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她对我说,她心悦我,想要娶我为夫。”陆锦行顿了下,“我承认,那时我动心了,其实,我并不在意妻主是何身份,只愿她待我好。”
“好景不长,我没有等来她下聘,我和她私定终身的事却被殷正君和母亲知道了,在母亲的震怒指责中,我才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木匠,她是尚书家的贵小姐。”
说到这里,一直冷然的陆锦行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平静:“她骗了我,可在她向母亲提出要纳我做夫侍的时候,我竟然不争气地没有当场拒绝。”
“母亲见此大怒,想要尽快将我嫁出去,后来又在殷正君的撺掇下招了赘妻。”
陆锦行说得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可是这个中酸楚与绝望却不是这三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阮萱细细揣摩,其实她完全可以理解,少年不知情滋味,一时昏了头罢了。
而且陆锦行久居闺阁,连个陪他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怎么逃得过渣女的套路。
话已说完,见自家妻主半天没有反应,方才淡然无意的人,这会儿渐渐慌了。
他抓住阮萱的手,略显急切地说:“妻主,我和她虽有一段过往,但我……并没有与她做过那样的事,我还是……”
完璧之身。
陆锦行觉着这是他唯一难得出手的筹码。可是这几个字他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一旦说出便卑微到了尘埃里。
见陆锦行咬唇难言的样子,阮萱轻轻抚摸他颤抖的嘴角:“我知道……不过这不重要,不管怎样你都是最好的。”
“妻主……”
朱唇微动,触碰着阮萱的指尖。
刹那间,她竟然有种热流从指腹传到全身的感觉,下意识抚摸着眼前人脸侧滑嫩的肌肤,眼眸里有暗色淌过。
“锦行,我可以吻你吗?”
“什么?”
不等陆锦行品味这句话的意思,他的唇已被吻住,温热软绵的触感让他怔住,却没有丝毫的拒绝。
阮萱扶着他的背,微微分开唇,哑声说:“接吻要张嘴才行。”
闻言,陆锦行身体又是一僵,却是脸颊绯红,慢慢微启那已被碾红的双唇。
低笑间,阮萱抬手解了那覆眼的缎布,在其飘落的瞬间,再次吻了过去。
方才的和风细雨不在,尽是攻城略地、予取予求。
不知是什么倒了,发出“哐当”的声响,软乎微喘的人已被压在榻上。
阮萱盯着眼前小刷子般颤动的睫毛,只觉着心里既痒又热得难受。
让他快乐,亦让他哭。
刹那,再次俯身吻上那截雪白的脖颈,听得一声轻yin,阮萱的手也摸上了别处。
……
砰——
门似乎开了,无人在意。
“住手!”一声饱含怒气的低喝终于打断二人。
就在阮萱抬眸想看看是谁如此不识趣的时候,她竟被一掌掀翻摔在地上,
惊变之下,满颊绯红尚未褪去的陆锦行喊道:“……妻主!”
阮萱顾不得去看私闯入屋的人是谁,赶紧出声安抚:“别怕,我没事。”
此时泛着寒光的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阮萱只能用余光去看来人,只见此人约莫三十年岁,不作一般妇人打扮,而是一身灰衫劲装,神色冷峻,透着肃杀之气。
在阮萱观察的瞬间,这人竟然还挑起薄毯给陆锦行披上了。
看样子应该不是冲着她家夫郎来的,阮萱心里镇定了些。
“这位女侠,有什么事好好说,能不能先把剑放下。”
“妻主,你怎么了?”听到阮萱的话,陆锦行立刻就急了,眼看就要摸索着下榻。
阮萱怕他摔着:“你别动,我没事,有位女侠到了咱们屋里,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女人蹙眉思考了下,放下了剑,许是也怕自己搞错了,转而朝陆锦行问:“你的父亲可是苏云安?”
没了生命威胁,阮萱赶紧起身半揽着陆锦行,将人护在怀里,遮掉所有的春光。
陆锦行垂思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却没想到瞬间女人像是被点了xue道,整个人僵若木鸡,几秒钟后,竟扑通跪下了。
“少庄主,属下终于找到你了。”
这是什么情况,阮萱在脑海里搜寻一番,没有这样的剧情啊。
女人砰砰磕了两个头后,蓦地抬手重重一掌打在阮萱胸口,这一下也让陆锦行脱离了阮萱的怀抱。
听得重击闷哼之声,陆锦行不知道阮萱具体遭遇了什么,可还是寻找着她的位置,张开手拦在女人面前的:“住手!你是谁?我不是你的少庄主。”
此情此景,让女人有些疑惑:“你是,你的父亲既是苏云安,那你就是烈云山庄的少庄主。”
烈云山庄?没听说过,原书里也没有。
阮萱思索之际,已经轻轻环住陆锦行因激动而发抖的肩膀,只是此时她内腑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