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坐牢我也愿意。”
“少废话,赶快滚。”守卫烦了,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抽出腰间的佩刀,用刀尖指向了兰月。
“什么事儿吵吵闹闹的?若有闹事的,直接乱棍打出去。”一个响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随即出来一个身穿黑色战甲的军官。
“边校尉,有人硬要探监,怎么轰都轰不走。”
“轰不走,还有什么客气的,动手打呀!”
兰月并没有因此被吓跑,反而推开守卫冲到了这名军官面前,想求他通融一下:“这位大人……我求你……,边巍!”
兰月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冷冽的黑甲军官竟是儿时玩伴,三元学堂里的小霸王,和自己做了八年前后席的边巍。
边巍也认出了兰月,满脸的冷若冰霜被惊喜所取代。他上前一步,双手猛的抓住兰月肩膀,一双虎目紧紧盯着她娇美的小脸儿,颤声道:“兰月,竟然是你,你怎么会在京城?你不是去西北了吗,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兰月并没有心思与他叙旧,眸中燃起热切的期盼,急急问道:“你是这里的头领吗?你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慕台哥哥。”
边巍惊喜的神情逐渐淡了下来,看看周围守门的士兵,拉起兰月手腕,带着她进了自己的办公房间。
“边巍,这里没有外人了,你快跟我说说,慕台哥哥在里面怎么样了?有没有挨打,管不管饭吃,你想办法让我进去见见他吧,我求求你了边巍!”
边巍坐到宽大的太师椅上,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推给兰月:“喝口水吧,看你哭的,都快成小花猫了。”
他起身走到水盆边,打shi了棉巾拿过来,抬手就要帮兰月擦脸。
兰月退后一步,躲开了他热情的大手,从袖袋中掏出帕子,自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继续恳求:“你让我见见他吧,咱们都是苏城老乡,又是这么多年的同窗,你就帮我一回行不行?”
边巍未置可否,手一扬,shi帕子吧嗒一下落在水盆里,溅起几滴水花。她缓缓走回太师椅上,倒了一杯温茶给自己喝。
“兰月,你知不知道,去年你不辞而别,突然离开苏城。我差点儿急死,不眠不休地在舒城找了你三天三夜,才得到一点儿消息,估计你去了西北。原本我二叔要带我去西北从军,我是不肯答应的。我是为了你,为了你才跟他去西北的。如今久别重逢,你一口一个娄慕台,就不问问我吗?你不问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战场上刀枪无眼,你不问问我怎么活下来的吗?”
半年多没见,边巍黑了不少,人又长高了半头,身材看上去比以前硬朗了许多。变化最大的是他脸上的神情,以前边巍爱开玩笑,总是一脸的玩世不恭,像个浪荡公子哥儿。而现在,他脸色冷峻,一本正经,眼神也幽深了许多,才过了半年而已,却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
兰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边巍,我不是不关心你,也特别感谢你为了我着急,可是眼下慕台哥哥被关在天牢里,我心里急得不得了,而你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我自然是赶快想见他的。对了,我找到我爹了,回头你来串个门儿吧,我娘还念叨过你呢。现在,我们一家就住在东市的明月楼后院儿。”
冷着脸的边巍突然扑哧一乐:“真的啊,兰婶提过我?哎呀呀,看来我人缘儿混的还不错嘛,是不是兰婶觉得……”
边巍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盔甲,把双手一背,挺起骄傲的胸膛,摆出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笑道:“是不是兰婶觉得,像我这样人品又好,又有才华的英俊青年不多了,想给我介绍个媳妇呀。”
兰月心里焦急的不得了,实在不想再跟他闲扯下去了,言归正传:“边巍,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真的真的特别想见慕台哥哥,你就让我见他一面吧。”
边巍看一眼兰月的神情,刚有的一点好心情,又被她破坏掉了。气呼呼地拉起她手腕往外走:“走,现在就带我去你家瞧瞧,认认门儿。你知不知道?娄慕台现在是朝廷重犯,他的父亲娄尚书,不,现在已经不是娄尚书了,他爹有可能参与了当年的东宫谋反案。极有可能被满门抄斩的,你傻不傻,还要与他有牵扯,是嫌自己命长吗?”
兰月吓的腿一下子就软了,连门槛都没迈过去,身子便直直地扑了出去。边巍手疾眼快地把她捞起来,扶着她下了台阶:“你别这么没出息,这几天被处斩的人已经有几百号了,第二批很快就会开始,害怕也没用,这是事实。”
兰月死死地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哭出来,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哗哗往下淌。路上碰到几个将领和士兵,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俩,好像边巍把人家怎么着了似的。
看她这副模样,是没法走路了,边巍就命人牵来了自己的战马。不由分说,抱着兰月飞身上马,直奔东市而去。
清辉和倒影本是跟着兰月一起来的,大小姐认得那校尉,她们便没有跟上去,而是等在天牢门口。此刻,却见那人带着小姐飞奔而去,二人便着急地追着快马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