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口福。
一手拿着炸鸡翅啃着,另一只手还捏着块排骨,周夏看见边凌江的来电,用小指头戳了接听,直接开了免提:“阿江,有事吗?阿姨的病好点没有?”
“好多了,谢谢姐——”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对面“嘘”了一声:“我爸在家呢,我开了免提,别喊我姐。”
他停顿了一下,想起周峣恐怕还误会着他俩在谈恋爱,心中涌起一丝可以称得上是甜蜜的感觉:“好的,夏夏。”第一次叫她的小名,却觉得仿佛一种久候不至的宿命终于回转过来,踏踏实实落在他身上。
周夏莫名的有些脸红,咳了一声道:“阿姨现在怎么样了?”
边凌江站在病房门口,回头看了眼终于得以安枕的边鹤,语气中带着感激和无限温柔:“已经好多了,多谢你帮忙。”
“嗯。”周夏也松了一口气,“你别想那么多,好好陪陪阿姨,也照顾好自己。”前两日见他,发现他瘦了不少。
“好。”边凌江答应,又问她:“夏夏呢?年夜饭怎么吃?叔叔回来了没?”
“回来啦!正在厨房做好吃的,一年都吃不了两回他做的饭,唉!”周夏颇有些怨念。
边凌江柔声说:“以后我做给你吃,想吃什么就给你做什么,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给你做。”
他话语中的温柔太明显,让周夏听出了一丝不对劲来,还来不及细想,便见周峣端着两盘菜走出来:“夏夏,准备吃饭,跟谁打电话呢?”
边凌江再自然不过地接话:“叔叔好,我是边凌江,给您拜个早年,新年好!”
周峣也有些高兴,高声回道:“是凌江啊,谢谢你,新年好啊,晚上有空没?来家吃年夜饭吧?”
周夏在旁边嗔道:“爸爸你说什么呢?人家要陪自己家人过年,来咱家算怎么回事?”心里有些叫苦不迭,真不知道这出戏还要演多久,万幸周峣不经常在家。
周峣毫不介意:“那明天来?凌江你会下围棋不会?来跟叔叔杀两局?”
哪个年轻人喜欢这种传统的游戏啊,周夏心中腹诽,却听见边凌江答应:“会一点,那叔叔我明天下午过去,您看行不行?”
她张口结舌,听见周峣高兴地答道:“行啊!那叔叔明天在家等你!”
周夏无语,趁着周峣回去厨房的间隙小声对边凌江说:“你不用勉强自己过来,随便找个借口推掉就行了,我爸这人随性得很,不着调!不用理会他那么多!”
边凌江低笑:“没事,反正我也想见你。”
周夏心里不对劲的感觉更浓重了,草草敷衍两句,挂了电话。
翌日下午,边凌江提着一盒茶叶并两瓶酒敲响了周家的大门。
他新理了发,黑漆漆的头发不过寸余,衬得眉眼愈发浓墨重彩,整个人格外的利落干净。人都是视觉性的动物,周峣一见他就格外高兴,聊了没两句便拉进书房下棋去了。
本来以为边凌江最多只是入门的水平,没想到几局下来,竟然能和周峣堪堪打成平手,周峣在欣赏之余,被他激起了斗志,嚷嚷着要大战三百回合。
周夏端着壶热茶走进来,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自己百无聊赖地坐在边凌江身边看二人下棋,她对这些素来不大感兴趣,看了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
她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的,撞到边凌江肩上,边凌江揉了揉她的头发:“夏夏,去睡会儿吧。”
周夏应了一声,无Jing打采地出去了。
目送她出了门,边凌江才回过头来,见周峣一脸笑谑:“我这个女儿脾气很大,难为竟然肯听你的话,也算是一物降一物吧。”虽然看着边凌江年纪不大,但行事作风却沉稳得很,对女儿也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温柔体贴,他也算是放了心。
边凌江有些不好意思:“叔叔您说笑了,夏夏性格很好,能遇上她是我的运气。”
只当他是客气,周峣不由更加满意。
到了做饭的时候,边凌江进厨房帮忙,一举一动颇有章法,更是讨人喜欢。
周峣试探说:“夏夏从小被我宠坏了,不大会做饭,凌江你可要多包涵。”
边凌江利落地切着土豆丝,手下一根根细丝整齐地码成一排:“女孩子怎么能下厨沾油烟?以后当然是我来做。”
周峣试着让边凌江炒了两个菜,滋味极好,不由彻底放了心,很给面子地拿出边凌江买的酒,和他对饮了几杯,微醺之后说了许多推心置腹的话。
“我不是个好丈夫,没照顾好夏夏她妈妈,让她早早的就去了……”周峣眼圈有些红,“也不是个好爸爸,把这么大的摊子丢给她,自己出去逍遥快活,这些年苦了她了……”
“爸,你喝醉了,我扶你去睡觉吧。”周夏在旁边拉他,却拉不动。
“急什么?”周峣挣脱开女儿的手,拍着边凌江的肩膀,“凌江啊,我家夏夏刀子嘴豆腐心,心其实比谁都软,敏感细腻,容易受伤。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