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问意外地看了过去。
老太太问她闲下来的时候喜欢干些什么?
小的时候,梁园春对喻诗问甚是严格,让她看书写字,专打磨她的性子。别的小孩里里外外闹翻了天,她则待在屋子里练字。
初中她一时兴起,写了几个才子佳人的故事,被梁园春视为不务正业。
她从小被梁园春这么教育过来,确实耐住了万万种寂寞,形成了独立的人格,不贪恋不依附,长大以后已经能笑着调侃,说自小修道,过的是“存天理,灭人欲”的日子。
其实没这么夸张,玩笑成分居多。
后来高中谈了恋爱,也是十分单纯,一心在学业上。
只是没想到,最后是谢珵矣拣了个大便宜,否则以他这种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乃至杳无音信的交往模式,恐怕没几个好姑娘受得住他这般冷落。
这话是谢老太太亲口说的。
简直客气大发了,因为多得是女孩子上赶着他。
喻诗问心里如是想。
晚上,谢珵矣带她去吃完饭,直接就回了别墅。
回到别墅,他仍是要先处理工作,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从车子里一路接到书房。喻诗问无所事事,在别墅里乱晃。
谢珵矣处理完事情出来,在客厅里没看见人,于是一层一层地找,从一楼往上,再从楼上找到楼下,最后在他的卧室里看见了她。
他二话不说,把人捞起来抱进浴室。
很久以前的那句,“不骑头上,你想骑别的地方也可以”被他贯彻了个始终,就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在那张长且宽的沙发上。
他把人折腾得够呛。
大概是存心欺负人,谢珵矣在那张沙发上流连了许久。
恍惚间,喻诗问错觉自己是瀚海里的一叶轻舟,在浪尖的把玩之下颠来倒去,两只脚心轻一下重一下,不知道摩挲着什么东西。
每一次他都在探索,并且总能一探究竟。
胜似细笔描摹,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方寸之间仗量得Jing细,几斤几两更是被掂量得明明白白。
背对时,她自己稳住了身子,只能撑住面前的任何事物,面对时……【发生了一系列不可说不可说的动作】
回到床上时,喻诗问以为自己终于能躺下休息,却还是被悬了起来,惊涛骇浪围攻了过来,一股连着一股的力道,把那小小轻舟冲撞得上下浮沉。
他掌控着全程,爱极了那连声的隐忍,难耐的轻哼。
轻舟惊浪,浪击舟,一味狠击狠【不可说】。
撞开一地【不可说】。
做这种事,他很少开腔,不知道是在一心钻营,还是喜欢听她一声声的回应。
喻诗问的体力跟不上他的需求,中间求了几次,他这才停下来,亲了她一下,抱着人歇了好一会儿,低头发现她睁着眼睛,像是歇够了的样子。
他低声问还要不要。
她应了一声。
他笑着抱她起来,又是一轮云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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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诸法 姑娘很好哄。
夜半时分, 季钦山发来了一份报告过来,谢珵矣收到信息便起,看了床上一眼, 把被子拉高盖住了她, 调低床头灯的光度, 再到书桌旁, 开电脑登陆邮箱。
他滑动网页浏览了半天, 又在椅子上静坐了半晌, 余光里瞥见床上有了动静, 他这才起身。
谢珵矣回了床, 自然而然地把人抱上了身,半瞌着眸注视了她许久。喻诗问仍有些憨倦,可是一抬眼, 触上了他沉而昧的目光,倏忽清醒了, 便觉得一股羞意。
她暴露在他的眼底,被他一览无余。
所以她借着拽被子的动作, 避开了他的眼神,忽然听见他的轻笑, 顿时横生一片火烧云。
喻诗问立时拽起被子盖住了脸, 被他收拢入了怀。
谢珵矣揽着她默了片晌,随手摘下了衬衫的一枚纽扣,轻巧地往上一抛, 稳稳握住了说:“玩个游戏,正还是反?”
喻诗问坐起来,微微沉yin,轻声答道:“正。”
说完看向他, 他随即开了答案。
她憨笑,“我猜对了。”
谢珵矣欺身吻了她,低而缓的口息钻入她的唇缝,说:“我坐庄,通吃。”
无论正反,大小股东。
他通吃。
……
这两日谢珵矣难得有了片刻清闲,专门陪了她半日,喻诗问说起喻若若即将办婚礼的事,接着提到了新郎官,说:“这个人你也认识,是段景川。”
谢珵矣原本还没多大兴趣,一听这名字,颇意外地看向了她,继而若有所思。
合着,他那些醋竟是掺了大半的水分,还是馊了的水。
见他深沉不语,她问道:“怎么了?”
谢珵矣没忍住笑了一声,说:“原以为我和这小子,在你这里还得分个主次高低的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