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在那边。”
沈念秋低着头,眼睛跟随购物车的轮子,哗啦啦一会儿到这儿,一会儿又到了那里。
她第一次抬头的时候,购物车里有两条大黄鱼。
第二次抬头的时候,购物车里又多了些八爪鱼,rou丸,牛rou片。
“吃火锅吗?”她问。
秦慕简冲着她,没好气地“哦”了一声。
三分钟前,他问:“秋秋,吃火锅吗?”
三分钟后,她刚睡醒似的问:“吃火锅吗?”
这走神走的可真有水平啊!
沈念秋觉得他是发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在想刚刚看到的小孩子。”
秦慕简回头,清亮的黑色眼眸温柔地闪了一下,顺着她的话往下问:“想什么?”
“人生!”
“嗯,是个值得走神的大问题。原谅你的敷衍…所以,火锅里要涮什么蔬菜?”
“金针菇、木耳菜!”
“方便面吃吗?”
“嗯!”
“清汤锅底!”
这次沈念秋没有回答,沉重地叹了口气。
虽然秦慕简的料碗调的那叫一流,但她还是觉得只有麻辣鲜香才是火锅的灵魂。
也许火锅不吃麻辣,就像人生没有他一样,生命的颜色是不一样的。
拎着两个满满的购物袋回家。
秦慕简换好衣服,就去了厨房。
这个男人,进厨房的时候一定会穿那套深灰色的居家服。
但很奇怪,离得很近的时候,她从来没有闻到过油烟的味道。
沈念秋洗好了手,跟进厨房,给他打下手。
“金针菇要去根、掰开!”沈念秋碎碎念着,找到了洗蔬菜的小篮子,举着刀犹豫片刻,寻找到了好切的角度,一刀下去,去掉了金针菇的根。
秦慕简默默注视她的动作,见她放下刀,去分开金针菇时,才挪开了眼睛,去准备锅底。
对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来说,他能教会她洗金针菇,简直就是一个壮举。
一个星期前,她还拿着金针菇手足无措地询问他:根怎么去?
秦慕简忍俊不禁,指着一旁的木耳菜,询问:“择菜…会吗?”
“会!”沈念秋抬了头,不满地说:“我见徐嫂择过。”
饭前准备用了半个小时,桌子上摆满了食材,绿色的木耳菜就那么几根,少的可怜。
锅底沸腾,秦慕简一边下入了牛rou片,一边说:“你看徐嫂择的是芹菜吧!只有芹菜要做脆口,才会不要叶子。”
沈念秋不想吭声,等牛rou片变了颜色,她夹了一筷子,闷头开吃。
今天的料碗里,多了点小米辣,嗬嗬,人生的色彩又亮堂了许多。
凌晨十二点钟准时入睡。
沈念秋闭上眼睛的时候,有预感,她今晚还会做梦。
梦里果然出现了萌萌哒的小孩,双手提着裤子,哇哇大叫:“坏爸爸,坏妈妈,买玩具!”
躲在他身后,狂笑的父母,成了她和秦慕简。
沈念秋脚一蹬,从睡梦里醒来。
窗外雾蒙蒙的一片,耳边还有哗啦啦的雨声。
她习惯性地看一眼手机,五点十分了。
沈念秋的第一反应是下雨,不用跟秦慕简出去跑步。
第二反应……
她跳下床,跑到次卧的门口,咣咣敲门。
秦慕简的声音从一楼飘来,“下来。”
沈念秋又噔噔跑下楼。
秦慕简正在跑步机上跑步。
她跳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等到气息平稳,才说:“秦慕简,我睡了五个小时。”
“叮”的一声,秦慕简关掉跑步机,他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掉额头上的汗粒,眼神温柔地说:“那今天去我诊疗所吧,咱们聊聊。”
“聊什么?”
“随便聊聊。”
开玩笑,心理医生怎么可能跟你随便聊聊呢!
沈念秋知道的,她和秦慕简每一次的聊天记录,都会足足记录五大页。
沈念秋和秦慕简约了下午三点。
两点半的时候,她带着三份双皮nai到达。
安婷一份,她一份,秦慕简一份。
沈念秋推门入内,年轻的心理医生正站在窗前,凝视远方。
“边吃边聊?”沈念秋笑笑地说。
“可以。”
沈念秋:“那聊天之前,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秦慕简拿勺子轻轻地舀起一勺白嫩嫩的nai,送到了她的嘴里。
“哦,在想我们结婚的话,要不要生小孩!我看你很喜欢小孩的样子。”
nai很香,香的她都忘记呼吸了。
沈念秋眨了眨眼睛,确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是真实存在的。
她先是低头,紧跟着又摇头:“我没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