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没有。”
简如拧了拧眉又问:“那求婚仪式浪漫吗?”
沈念秋迟疑片刻,摇头。
简如气愤地说:“你就不要答应他。要让他买至少六克拉的钻戒,还要浪漫的求婚仪式。不要便宜他,要不然他娶到你之后,会觉得得之容易。”
简如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就是不太像秦慕简亲妈。
沈念秋带了些执拗地重复:“阿姨,我真的有病……”
简如笑了起来,“你不止现在有病,以后啊,也会有病。但有病,咱不怕。我告诉你啊我是妇产科医生,木木的爸爸和爷爷是脑外科医生,木木的nainai是儿科。还有木木的叔叔伯伯姑姑阿姨,十有□□都在医院工作。秋秋啊,你说人的一生,要不是死于意外,就是死于疾病。所以,重要的难道不是过程吗?
就像你跟木木,结婚只是结果,过程最重要了,求婚一定要有个正式的。”
说到最后,简如又拐到了求婚上面。
这时,店长取来了简如定做的衣服。
上好的真丝做面,做的旗袍袄,手艺Jing湛。
她越看越欢喜。
人如技艺。
有这么一手Jing湛手艺的姑娘,心地差不到哪里去。
哦对,木木说过,心理病分为两种,一种是执念太深,求而不得;一种是太过善良,不忍心伤害别人,只能伤害自己。
她瞧来瞧去,沈念秋都是后者。
木木还说过,渡人如渡己。
她的木木,属于前者,心里有个执念。
是沈念秋让他放下了执念——
外科医生是救人,心理医生也是救人。
简如忽然叹了口气,握住了沈念秋的手:“木木,他心里苦啊!”
☆、报应(14)
简如捏着沈念秋的手, 又开始讲秦慕简从前的事情。
这次讲的时间更久, 从他年少时的志愿, 一直讲到他顺利考上大学,顺利进入脑外科学习。
但不顺的是,他的手臂受了伤。
其实这些, 沈念秋隐隐约约知道。
三年前的山顶夜,他有跟沈念念提过。
但听第三人叙述的话, 带着强烈的个人感情。
简如的眼睛里蓄满眼泪, “木木的胳膊做了一年的复健后, 也只能恢复普通人的水平,做不了Jing密的手术。
一个合格的医生, 怎么可能一辈子都不上手术台!我们衡量了许久,本来是想让他做一辈子的学术。不过他后来自己递交申请,转了心理学科。
但是我知道他有多不甘心。三年前,他从北城回来之后, 我发现他的不甘心…没有了。秋秋, 我想一定是你治好了他!”
“我?”沈念秋惊讶不已, 她连连摆手:“怎么可能呢!我自己都……”
“秋秋, 你要相信自己的重要性。我是他妈,知子莫若母。他要是不喜欢你, 连笑都不会跟你笑一下。”简如坚定无比的语气。
她真的……很重要吗?
对于秦慕简来说。
和简如的会面, 让沈念秋的内心不似先前那样的忐忑,却又另起了波澜。
晚上回家,秦慕简照例在做饭之前, 上楼换衣服。
次卧的门被忽然推开,秦慕简抬眼看见了急匆匆走来的沈念秋。
她从来不会像这样不敲门就进来,而为了方便她进出,他也从来没有反锁过门。
秦慕简很是诧异地朝她看去,下意识拢了拢解开一半的衬衣。
沈念秋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你脱了衣服给我看看。”
秦慕简愣怔片刻,笑:“要开始对我一本正经的耍流氓吗?”
沈念秋见他不动,自己动起手来。
“让我看看伤在了哪里?”
衬衣眼看就要被扯开。
秦慕简捏住了她的手,“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沈念秋瞪着清润的眼睛,不语,被捏住的手倒是灵巧,一抽,轻易就躲开了钳制,继续。
秦慕简明白了:“哦,一定是我妈……”
他顿了片刻,轻松地又说:“都十年了,早就不疼了。”
沈念秋不理会那些。
白色的衬衣拉开,露出了他宽厚的胸膛,以及一直蔓延到手臂上方的红色疤痕。
沈念秋又想起简如的话来。
“那一刀砍的可深了,直接从肩膀砍到胸膛,我看见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他那天穿的是白衬衣,成了血红色的……秋秋,我不骗你,做手术花了几个小时,那几个小时是我这一生最漫长的时光了。”
沈念秋的眼眶一酸,眼泪瞬间滚了出来。
秦慕简略显慌张地说:“哭什么!不疼,真不疼!”
“那你的心还疼吗?”沈念秋抽抽噎噎地止不住哭泣。
心一定很疼!
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