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想劝赵成嫣离开。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是二哥的妻主,你不该和我出现在这里。”
闻言,赵成嫣嗤笑道:“哼,你以为我愿意娶他,要不是为了……”
后面的话赵成嫣没说,转而深情起来:“锦儿,其实我喜欢的始终是你,你是不知道当我知道你嫁人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想到陆锦行现今的妻主,赵成嫣又轻蔑道:“你那妻主真是个软包,没点女儿气概,还是个没本事的村妇,你就该同她和离,不,休妻更好。”
历经过这些日子的切身体会,加之在感情上有了对比,陆锦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回想昔日那个被三言两语就打动诓骗的自己,只觉悲哀至极。
“闭嘴,我不准你这样说她。”陆锦行攥紧了拳头。
躲在廊柱下的阮萱见到这一幕,竟有种寒冬过去春暖花开的感动。
赵成嫣见陆锦行这般对那村妇维护的模样,登时也来了气,讽刺道:“怎么,难不成你被她夺了身子,心也跟着去了?想当初,我就该强要了你,也不至于你现在还敢跟我使性子。”
“你……”堂堂尚书之女,竟说出如此下流之话,陆锦行一时气得无法回击。
美人被气得脸颊微红,肩膀微颤,脆弱又好看。
赵成嫣欣赏了片刻,又改了方才嘲讽的语气,软言道:“锦儿,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当初你不也是心悦我的吗?等我大事得成,我娘就管不到我了,那时我就娶你。”
“纵然你已经不是清白身子,但我不会介意的,我会像从前一样疼你,纳你做侧君,好不好?”
“你不介意?!”陆锦行浑身发抖,怒不可遏,“但是我介意,谁稀罕做你的侧君,赵成嫣你给我滚!”
眼看软的是不行了。
赵成嫣素来听得都是恭维奉承的话,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又想起以前的陆锦行对她可是软乎得很,只要她稍微一哄就什么都依了她。
可惜,除了一件事。
想到这处,赵成嫣盯着陆锦行稍显单薄的身子,白皙的面庞和软红的唇。明明这些都是她的,凭什么被那村妇享用了。
不甘与欲望渐渐击溃赵成嫣的理智,眼里满是Yin沉。
沉默的气氛透着压抑,陆锦行逐渐察觉到了危险,立即转身就要跑。
霎时间,陆锦行整个人腾空被赵成嫣抱着,不知要被带到何处,他又踢又打,“你放开我!放开!”
“锦行!”阮萱在赵成嫣动作的瞬间已经奔了出去。
同时而来的还不止阮萱,下套的人看了许久的戏,这会儿也钻了出来。
阮萱不管,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上前一把推开赵成嫣,将自家夫郎夺了回来,抱在怀里,“别怕,是我,是我。”
已经很久没哭过的陆锦行在听到阮萱的声音后,终于再在忍不住,软在她怀里,眼泪润shi缎布,“妻主……你来了,你怎么才来……”
阮萱懊悔极了,她怎么不早些出来:“是我的错,我来了,别怕……”
不顾众人在场,轻轻吻着陆锦行的眉心,不停说着安抚的话。
然而这样的画面却有人看不下去了。
被殷正君拦着只看了后半场戏的陆锦然早已冲了出来,又怒又屈地盯着他的妻主,老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赵成嫣生于官场世家,Yin谋诡计看得多了,她可不傻。淡漠的视线一扫,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竟然算计到她的头上了,赵成嫣看着一派雍容的殷正君,沉下眼眸。
呵,回门当日捉自家庶子和嫡子妻主的jian,还真是有点意思,虽然这jian……不是子虚乌有。
不过赵成嫣也不怕,光天化日,这不什么都没做。
她镇定自若地对上殷正君的视线,既不说话也不表态,她倒要看看,这人玩的哪一出。
殷正君自然不会得罪尚书之女,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之前的事,笑道:“这是怎么了?三哥儿,怎么哭上了?”
这句话便是给台阶下了,全看赵成嫣怎么去说。
她略一思考:“我正在这处赏景,不知怎的夫弟过来了,他没小心绊了一跤,许是磕着了。”
阮萱真是快给这两人气笑了。
好在不只是她气,陆锦然更气,终于再也忍不下,骂道:“放屁,你刚刚和他......你们恶心......不要脸。”
“贱人!”转头又骂了陆锦行。
阮萱眯眼瞧着这人,竟然不怎么气,这可真是个蠢货。许是殷正君也觉着他蠢,喝道:“闭嘴!”
转而对脸色变得难看的赵成嫣说:“锦然许是身体不适,这都开始说胡话了,成嫣,你还是将他带回去罢。”
言下之意,就是这儿没你们的事了。
赵成嫣瞥了眼被别的女人抱在怀里的娇人儿,心里闪过一丝不愈,脸上看不出情绪。
“正君说得是,时间也晚了,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