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县那个点不在她的建议范围内啊。
她说:“我们的人虽进去了,但那儿不比其他地方,参将沈涛将其把手得密不透风,王子这是在为难我们。”
“还是,”丝丝埋怨道:“王子为了救魏国公主?!”
“你倒说说,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去救公主?”孟淮反问。
“…不知道。王子自有王子的办法。”丝丝别过脸去,须臾,她突然跪在地上,抬眼望着孟淮,眸中闪着恨意勃发,她道:“王子,恕我多嘴,你为何不将计就计。等吴王解决了公主,你再将吴王抓获,立下大功一件。到时候加官进爵,或是手握重权重兵,那会更方便我们行事。”
“你要我踏着公主的尸体晋升吗?”孟淮盯着丝丝,脸上愠色微露。
“王子知道我的,我恨每一个魏人。”
“我知道,”孟淮道:“可你也得知道。公主本无须这么快发难,她只要将证据送到长安东宫,自有人可以对付吴王,虽然时间会长一些,但她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她如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他将桌面上的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张秦嬗随意丢给他的手绢。秦嬗说过有机会一起还给她,所以孟淮都洗干净了,放在一处。
孟淮只看了一眼,便把匣子关上了,他不由地深深呼吸,闭上了眼睛,语气轻柔,好像是在与人对话,但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她这么做是为了替我出一口气。如果我此时见死不救,隔岸观火。这般无情无义的王子,你们还会追随吗?还敢追随吗?”
片刻,孟淮睁眼看了看天色,嘱咐丝丝,“照我说的办,去吧。”
丝丝不肯走,埋着头仍旧跪着,她道:“我不明白,西县那个劳工营不是最佳的选择,为何王子要选那儿,突然爆发暴动,被人盯上怎么办?!”
孟淮没时间跟她耗了,他转头问阿萨,“阿萨,你明白吗?”
阿萨看了看舆图,又看了看最近的邸报等等,最后点点头,向孟淮竖起了大拇指。
丝丝左右闹不懂,此时外面人影攒动,她必须要走了。她是下属,再有异议最后只能服从,再有无奈,丝丝还是一跺脚翻窗出去了。
孟淮打开房门,走到只见全府剩下的龙啸卫集结完毕,黑甲锃亮,他接过递上来的长剑,环顾众人一圈,多的什么都没说,只有掷地有地的两个字。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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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县外的驻军沈涛最近真是头疼,刚一起身便接到个密信,奉县的一个劳工营出了事,受流民冲击一晚上跑了十几个犯人。
自从阿萨被提走之后,他管辖的劳工营也有些不太平,前几天有消息传来阿萨被吴王虐待。
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有说吴王拿锯子割断阿萨双腿的,有说阿萨分明就就是死了,密不外发而已。
要知阿萨单刀护送王子公主,身重九箭还坚持不退,被抓时抵死不跪,大骂魏帝七天七夜不重样,最后被灌了哑药,如此传奇的经历不光受燕人的敬重,营中其他包括沈涛本人,对其也是敬佩有加。
他好似被杀的传言喧嚣尘,再加上大雨不断,百姓遭殃,几十里地外的桃花村不断聚集想要去冀州的流民。
个个都饿得露出狼一般绿幽幽的眼睛,看得沈涛额角突突直跳。
好在吴王终于良心发现,下令让各县乡开仓放粮了,但愿暂时能缓解现在紧张的局面。今天清晨,他本来校场准备训练,未练完一轮,便有人来报弋阳太守来了。
沈涛觉得奇怪,暗忖驸马来着做什么,嘴上道:“请进来吧。”
话音未落,只见孟淮全副铠甲骑着马直接冲了场来,对沈涛高声呼道:“参将大人,请快出兵去救公主,吴王要造反!”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得打个预防针。
明天不管是什么情节,大家请保证不要打我。好么~答应我~
☆、山倒
同一天, 韩策在庆阳郡的常平营外焦急地转来转去,参将黄复还在与人商议,到底要不要出兵。
“不行, 等不了了!”韩策看着天光渐明, 他冲进营帐中对黄复道:“黄大人, 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再晚一步, 公主真就有危险了。”
“等等, ”黄复道:“韩校尉, 不是我不想出兵, 只是没有州府的手书加盖长安的虎符, 并骠骑将军的命令,我不敢擅自出兵啊。”
韩策又急又气, 简直想骂人,秦嬗之前搞不定沈涛,送的礼都被打了回来,好在庆阳郡的距离和西县营的差不多, 是以转投了黄复这里。
然这时候让他去哪儿走这些流程,黄复一支虽说是魏帝带出来的嫡系,自然是忠心与魏帝的,但要命的事他们官僚脾气也很重。
常在司隶驻军, 早就养成了大爷性格,说是走流程,其实就是不想担事。
“况, 听你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吴王究竟是不是造反。”
韩策正要反驳,黄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