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赵家能够增持龙吉的股份, 敲打一下谢珵矣, 减缓他的进攻。
段老爷子说:“谢家老二来者不善, 再这么放任,只怕到时你我只有任人鱼rou的份。”
赵老爷子说话不含蓄,直攻要害, “任人鱼rou的只是你段家,这也是你们该的, 因果循环,当年你们怎么欺负人家母子, 现在人家就怎么欺负你们父女。当过一回门口的野蛮人,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段老爷子听得一脸Yin沉。
赵老爷子继续道:“当年老谢在狱中病发去世, 谢家老大还因此失了一双腿, 这种种恩怨,放在哪个人身上能忍?老魏已经是苟延残喘,我劝你也趁早收心。”
段老爷子见软的不成, 来硬的了,“老赵,你不会是还想着攀上谢家这门亲吧?”
没想到赵老爷子看得开,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说:“我的女儿是什么脾气我清楚,谢家老二那样的人,他不喜欢啃硬骨头,两人真要走到一起,只怕这日子是要鸡飞狗跳。”
他也时不时地劝过赵沁舒,要么放弃,要么就收敛一下脾气,赵沁舒也确实收敛过,但再收敛那也是佯装,性情如此,两句话的功夫就暴露无遗了。
后来她负气道:“凭什么让我迁就!”
女儿这么个脾气,赵老爷子并没有觉得不好,女孩家家不需要什么城府,就应当有点小性子,就应该潇洒自在一些,尽管在职场上她这性格不讨好,但有赵家在背后做支撑,没人敢让她吃亏。
可是她偏偏在谢珵矣身上栽了跟头,那她就得认命。
世上青年才俊多得是,没必要在一棵树上挂死。
话是这么说,但像谢家老二这样的才俊不可多得,赵老爷子时常想起来,还是要叹惋上一阵,不过既然无缘结亲,那么能够一起赚钱,共谋福利,这也够了。
段老爷子看他是铁了心,不愿意为了段家得罪老谢家,一时之间满脸的郁卒。
赵老爷子看他一眼,仍是不动如山地坐着说:“老段,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要是有能耐,一口气吃下龙吉,我保证不吭一声,可是很显然,谢家老二棋高一着,他有个翰章集团不说,旗下还有数家子公司,你有什么?”
谢家老二是满腹韬略,而你满肚子算计,聪明人知道该站哪边。
这话,赵老爷子看在和段家相交多年的那点,以利益为支撑的交情的份上,给面子不说。
不过他想了一想,又笑道:“先前他拿下了你的盛吉,虽然是烂摊子一个,但是我看他这意思,是准备利用龙吉的现有资源去发展盛吉,他这算盘打得够如意,你看,到最后不还是为了你那半辈子心血么?”
段老爷子听得险些一口老血喷涌到姓赵这死老头脸上。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谢珵矣的围猎却没有慢下脚步,一段时日过去,翰章再次举牌,持股比例逼近15%,险些要超过赵老爷子这个第一大股东的地位。
段家再次急得跳脚,段景月自己去找赵老爷子,提出定向增发H股的议案。
却被赵老爷子拒绝了,因为这项议案会直接摊薄他赵家的权益。
两个月之后,翰章占有龙吉总股,合计大约已达18%,远远超过了赵老爷子,谢珵矣一举成为了龙吉的第一大股东。
谢珵矣此番作为动机不明,而赵家态度暧昧。
眼下对于段家来说,最恐怖的是谢珵矣和赵家联盟,成为法定意义上的一致行动人,两家持股比例一合计,势必会达到龙吉章程规定的控股股东的地位。
届时谢珵矣便可召集股东大会,改组董事会,直接把段景月踢出局,简直轻而易举,到时候他们老段家就真是无力回天了。
段景月四处拜票多加公募基金,都没有结果。
她甚至再次找上了谢珵矣。
当时谢珵矣正在开会,和法务谈某个子公司融资上市的事情,段景月顾不上体面,直接冲上了翰章总经办,闯入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一下子噤了声,谢珵矣看着来人,一副如如不动的样子。
在座的法务和投行人士看谢珵矣眼色行事,老总没发话,几个人不敢动换。
段景月过来以后,请求和谢珵矣单独谈一谈,谢珵矣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开口,把几个人遣散出去,会议室独留两个人。
谢珵矣随手拉开一张椅子,说:“段小姐请坐。”
段景月没心情再端着一副装模作样的姿态,也不和他拐弯抹角,站着就冷讽一句:“谢总攻势这么猛,我哪敢在您跟前坐?”
谢珵矣老神在在,“段小姐闯入我的会议室,是来追问我的不是?”
段景月深吸一口气,直接问:“你想怎么样?”
谢珵矣笑了,“不是你来找我的么?段小姐认为我应该怎么样?”
段景月一愣,打量了他一会儿,却摸不准他的心思,她忽然咬牙切齿道:“谢珵矣,你不要欺人太甚!”
谢珵矣却是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