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时而蹙眉,伸手拍了她一下:“怎么傻了?”
&&&&程微回神:“没,我想递牌子进宫去。”
&&&&“这可不行,昨日京城发生了许多事,乱的很,你这个时候要进宫去,定然会让上头不快的。”
&&&&程微不死心,递牌子进去,竟真被韩氏料中了,太后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她过些日子再进宫来。
&&&&程微意外之余,更担心起程澈的情况来。
&&&&程澈此刻正在昏睡。
&&&&他伤在手掌与肩头,原本只是一点皮外伤,不料那刺客匕首上竟抹了毒。
&&&&刺客的身份已经查明,原本就是在太医署做事的小厮,祖母是西姜人,行刺之后,一家人的尸体在菜园子里找到了。
&&&&庆幸的是,剧毒之物都是禁药,太医署药物管得严,寻常医馆里买不到,那匕首上的毒就没有那么烈,这才没有立刻要人性命。
&&&&“母后,您怎么过来了?”昌庆帝才刚到程澈住所,就见太后走进来。
&&&&“还没醒么?”
&&&&“还没有。幸亏是在太医署,程澈事后察觉到不对劲,及时告诉了太医,伤口处的毒当时就被拔了出来。现在就是虚弱些,没有大碍。”
&&&&太后叹口气:“那孩子还真是多灾多难,哀家去瞧瞧他。”
&&&&这对天下最尊贵的母子一同走了进去。
&&&&太后来到床榻前,认真打量榻上的人,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昌庆帝带了几分得意炫耀:“母后,您看程澈怎么样?”
&&&&太后连连点头:“到底是真真的孩子,骨清神秀,一表人才。”
&&&&昌庆帝……
&&&&这么说没他什么事了?
&&&&果然不是亲娘!
&&&&昌庆帝忿忿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此刻哪里还能留意到昌庆帝的小心眼,目不转睛打量着程澈,眼圈都渐渐红了,喃喃道:“瞧这眉眼,和真真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昌庆帝……
&&&&安静躺在榻上的人睫毛忽然颤了颤。
&&&&太后眼神一紧,就见榻上人缓缓睁开了眼。
&&&&“孩子,你醒了?”
&&&&“您是——”程澈一双星眸迷茫渐退,瞥见一侧的昌庆帝,挣扎起身道:“微臣见过陛下,见过……太后。”
&&&&“快别动!”太后按住他,“你身子还虚弱,不用讲这些虚礼。“程澈看向昌庆帝。
&&&&昌庆帝板着脸点头:“太后说的对,你听太后的就是。”
&&&&“可是皇上与太后一同来探视微臣,微臣实在惶恐——”
&&&&到了这个时候,太后再不想拖延,抓着程澈的手道:“好孩子,你知道你的生身父母是谁吗?就是皇上与皇后啊!”
&&&&“呃……”程澈看了看昌庆帝,满脸震惊,“太后定然是弄错了。微臣是在河边被养父母发现的,怎么可能是——”
&&&&“错不了,二十二年前,皇后的儿子就是被jian妃指使人从关雎宫抱走,丢入护城河里的。”太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一脸期待望着程澈,“孩子,这个时候,你该叫哀家一声祖母了。”
&&&&程澈垂眸:“微臣不敢。事有巧合——”
&&&&昌庆帝打断了他的话:“国师替你治伤,用的引子便是朕与皇后的Jing血。你是朕与皇后之子,再无疑虑,只等在太庙前行过认亲之礼,便可昭告天下。”
&&&&程澈默默看着昌庆帝。
&&&&昌庆帝尴尬地咳嗽一声:“怎么,到这个时候你还不相信?”
&&&&不应该啊,难道嫡皇子的身份竟如此没有吸引力?正常人不该哭着喊着叫父皇的吗?
&&&&程澈正色道:“微臣确实很难相信,嫡皇子能有这般离奇的遭遇。”
&&&&“咳咳咳。”昌庆帝猛然咳嗽起来。
&&&&太后翘了翘嘴角。
&&&&说得好,一国之君,盲听盲信,害得嫡亲骨rou流落民间,真够丢人的!
&&&&哎呀,这个孙子她真是越瞧越喜欢了。
&&&&昌庆帝向太后投来求救的眼神。
&&&&太后视而不见,轻咳一声问道:“澈儿啊,你感觉身体如何?”
&&&&“多谢太后关爱,微臣已经好多了。”
&&&&太后起身:“那便好,你且安心静养,过两日哀家再来看你。”
&&&&太后说完向外走去,走至门口处回眸:“皇上,陪哀家一道走吧。”
&&&&昌庆帝沉着张脸站起来,一直到与太后分别还死着张脸。
&&&&太后神清气爽,抬脚回了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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