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呢。”
边鹤这才知道药是周夏帮忙弄到的,更是不好意思,埋怨地看了眼在旁边专心削苹果的边凌江,对她道:“唉,药的事又是麻烦的你?阿江这孩子什么都不和我说,你借了我们这么多钱,又帮了这么大的忙,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她之前一直害怕边凌江在外面通过什么歪门邪道才弄到那么多钱,现在看见周夏算是放了心,可又觉得这么大的人情,真的是难还得很。
周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您太客气了。”其实真正占便宜的,应该是她才对,她用余光瞟了瞟一举一动都如同画卷的边凌江,这么想道。
边凌江削好苹果,用水果刀切了一块,将断未断之时向周夏递过去,周夏很自然地掰下来,放进口中。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边鹤心里突了一下,却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人家这样金玉养成的富家大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儿子?
絮絮叨叨说了会儿话,周夏自带一种特质,特别招年纪大的人喜欢,很快边鹤便对她推心置腹起来。
“你别看我家阿江一副比同龄人成熟的样子,其实他小时候可喜欢撒娇了,每天早上都抱着我的大腿不让我去上班,那个磨人啊……”放下了心里隐隐的担心,边鹤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提起从前的事,Jing神似乎也比往常好了不少。
“妈——”边凌江脸皮微热,“我哪有?”
“怎么没有?”边鹤笑起来仍然有着美人的惊艳影子,神色温柔。
周夏也微微笑了,她倒是见过一次边凌江撒娇的样子,确实让人难以招架。
陆明然和孙医生沟通完,神色有些凝重,边鹤的病情比他预计的还要严重,即使用上他带过来的所有的靶向药,估计也撑不过一年了。
他调整好神色,才推开病房的门,周夏看见他招了招手:“情况怎么样?”
“还可以,药都是对症的,孙医生说他那边会安排着给阿姨吃。”陆明然走到周夏跟前,回答道。
边凌江道了谢,又向边鹤介绍了陆明然。
边鹤看陆明然一表人才,带着笑意问周夏:“这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边凌江和周夏异口同声说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周夏心中浮出来一种怪异的感觉,回过头转移了话题:“阿姨,您这病需要多休息,要不我们先告辞吧?”
边凌江拦住她:“姐,我请你和……陆哥吃顿饭吧。”好长时间没见她,他实在不舍得放她走。
“对,别急着走,让阿江带你们去吃饭,替我表达一下对你们的感谢。”边鹤也在旁边附和。
周夏迟疑了一下,征询地望向陆明然,美人相邀,陆明然自然乐意之至:“好啊好啊!我想吃火锅!”
周夏一阵无语,只得答应下来。
席间,在等上菜的空隙,陆明然正色将边鹤的病情告知边凌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边凌江好一会儿没说话,周夏担心地抚了抚他的背:“阿江,你别这样,要是心里难受的话就哭出来,会好过一点。”经历过至亲逝去的她,分外明白他此刻的感受。
边凌江抬起红通通的眼睛看她,那模样像只无依无靠的小狗,让她的心都要化掉了,下意识地去拍他的手,被他一把攥住,握得紧紧的,好像那是他在天地间唯一能抓得住的东西。
即使早就有心理准备,当这一天越来越残忍地迫近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哄着边凌江勉强吃了点菜,周夏又一脸担心地把他送回医院,看着他的身影走进大门,这才开车离开。
当了半天电灯泡的陆明然,已经死了对美少年的不轨之心。因着一顿火锅吃得心满意足,倒也算不虚此行,他将座椅往后放了放,半躺着,毫无形象地露着滚圆的肚子发着呆。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道:“这个边凌江,比梁辰靠谱。”虽然年纪还小,但行事作风颇为成熟大气,而且目光清明毫不躲闪,一看就是个很正直的人。
周夏奇道:“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边凌江自然比那个人渣好上太多。
陆明然和她关系熟稔,说话也不兜圈子:“夏夏,你也老大不小了,遇到个差不多的人就从了吧。唉,虽然他是我喜欢的人,但是为了你,我还是可以忍痛割爱的。”
周夏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怕不是真的疯了吧?你知道他才多大吗?我和他怎么可能?”
陆明然不以为然:“性别都不是问题了,年龄也算阻碍吗?”
“少胡说八道,我不喜欢他。”周夏反驳。
“切!你能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不是我说,今天这半天看下来,你俩单拉手都拉了多久?还有他看你的眼神,啧啧,夏夏你怕不是眼瞎?”陆明然摇头晃脑地戳穿事实。
周夏一时竟有些心虚,色厉内荏地道:“越说越不像话,我只拿他当弟弟,他……就算他对我有点什么心思,也不过就是青春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