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茵茵跑去找贺源, 消失了十几天, 但她说自己并不曾与贺源有私情。可今日看下来,并不像啊。
老爷让她照看好茵茵,千万不要让三皇子害了她, 可是……如今这阵势, 她压根看不懂。
陈家上下都是大眼瞪小眼,三皇子与贺源,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人, 怎么像是遇到情敌一般?
那些贵女则纷纷瞧着陈茵茵, 不过是长得高挑些,稍稍会装饰些, 怎么就能引得三皇子与贺家郎君这般心仪?上天似乎将所有的运气,都送给那个女人了,实在是好气啊。
陈颖婷之前被茵茵威胁过, 只咬着牙瞪了她一眼, 到底是不敢作声。
何氏倒是冷笑一声:“没想到茵茵很会招蜂引蝶嘛。”
余氏抬起头瞟了她一眼,咳嗽一声说道:“二弟妹说笑了,常言道一家有女千家求, 我们茵茵模样性子都是顶顶好的,有人相求,也是正常。”
何氏一向耀武扬威,如今被这个生不出儿子的长嫂当面顶了一句,心情更是浮躁,说道:“哼哼,若是抢人家夫婿,也叫本事,那可真是笑话。”
余氏毫不犹豫反口说道:“二弟妹这话说得对,我家茵茵可不就是吃亏吃在这个上面?毕竟有些人家的女儿,天生就喜欢做这样的事呢。”
何氏气结,余氏这话,不止暗示陈媛媛抢了陈茵茵的亲事,更暗示最初是陈颖婷抢了陈媛媛的亲事。二房两个女儿,都做出这样的事情,岂不是说她这个主母没做好?
她死死咬着牙:“那又如何,怎么样也要会下蛋才好。”
余氏一滞,她这辈子吃亏就吃在没生个儿子,膝下只得三个女儿,还是抬了妾才得了个庶子而已。
朱氏见婆母被顶得说不出话,便抚摸着已经很有些形状的肚子叹道:“二婶说得极是,不过依着侄媳妇的看法,这能生会生是本事,最有本事的,还是得教养好,得孝顺,若是不孝顺,哪怕生一堆儿子,也是无用的。”
说完,她故作惊讶的伸手抢过余氏的茶杯,说道:“哎呀婆母,媳妇说了多少回了,喝冷茶对身子不好,您怎么就是不听呢。”
余氏扳回一局,就算没儿子又怎么样?庶子和庶子媳妇对她恭敬得很,家里上下谁不以她为尊?她的夫君,可不像西苑那边,闹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
当下她笑得更和蔼了,与朱氏仿佛不是婆媳,而是亲母女一般。
何氏气炸了,抬眼往庄亲王那边瞧去。陈劲松一心想让陈禹宏娶个高门大户的女儿,便托了薛夫人帮着保媒,选来选去,薛家给选了庄亲王家的明月郡主。
那明月郡主今年十八岁,年岁当然不是问题,但她之所以到了十八岁还寻不到合适的亲事,也是很有原因的。
这大齐皇室齐家,各个都是俊男美女,端看几位皇子便可见一斑,旁支各位王爷也都是俊朗无疑。但是这庄亲王是个荒唐的,年轻时喝醉了酒,宠幸了个粗使丫鬟,那丫鬟生了个女儿,就是明月。
这明月小时候还有几分可爱,越长大,却越不像亲爹,与她亲娘一般,长得五大三粗,眼睛如同绿豆,嘴巴却像铜锣。实在是不好看呐。
更要紧的是,庄亲王生了几个儿子,只得了这么个闺女,虽说闺女的娘亲寒碜了些,但闺女到底是亲生的,长成啥样也是自个儿的。庄亲王对她,是越看越爱,宠得无法无天,没多大,便给她请封了郡主。对郡马的人选,也是一挑再挑,门楣太低不行,模样过差也不愿意,这才蹉跎到如今。
陈禹宏不乐意,这事儿搁谁谁都不会乐意的,还不如他何家那位庶出的表妹呢。但是架不住父亲强制,他也不敢惹了三皇子生气,只能应下。
何氏生气也没办法,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要娶个无盐女也就罢了,那样一个家世,又半点没有贵女的矜持孝顺,将来这婆婆瘾是决计过不上啊。
茵茵低着头,听她们你来我往,心中不由得好笑。从前怎么不知道,原来大房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好惹的?倒是辛苦自己之前那位嫡母了。
活该!
茵茵嘴角含着笑,忽觉身边一道目光,抬眼一看,就见一旁的陈娇娇急急忙忙收回目光,假做喝茶。
只是那目光里的嫉妒,早就看在茵茵的眼中。
没几天,便有媒人上门,说是替乐平伯贺家嫡长孙说亲来的。自然是说的如今炙手可热的烈阳郡主陈茵茵。
那媒人将二人说得无比般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仿佛若是陈家不应,就是生生拆散绝世好姻缘一般。
陈劲柏虎着脸,言说茵茵许了煜王,煜王殿下这事,还没有定论,他们自然不能一家女许二位郎。
那媒人也不生气,只说如今这局势谁都了解,但烈阳郡主如今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虽则那贺家郎君也不是没人求,但既然这样般配的一对,总要先占个位儿才好。
余氏圆滑些,便应了下来,说是若真的有消息,第一个自然是与贺家说亲。
等媒人走了,陈劲柏方不高兴的说道:“以为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