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铎屈指敲击着桌面,他的脸色越来越差。
小孩去了哪里,不会是被绑架了,还是闹脾气离家出走了?他又想起了新发来的照片,拳头一下子攥紧了,他的小孩,不会是跟那个开房去了...
种种猜测让他的情绪难以平静。
他伸手拿起大衣给自己披上,命令道:“去调出学校附近的监控。”
“是,大人。”
监控只拍到了小孩的背影。
那就像是刻意找到了监控的死角,完完全全地是一场有预谋的逃跑。
季铎越看越觉得生气,他的火气蹭蹭地往上涨。一时间,他觉得这几星期的忍耐都他妈是白费功夫,他就该把小孩关起来,谁也不让见,天天就只和自己在一起。
“吩咐下去。”他说道,“给我好好查...”
生气之后他又觉得好笑,季玖的这场出逃本就是无用的。他的身份证件都在自己手里,根本跑不了多远。再说小孩又不能躲他一辈子,季铎根本不用亲自动手,有的是讨好他的人费尽心思地把小孩揪出来。
季铎又开始回忆。
如果小孩真的喜欢别人,那么他当时喝醉后的那一句喜欢又算是什么呢?
那句话的对象,季铎想,恐怕不是自己,而是相片里的另一个人。
他又想到了自己锁在柜子里的几支催情剂。
男人觉得自己是时候把锁打开了,等小孩被抓回来,给他打几管药,那也不算过分了。
......
破旧的小旅馆
支呀的床板声清晰可闻。
因为匆忙出逃,并没有带多少现金,何况他们现在也无法用身份证件,季玖和顾知展两个人只能选择住这种破烂地方。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影缠绕着。
季玖伸手搂住了顾知展的脖颈,他伏在顾知展的肩上,小声地喘息着,因为充实感甚至连眼角都渗出泪来。
即使是第一次,顾知展的动作也很温柔,他放满了下身耸动的速度,几乎是每一次抽插的间隙,他都会吻过季玖的眼角,亲掉那些将要坠下来的泪珠,问道:“疼吗?”
季玖慢慢地摇头,双眼氤氲着泪,说道:“不疼...”
事实上,是很疼的,被标记后的,跟除了自己的以外的人做爱,都会是痛苦难受的。但是对于季玖来说,对象是顾知展,就不那么疼了。
顾知展却在下一次抽插后把性器拔了出去,他摸着季玖惨白的脸颊,说道:“都疼得发冷汗了,还说不痛。”
不疼,季玖在心里反驳道。顾知展是那么的温柔,和兄长的粗暴完全不一样。
有多少次,他希望自己不要被兄长收养,而是遇见顾知展,如果先遇到的是顾知展就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
“...进来...顾知展,你进来...”季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想要...想要你的孩子...”
“可是你会很疼的。”
季玖抱住他,轻轻地喘息着,说道:“没关系的...没...啊...射...射在我的里面...”
没有哪一个人能在心上人这样说了之后都无动于衷。
肉棒径直插入温暖湿润的内壁,对于刚开荤的少年来说几乎是极致的体验,他立刻就被那紧致的感觉弄得丢了神,又肏了几下就泄了精。
他们的逃亡才刚刚开始。
窗外是破碎的星光,映照出这一场无望的爱恋的终点。
三个月后
深冬的第一场雪将枝桠都压折了,纷纷扬扬地落下一地白。
顾知展伸手帮季玖理了一下围巾,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你说,孩子要叫什么名字好?”季玖笑着也亲他的鼻尖,他呼着热气,问顾知展。
他们刚刚从医院取回检查报告——季玖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他们在最初的一个月经历了数次逃亡,或许是顾虑太多,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个地方租房,但是现在季玖怀孕了,经受不起奔波劳苦,况且他们带出来的钱也快耗尽了。
两个人现在租的房子地域不好,周围环境混乱不堪。总有些小混混出来挑衅,收保护费,不过都被顾知展打回去了。
房子很小,但是家具都被摆放得有条不紊的。墙壁已经剥落了大半,铁锅里也满是锈味。从前季玖没有见过这样小而不洁的环境,但是有顾知展陪着,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
他甚至觉得这三个月是他经过的最幸福的时光。
顾知展陪他到家后,又出去打工了。季玖想把仅有的一块围巾给他,又被顾知展推回来,让季玖带着。
现在临近春节,正是外乡人返乡的时节,商店里都缺人,顾知展出去打工,赚得也比平时多。
季玖从前也出去,洗碗刷盘子,样样都干,一双白嫩的手都冻得生疮了,顾知展总是不让他去,说太苦了,等到季玖被检查出怀孕,他更加不肯让季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