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的是端庄持重才对。
他微微翘起嘴角,拿出自认为的十分的诚意,说道:“我那个弟弟缺了几分运气,倒叫郡主受苦了。”
茵茵敛眉笑道:“殿下说笑了,我并不曾受任何苦。”
三皇子点点头,索性切入正题:“其实我们还挺像的,你的未婚夫婿没了,而我那个还没过门的皇子妃,已经得了消息,恐怕是好不了了。郡主不觉得,有时候缘分这个事情,就是这样奇妙?或者是觉得,Yin差阳错总是不对的,总要拨乱反正,让合适的人,最终走到一处,才是最好的么?”
茵茵一笑:“殿下说的倒是与茵茵所想很是一致,不过茵茵觉得殿下似乎并非如此想。对殿下来说,不论是煜王,还是薛家那位殿下的表妹,是生是死,还不是殿下的一念之间。”
三皇子一点都不觉得忤逆,反而觉得眼前这女子,果真是聪慧胆大,难怪当日能做出单身一人护驾的事情来。
“郡主如何认为都不要紧,依我看,郡主倒是非常适合做我的皇子妃。”
他站起来,走近茵茵,伸手想要替她撩一撩眼前落下的发丝。
看台上不少贵女时刻注意这三皇子的动向,原本看他与茵茵站在一处,已经很是吃惊了。如今见他竟然与茵茵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更是引起轩然大波,那些贵女的眼睛,立刻往陈颖婷身上飘去。
陈颖婷哪里不知道如今自己是人人眼中的笑柄?从前有陈媛媛,如今又有陈茵茵。她们拿她这个嫡姐当什么了?
她努力掐着自己的手,让自己的眼泪不流出来,只喉间那股子气,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咽下去。
茵茵很自然的退后一步,避开三皇子的动作,只冷笑着接口:“三皇子若是中意我?我姐姐可要怎么办?当然了,依着三皇子的能力,薛家那位女儿如何,我姐姐自然也可如法炮制。但是茵茵也不是愚蠢之人,三皇子这会儿,觉得茵茵千好万好,自是奉为上宾,若日后,三皇子看茵茵,如同看您那位表妹,或者是我那姐姐一般,我岂不是也要被病一场,然后再不存于世间。”
三皇子有片刻错愕,复又缓过神笑道:“原来郡主的疑虑,是在这里。难道郡主这般不自信,将自己与那些庸脂俗粉相比?”
茵茵浅笑:“三皇子觉得她们是庸脂俗粉,但茵茵很有自知之明。而且,三皇子心思之大,茵茵实在难以企及,还望三皇子放过臣女。”
三皇子见自己诚意十足,但眼前这位少女丝毫不为所动,眼神中已经带了些许不耐烦。他没多少时间了,父皇对他的忌惮越来越重,章家的势力也越来越大,纵观整个洛城,只有陈家是最合适的。
而且,陈家还有着掌握他命脉的证据。虽然他有自信,陈家那位快入土的老家伙绝不会拿出这东西来,但万事都有万一,他绝不能掉以轻心,只有登上皇位,才能高枕无忧。
他微微笑着,笑容里带着一丝轻蔑:“那么郡主认为,你不愿意,我便没有办法么?”
先礼后兵,如今三皇子已经拿出他的态度来,自然不会因为自己的拒绝,就转而放弃。茵茵心中无比清楚,但她更清楚的,是自己的内心。
她从前愿意跟祁晋贤一起,是因为合适。后来愿意跟少桓一起,是因为喜欢。且不论眼前这位三皇子合适不合适,她心中有了喜欢得那个人,又怎么可能还会接纳旁人?
二人此刻完全没有刚刚的慵懒适宜,取而代之的,则是剑拔弩张。今日三皇子,本也只打算给茵茵透露自己的意思,并没考虑过她是否答应,更不曾想,她竟然这样斩钉截铁,就拒绝了。
一阵风吹来,头顶的几棵参天大树上细小的花瓣,纷纷往下落,俊男美女站在这花瓣雨之下,自是美不胜收。而这时,看台出又是一阵sao动。
茵茵抬头一瞧,哇塞!原来竟是贺源。
贺源一袭白衫,撑着一把浅蓝色纸伞,缓缓走过来。茵茵不由得感叹,我的娘啊,就是我写的话本子里头,也不敢让人这样装逼的啊,没下雨你打个什么伞?
偏偏他容颜甚美,华贵的白衫,更是衬得他略女性化的面容格外突出,再加上那一把伞,无论在何处,都像是一幅画。
也难怪看台上那些贵女们哗然sao动了。
不过很快,茵茵就明白过来贵女们的sao动,只有一半是因为他的出场方式,还有一半,则是因为贺源也是冲着她过来的。
只见贺源缓缓走过来,冲着三皇子点头示意,轻轻将伞撑到茵茵的头上,温柔说道:“这个季节粉尘太多,你身子一向不好,怎么这般不注意?”
他这样轻言软语,仿佛他们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不,分明是相恋多时的恋人。
茵茵整个人都呆滞了,她找了贺源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没想到贺源今日,以这样的方式出场。可是难道他不怕别人误会?
三皇子的脸一点点变冷,半晌才勾唇问道:“长风这意思,是想与孤作对?”
贺源只淡淡的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从前陈七小姐定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