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台哥哥,我们还没成亲呢,不要。”
娄慕台也忽然想起,这个动作有点熟悉,抬手轻抚着她的衣领,犹疑问道:“刚才我也这样压着你了,是不是扯你衣裳了?”
兰月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只用力地想推开他:“你快让我走吧,我要回家。”
娄慕台低下头去,又亲了亲她肿胀的红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小月亮,最近京中的环境愈发紧张。过一阵子,不知咱们还能不能见面。若是我不能去找你,你也不要担心,困难只是暂时的,以后肯定会好起来。”
他这么一说,兰月有点怕了,不再抗拒他的亲近和抚摸,只担忧的问是要出什么事。娄慕台没有再回答她,拉她起来,轻柔地帮她整理好衣裳,送她回家。
兰月对朝中大事不懂,可她相信慕台哥哥。知道他不肯多说,自然是有原因的,就没再追问,只一心一意的和芃锦一起经营明月绣纺。
两日后,安王大婚那天,京中出了大事。
原本是亲上加亲的大喜事,那于彦虽只是相府的表小姐,不是安王的亲表妹,可终究也是在他舅舅家长大的,是自己人。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婚礼上出了大乱子。
就在新娘子即将上花轿的那一刻,相府的嫡小姐严奴儿突然冲了出来,斥责表妹于彦用假怀孕欺骗安王。一时情绪激动,竟把自己给安王下药,令他不举的事儿,说了出来。
众人这才明白,难怪安王会娶相府的一个表小姐,竟是因为她怀了孕。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她敢用腹中的孩子冒充皇家子嗣。
安王在三年前就娶了两位侧妃,可三年之中,竟无人有孕。此刻真相大白,人们才明白,安王殿下竟是被严小姐所害,三年不举。
严相恼羞成怒,痛下杀手,竟把作假的新娘子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全部杀掉。本是一场轰动全城的盛大婚礼,却变成了血腥的葬礼。这一重大变故,让整个京城的人应接不暇。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兰月十分震惊,她马上想到了慕台哥哥提醒自己的要有大事发生,难道他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应该不会吧!
她特别着急地想去问问娄慕台,这件事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可是,竹枝巷的小院儿已经上了大铁锁,她连着去了三次,无论清晨还是晚上,娄慕台都不在家。
这下兰月可有点儿着急了,不知道穆台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手足无措之下,只能请父亲帮忙。
好在她有个非同凡常的父亲,很快就打听出来,娄慕台等人在翰林院编撰史册。因时间紧、任务重,吃住都在翰林院中,编完之前不得回家。
兰月这才放了心,可她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父亲不想多说,怕自己忧心。其实她也不愿多说,怕父亲忧心。
娄慕台一天不回来,兰月便一天睡不好。人也日渐消瘦,何芃锦便调侃她说,相思病是这世上无药可医的病。
京中一时传闻,安王殿下完了,严相也要倒了,储君之位非雍王莫属。
可是,就在这股风越刮越烈的时候,传来一个更为劲爆的消息:雍王殿下和雍王妃去皇陵祭祖回来的路上,双双掉落悬崖,生死不明。
这一下,别说是文武百官乱了套,整个京城都陷入了莫名的恐慌。
终于,七月十六那天的早朝,出大事了。
严相联合了多位重臣要逼病重的老皇帝退位,想扶持自己的亲外甥安王继位。
却没想到,掉落悬崖、失踪多日的雍王突然出现,不仅带兵擒下了严相一伙,还掀开了三年前的一个秘密。
时来运转见熟人
三年前, 太子萧昭谋反,东宫被血洗。雍王妃沈初蜜的父亲沈太傅,因教导失责, 引咎自尽。
没想到,
这二人同时出现在金銮殿上
, 揭开了当年那一场冤案的真相。竟是严相幕后主使, 安王做帮凶,制造了萧昭谋反的假象。害他容貌被毁,双腿已残,令原本文武全才的太子殿下成了一个废人。
金殿之上, 圣上下旨, 定了严相谋逆大罪, 诛九族, 清查其党羽。自己因病重退位, 传位于三皇子雍王萧挚。
这件大事令京城的大地都颤抖起来,无数高官一夜之间被打入天牢。娄尚书一家自然不例外,因他多年来一直依附严相,其夫人庞氏又与严家有亲戚关系。好在庞氏与严夫人家只是远亲,并不在九族之列,才免去了斩立决之罪。可是他们被关在天牢里, 究竟如何处置, 谁也不敢想。
兰月在铺子里听到这个消息, 就吓了一身冷汗,飞快地跑去竹枝巷, 见到的却还是那一把守门的铁将军。她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跑去翰林院打听娄慕台的情况,才知道史书已经编完了,而人却不在这里,已经和娄尚书一起被打入天牢。
兰月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扑到父亲怀里嚎啕大哭。范复来轻轻拍着女儿后背,柔声安慰:“爹知道了,爹正在想办法,你放心,我肯定会把慕台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