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股票,彼时,龙吉的总裁还在记者会上,对翰章的此番行为表示欢迎和感谢。
然而连日下来,谢珵矣手里合计持股达到百分之十以上,眼见着即将一举成为龙吉的又一大股东,那位总裁终于坐不住了,主动约见了翰章老总。
谢珵矣抽了个空应约。
龙吉的这位总裁并非公司股东,而是纯粹的职业经理人,主要任务就是给公司创造盈利,替股东赚钱谋福利,有人入股龙吉原是好事,这人却急得要跳墙。
再参考龙吉的股权结构,以及市值账面等问题。
其不臣之心,可见一斑。
临出门前,季钦山来了电话。
季钦山在电话里说:“龙吉的这个总裁是段老头的女儿,段景月,这女人野心够大也够狠,蛰伏在龙吉多年,一直在暗中Cao控龙吉的股价,我猜她想自己持股,侵吞龙吉的资产。”
谢珵矣说:“脑子活,胆子大,背后还有个老军师,怎么不狠?”
季钦山安静片刻,忽然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这是段老头在背后指使的?”
谢珵矣点上了烟,一边懒懒地说:“那老头失了盛吉,大概是想靠龙吉迅速东山再起。”
“可是龙吉的漏洞前几年就有了。”
“所以才说,这姓段的老头,坏得很。”
谢珵矣抵达会晤之处的时候,偌大的会客室里坐着个女人,一身Jing致的职业装,出乎意料的年轻,看着三十出头,实际年龄大约也是不超过四十,不是传统美人,干练之中透着一股艳色。
美则美矣,却不讨巧,乍一眼让人觉得太过凌厉。
她笑着迎了上来,颊边一对梨涡柔和了五官的凌厉感,她主动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谢总,初次见面,我姓段,龙吉的执行总裁。”
谢珵矣礼节性地回握,“段小姐,幸会。”
两人分别入了座,谢珵矣很有风度地先行起了个头,扯了句闲话,“段小姐这般年纪,却大有作为,给了我好大一个意外。”
段景月也是客气,“说起来我还大谢总几岁,论年轻有为,在您跟前我可不敢当。”
谢珵矣却是不冷不热的口吻:“承了老一辈的厚福,快人一步罢了。”
段景月是老段家的女儿,段家和谢家老一辈之间的恩恩怨怨才过去不久,谢珵矣这么云淡风轻地提起来,段景月猜不准他这是已经毫无芥蒂,还是故意讽刺。
毕竟是他们段家对不起谢家在先,事隔多年,谢珵矣杀了个回马枪,反将了他们一军,成王败寇,怨不得谁。
段景月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继续笑道:“这薪火相传,一代传一代,也要接得住才算有本事,如今看来谢总不仅接住了,火也是越烧越旺,这都烧到……”
这都烧到我的身上来了!!
余下的她却不语。
谢珵矣笑了说:“段小姐非池中物,一心要登云步月,我这火再旺也烧不过青天去。”
“……”
段景月的脸色控制不住黑了下来,这个混蛋不仅讽刺她要上天,还尽睁眼说瞎话,怎么烧不过来?他这把火可是拦路的火。
她的心思被挑明,反而更是不慌不忙,该做的他都做了,绝无收手的可能,在明眼人跟前她装得再好看,白费力气不说,指不定还被人视为笑话。
这一趟她也是想探探对方的底细,只不过没想到这姓谢的如此不掩饰分毫,简直就没把她当做一回事!
会客室里,两人聊完一席话,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临走前,谢珵矣还故作一本正经,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合作不过求个共赢,望日后你我凝心聚力,共谋发展,共谋福利。”
段景月的道行没他那么高深,没他会装模作样,方才在里面她已经明明白白地甩了脸子,现在更是听得直翻白眼。
晚上谢珵矣去了喻诗问的那里,赶巧撞上了段景川和喻若若。
白天里,他还和段景川的堂姐见过一面,入了夜,他就碰见了段景川,整整一日逃不过姓段的一家,随即他又想起先前那个误会,简直一团糟。
老段家膈应人的本事一等一。
段景川在这里看见了他,实在吃惊得很,随即扭头看了喻诗问一眼,她装的一脸坦然,他一时之间倒是不便开口打听询问。
而且谢珵矣咬着支烟进来,一副出入自由的模样,像是来惯了的样子。
喻若若没那么多顾忌,睁着一双惊乱迷惑的眼神,在她姐和那个看起来颇为猖狂的男人之间,来来回回,不住地往返。
最后还是那个颇为猖狂的男人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他说:“听问问说,两位的婚期将近了?”
一副做惯了领导的口吻。
先前谢珵矣对付段老爷子的那些手段,段景川还历历在目,一想起来不觉心底怪异得很,他生硬地回:“承蒙惦记。”
“预祝二位琴瑟和鸣。”
“谢您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