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噢,知道了!我是想着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先征求你的意见,再去征求沈老爷子的同意!”
沈念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气。
秦慕简第二次求婚,又没有等来沈念秋的答案。
腊月二十七,沈念秋提前给工作室的小伙伴每人发了一个大红包,结束了本年度的战斗,她自己也准备返程回北城过年。
离开海城是在一天后,秦慕简送行。
简如买了很多海城的土特,非得让沈念秋带回去。
于是,大包小包,沈念秋也就是回北城过个年,却塞了满满三个箱子。
要不是她跑得快,简如买的两箱子海参,又送来了。
秦慕简帮她办好托运手续,他没提上门求亲的事情,她也没有提。
两个小时后再下飞机,北城的天快黑了。
沈念秋推着东西走出出口,一眼就看见来接机的沈雁来。
“二哥!”她朝他挥了挥手。
“大哥还在公司?”沈念秋趁着沈雁来接过行李车,活动了一下手臂。
沈雁来耸了耸肩:“工作狂!这几天你都很难见到他。”
“这段时间公司的业务很忙吗?”沈念秋诧异地问。
不大应该,往年这个时候股东大会开过,公司准备放假,也就没什么业务了。
国人嘛,什么都不会有过年重要。
沈雁来咧着嘴乐呵呵地说:“被催婚了!”
沈念秋“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沈一知跟秦慕简同岁,快三十了。
就算三十也不大,只是爷爷过完年就八十七了,能够四世同堂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沈家阳盛Yin衰,她要是一嫁人,家里就剩下爷孙三人了。
沈雁来幸灾乐祸地又说:“这个时候爷爷会集中火力攻击大哥,你有眼色一点,千万别提婚姻啊交男友啊之类的,以免爷爷转移火力。”
沈念秋小声地回应:“什么都让大哥背,你也太不讲义气了。”
沈雁来辩解:“不是我什么都让他背,你想想,我和你要是先结婚了,啧啧,大哥的处境,只怕是更难好吧!”
长孙嘛,不可以胡作非为,更不可以不婚不育。
说罢,他又叹了口气:“大哥啊……”
让人发愁的很,不是不结婚,而是这种无欲无求、一心工作的状态太吓人。
碰上晚高峰,沈雁来驾驶着汽车走走停停。
沈念秋凝视着北城的夜景,很突然地问他:“二哥,你说我跟秦慕简结婚好不好?”
沈雁来莫名呛了一下,对着后视镜瞪圆了眼睛,“发展到…哪儿了?”
他的眼睛从她的脸上,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面。
沈念秋很敏感地拢了拢大衣,气愤地说:“你想什么呢?”
沈雁来:“我没想,我是害怕……不是,也不是害怕!总之,秦慕简还行,但也别发展太快。”
他忍了忍,又说:“秋秋,一辈子太漫长了。”
有太多太多的时间,会把情侣变成怨偶。
沈念秋轻轻地“嗯”了一声。
对啊,一辈子太漫长了。
最初的非他不嫁非她不娶,过不了几年,又能成什么呢?
沈念秋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
沈筠溪正坐在沙发上打盹。
才小半年不见,他的头发更白了。
沈念秋小心翼翼地叫:“爷爷!”
沈筠溪睁开眼睛,视线浑浊片刻,才清晰起来。
“哦,秋秋回来了!吃饭了吗?”
沈雁来:“爷爷,飞机有飞机餐。”
沈筠溪闷哼一声:“你以为你爷爷没坐过飞机啊!飞机餐那么难吃的东西,只能叫垫吧一口,我让徐嫂给你留了最爱吃的酸汤馄饨。”
“爷爷,豪华舱的飞机餐很丰盛。”沈雁来又说。
“都是骗人的。”
沈雁来:“好好,都是骗人的。”他说完,又朝外面喊:“徐嫂,酸汤馄饨来三碗。”大哥也该回来了。
沈筠溪撑到九点半,去睡了。
等来了沈念秋,到底是没等来沈一知。
沈一知十点半回来,餐桌上留有一碗带着余温的馄饨。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九,沈一知一大早又赶到了公司。
沈念秋是三十的中午才见到沈一知。
原本就瘦高的青年,又清瘦了不少。
沈念秋Cao心地说:“大哥,你要好好吃饭。”
沈一知:“我一天吃四顿呢!”
“那你就少忙点。”
“这个啊……”沈一知拉着奇怪的腔调,然后去看远方。
北城的冬天特别冷,但屋里的地暖暖烘烘的。
窗户外的枝桠上没有一丝青绿的颜色。
枯黄,像他有些萎靡的神色。
他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