摸他的脸:“我问你话。”
阿烟深吸一口气:“舒服,喜欢。”
这堪称破罐破摔了,阿烟心想,反正是惹了,不如说句真心话,挨顿狠的也就算完了。
蓝玉听罢,认真地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又道:“一码归一码,自己数数,一共犯了多少规矩?”
阿烟垂下眸,开始调整自己的姿势,将手臂交握压在身下:“第一,不遵守主人安排私自提前回来。第二,与与其他奴隶争风吃醋。第三,违反规定留宿。”
其实冤枉得很,昨夜一番风波过后,自己被压在俱乐部里做了几回,又被拖回家来继续做,到最后实在无力,神志不清地睡过去了。没有得到她的默许,怎么可能被留在这里,就算心软不舍得用凉水泼醒,也能叫人来把自己丢出去。
阿烟喉结上下动了动:“还有”
蓝玉正玩他ru头,漫不经心地问道:“还有什么?”
“第四,对对主人不敬。”阿烟说得委婉,耳廓却不由得红了。
蓝玉直把他带着齿痕的ru头玩得挺立,才道:“既然犯了错,那就该罚,是不是?”
阿烟双手在背后握紧,努力不去阻止蓝玉挑逗的动作:“是,奴隶认罚。”
认罚的阿烟被按在玻璃窗上打屁股,脸埋在臂弯里,tun缝却红得不像样子。他受得住狠厉的鞭打,哪怕鞭子里绞了钢丝也从不畏惧,但独羞愧于这种像小孩子被教训般的打法。
蓝玉手里执着皮拍,挥手又是一下:“既然是惩罚,那就要挑阿烟最怕的项目。”
阿烟ru环上还挂了重物,随着他被打的晃动而拉扯着他脆弱的小红豆,下身也已然在锁中悄然立了起来。
蓝玉感慨道:“阿烟,我一直以为,是我有这样的癖好,所以强迫你配合。但我现在觉得,这些反应并不是我逼的,阿烟是个天生的sao货啊。”
阿烟羞愧难当,可又没法反驳。
诚然,蓝玉数年调教让他的身体习惯被虐待、Jing神习惯被羞辱,而后又用欲望的快感引诱,慢慢变成他无法自控的生理反应。
被蓝玉抚摸揉弄,他会兴奋;被蓝玉拍打教训,他也会兴奋;甚至蓝玉叫他“小贱奴”,他的心里也是喜欢的。
做个最卑贱的奴隶,yIn荡、下贱,把最耻辱的样子都一一展示过,把自己放纵地沉溺在主人安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