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笙回过身瞪大眼,黑白分明的一双凤眼无辜地看着他,粉红的唇瓣上下嗫嚅:“怎,怎么了?”
骆作岩灼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侧,暖烘烘的体温烘出迫人的冷香熏的孟月笙头脑迷倦起来,他鼻尖皱了皱,白皙的脸颊渐渐升起酡红,呼吸也不自觉急促起来,骆作岩逐渐俯身朝他靠近,孟月笙慌张地别下头伸手抵在他胸前,语气慌乱道:“别。”
骆作岩看着他低下去的头顶,乌黑柔顺的发丝凌乱地翘着,一个小小的发旋儿在头顶上绽出一个小小的圆,从他的角度看去孟月笙的双耳因为窘迫而缓缓变红,后脖颈也粉红起来,骆作岩暗叹一口气压抑住内心澎湃翻涌的欲望在他头顶轻轻一抓:“沾上点儿毛球。”
“你!”孟月笙猛地抬起头双眼甚至因为羞怯带上水光,下一刻却被微凉的一吻堵住了嘴。
“怪甜。”骆作岩偷得一吻春风得意地咂巴着嘴直起身帮他把车门打开。
孟月笙生怕他再逮着自己大白日做些什么赶忙小老鼠似的灵巧一爬窜上了车,双手搭在膝头上乖巧坐在后座上盯着他:“青团儿甜。”
“没你甜。”骆作岩下意识回他旋而又冷不丁问了句:“青团儿好吃吗?”
“好吃。”孟月笙颇为认真地点点头,补充道:“甜而不腻,外皮儿弹牙。”还想再吃,孟月笙在心里默默接了一句。
骆作岩觑他一眼笑道:“你怪会说。”他坐上车把布袋递给孟月笙感受着里面的重量有些奇怪地问,“装的什么?”
孟月笙把油纸包从布袋里拿出来,十分贴心地层层打开露出包裹着的青团,他闻着艾草的清香咽了口口水,万般不舍地递到骆作岩眼前:“给骆先生留了一个。”
骆作岩没说话也没接青团,只是一味地盯着他看,车内气氛因为他一言不发而凝固起来,孟月笙也不敢对上他的眼,头轻垂下去,光洁白皙的脖颈呈现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手指不安地在衣服上乱揉。
“先生,回公馆吗?”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像是全然没察觉车后的水深火热。
孟月笙松了口气,舒展开紧拧着裤管的手又瞥到被揪的皱皱的布料偷偷展平,复而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抬起头装模作样地看着窗外。
骆作岩把他全部动作尽收眼底,嗓音哑下去,吐出一个字:“回。”?
孟月笙听到他声音一变心里暗叫不好,他硬梗着脖子眼神打着飘忽地和玻璃上映射着的骆作岩对上眼,只得缓缓回过头朝他讪讪一笑。
骆作岩嘴里把“骆先生”三个字反复嚼巴着,孟月笙听他念叨一句心就跌一丈,骆作岩最讨厌自己同他这般生分。
“过来。”骆作岩双腿大叉地坐在一旁朝他勾勾手。
“这儿舒服。”孟月笙试图尽最后一力挽救自己。
骆作岩没再说话,食指轻勾两下。
孟月笙小脸皱作一团,散发着苦情小白菜的怨气慢腾腾挪到骆作岩旁边。
“我——”骆作岩抬手正准备放到他肩上,孟月笙像个炮弹似的猛地撞进骆作岩怀里。
“先生我错了。”孟月笙苦巴巴从骆作岩胸膛里抬起头,眼里发着光,试图用眼神像骆作岩传达‘快原谅我’的讯号。
骆作岩无奈又好笑地在空中拐了个弯把手搂紧孟月笙纤瘦的腰肢,手心带着温热的温度无节奏地来回摩挲着:“错哪儿了?”
孟月笙被他摸的一阵痒意,却又毫无办法只得一味往他怀里钻试图摆脱腰上缠绵不清的手,声音闷闷从骆作岩怀里传出:“哪儿哪儿都错了。”
?
“我一出家门你就不安分。”
“在家好无聊的呀。”孟月笙在家同厨娘待久了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江南的软黏,“你如何晓得我在兰心?”
骆作岩笑他装傻又好心的不去拆穿:“顾洛舟告知我的。”他蹙了下眉又舒展开继续问,“还想去吗?”
“想的。”孟月笙紧贴着他胸膛点点头,甚至能感受到仅隔了薄薄一层皮肤的鲜红心脏正有力的跳动着。
骆作岩拿他毫无办法只能手上占点儿便宜,搭在一旁的手捏起孟月笙小而薄的耳垂忽轻忽重地揉捏着,实则内心早已打起了别样的算盘。
“先生,青团在哪儿买的呀?”孟月笙从他怀里探出头,眼里满是好奇。
骆作岩那里还记得顺手拿顾洛舟的青团是从哪儿来的,他顺口胡诹:“满亭阁。”说着他捻起青团咬了口颇为嫌弃的看了眼里头的内馅,手拐了个方向塞到孟月笙嘴里。
孟月笙听他这么说眼里的光暗下来,顺从地接过他咬了一口的青团慢慢在嘴里品味着,复而心里不满,小声哼唧:“明明是杏花楼。”
骆作岩耳尖自然是听到他这声哼唧笑了下又捏捏他光滑的脸蛋儿:“得得,我的错,改明儿带你去买。”
孟月笙这才哼哼两声作罢埋首在他怀里想着心事。
“先生,前头像是出事了。”司机停稳车摇下车窗探出头张望。?
骆作岩搂着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