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拿起上面的纸张,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字,脸色直接转黑。
「……上次收到雁兄的来信,指你义子的伴侣可能是痿的,真是替雁兄捏了一把冷汗,现在得知是下面的,也算是安了大家的心……不知雁兄可知人类可要进补?小弟这边的人类妻子会烹煮调理羊rou给丈夫,说是给他们补阳,想来你义子也是需要的……」
尉迟迥侧过头,想到在非山时水灵说的话——由自己尿床到捉鸡,徐雁风无一不告之好友,当时他还颇有兴趣打算一探究竟的,没想到自己转过头来就成为茶余饭后的主角。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徐雁风前晚会那么神秘来厨房找自己,敢情是为了获取八卦然后到处跟人说。
「义父大概去了找头羊回来。」徐钦放下信件,声音没有什么起伏,道:「昨天他这么累,不是因为起了个一大早,而是因为变出太多□□写信。」
尉迟迥点头同意。
徐钦显然也想起水灵曾经说过的话,以前他从没有理会过义父写什么,现在为了自己的声名着想,怎么也要堵住他的嘴。脑海中浮现起某国师的脸,便道:道:「孙烈也会收到吗?」
尉迟迥脸上一僵,回道:「绝对会。」
他在下面的消息传了回去,京城那几个人绝对是笑得不行,也算是给他们点娱乐好了。
徐钦微微颔首,语气间竟然带上些许满意,道:「那就好。」
尉迟迥没有说话,这事到最后都是床上见真章,未经证实的流言不必放在心上。他走到其中一个徐雁风身后,抢过他正在书写的书信,决心一睹这次又是哪门子的骇人传言。
这次徐雁风主要是炫耀义子一回来就主动接手做家事,顺道讽刺一下他的妖物朋友没有一个有如此懂事又孝顺的儿子。徐钦适时把凑过来,看到满篇都是称赞自己的字句,心中立时暖意意的,嘴角禁不住勾起得意洋洋的笑意,直到他看到低端那句「儿子伴侣翌日居然可以伐柴,是儿子不行还是伴侣太厉害?」。
尉迟迥马上抿紧唇角,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反观徐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没想过徐雁风到最后还是要坑儿子一把。
「你明天不准伐柴,要睡到午时才可以起床。」徐钦用冰冷的声线命令。
「好好好。」尉迟迥眸光一沉,心中却暗暗打算今晚把人弄得也要睡到明天午时。
二人放下了信纸就离开了房间,把从村里买回来的食材放好后不久,徐雁风就慢条施理出现,果不期然还牵了头羊回来。
「季海、子稀,要吃烤全羊吗?」徐雁风通过分︱身知道他们二人看了他和朋友间的通讯,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不,不需要。」徐钦干巴巴地拒绝。
「义父有心了,我会吃的。」尉迟迥忽然起了玩心,道:「我来处理一下,反正羊rou对大家都有好处。」
徐雁风的眼抹过一丝玩味,尉迟迥是在暗示什么吗?看来他又有新内容可以写了。
尉迟迥淡淡一笑,好歹也是前绣衣,对于情报的流动控制得如鱼得水,轻轻松松就改变了徐钦所满意的谣言。
徐钦突然回过头,瞪大眼看着尉迟迥,低声道:「什么时候你也叫义父了?」
尉迟迥回他一个无辜的眼神,用不解的语气反问道:「你义父不也是我义父?」
徐钦脑海浮出了「嫁夫随夫」四字,当下就觉得尉迟迥说得有道理,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因此他也错过了对方带笑眼神中的宠溺。
晚饭过后,徐钦主动来到徐雁风的房间,虽然他和尉迟迥早在下午已没收房中所有的笔墨纸张,但难保他夜晚不知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不肯好好休息。果然如徐钦所料,徐雁风正从十来只的妖鸽腿上取下竹筒,看来他的各路笔友已经回信了。
徐钦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上前帮忙取出信件,眼角瞄到徐雁风悠闲的样子,不禁问道:「义父,我好像没有听过妖鸽叫声,不是说它们会呼唤收件人的吗?」
徐雁风意外徐钦有这么一问,惊道:「是子稀跟你的说的?」
徐钦对徐雁风经常有的没的提起尉迟迥不太欢喜,毕竟他总是从义父眼中读出了八卦的眼神。以前这里只有他们俩,八卦欠奉,因此徐钦还是到现在才见识了义父这么贴近北镇抚司的一面。
想到这里,他没好气回了两个字:「是的。」
徐雁风淡淡一笑,道:「妖鸽的叫声只有妖才可以听到。以前钦儿都不太留意身边事物,现在会主动询问了,这是好事。」
徐钦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我离开这里时,义父不是吩咐我要在京城笑脸迎人吗?我有好好做到……但好像变不回去了。」
徐雁风不以为然道:「那是你以前性情乖僻,现在这里不是挺好吗?你这傻小子对谁都是臭脸的,若不是要离开这里、在京城有求于人,估计你也不肯好好跟人道早安。」
徐钦:……居然说你儿子乖僻脸臭。
忽然,徐钦醒起自己离开这里前往京城的目的,赶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