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请说。」
徐雁风被徐钦正经的模样逗笑了,道:「不用这么紧张,孙烈跟我说了他新收了个Yin气极浓的弟子,你有没有印象?」
徐钦知道对方说的是杜八,就道:「听说他是在鬼庙出生,所以才会这样,他的家;里人唤他作『鬼之子』。」
徐雁风点头道:「是的,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钦儿,当初我是在一间鬼庙拾到还是婴儿的你,没错,其实你也是他们口中的『鬼之子』。」
徐钦大惊,一下子不能相信义父的话:「怎可能?我不是盛阳之躯吗?」
徐雁风把那杯茶推到徐钦面前,示意他喝一口冷静下来,才继续道:「是因为爱,钦儿,你的生母比你想像中还要爱你。」
「爱?」
「是的,人们之所以说在鬼庙在能不许愿,是因为鬼庙要求先献上了灵魂,它才会实现你的愿望,人只得一魂,愿望实现之前就已气绝,因此便有吃人之名。」
「孙烈那弟子的母亲在那里生子,心中自然抱着顺利产子的愿望,那鬼庙自然会索取代价。婴儿在鬼气之地出生,成了极Yin之体,对于鬼来说是绝佳的夺舍目标,然而鬼庙却没有对他动手,想必就是母亲的愿望。」
「而钦儿你的母亲,她更伟大,她是我见过第一个向鬼庙对抗的人类。她大概是在生子途中发现不妥的,与其许愿让你平安,她选择了以魂守护。钦儿,这就是你正阳之躯的由来,是你娘亲用自身的魂魄来保护你,一半给了鬼庙,另一半的,留在你身上了。」
徐钦被徐雁风的话吓得不能言语,手不自控的抖了起来,仿佛有了隐疾似的。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会是什么人,反正自己都被抛弃了,对没有印象的陌生人念念不忘,倒不如好好孝顺有养育之恩的徐雁风。魏简跟他提了正阳之体是如何诞生后,他曾经想过母亲会不会是某个奉行Yin阳术的家族之女,可千想万想,背后居是这么的一个原因。
「你为什么……」徐钦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开口却是沙哑无比:「现在才说?」
徐雁风的眼里满是心痛,但还是直视着徐钦,道:「这样你才会记着。」
徐钦疑惑地看着徐雁风,不太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正想问个清楚时,视线却模糊了,原来到最后,自己到底还是忍不住流泪了。
是因为此刻才知道自己有一个以命相护的母亲吗?还是因为后悔从来没有问过亲生父母之事?徐钦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知心痛得快要撕裂似的,他不曾想过自己特殊体质是因建基于他娘亲的主动牺牲。
「我娘亲还在那间鬼庙?」徐钦听见自己用带着哭腔问了这么一句。
「我把她好好安葬在附近的一个小山洞里头,也找了四周不见你父亲的影子,真不知你娘亲怎会找到那里去。」徐雁风说了一下大概位置,见徐钦还是红着眼,便安慰道:「我之所以会到那间鬼庙,是因为听到婴儿的哭声,一进去就看到你娘把你抱着,即使已经气绝但手还是握得紧,生怕你掉到地上,你现在好好活着,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
徐钦应了一声,今晚义父给的讯息量太大,他需要时间消化,但即使如此,有些话还是应该说的:「无论如何,你永远也是我义父,我不会因为这个而抛弃你的。」
徐雁风的笑容多了几分欣慰,道:「谢谢你,钦儿。」
徐钦想说这根本不是谢不谢的问题,但徐雁风指了指门口,道:「子稀在那里站了很久了,你也累了,和他回房休息一下。」
门口适时出现了尉迟迥的身影,徐钦不知他什么时候来到门外的,但然徐雁风默许了他的偷听行为,他也不会说什么。
尉迟迥一如平常地挂着浅笑,温柔的目光里没有一丝勾起徐钦反感的同情,他牵住了徐钦的手,仿如消食散步般把人带回房间去。
徐雁风默默看着他们的身影,直到他们入了房间,才垂下眸摇头苦笑。
「果然还是会舍不得吗……大人……这下也算是报恩了……可我……」
夜风把徐雁风的喃喃自语慢慢散在空气中,谁也听不到他最后的话语是什么。
徐钦接过尉迟迥递过来的面巾擦脸后,就径自躺下睡觉了。尉迟迥看着徐钦郁郁寡欢的背影,明白他也需要独处的时间,也跟着没有说话躺下了,但一只手臂半环着徐钦的腰,用行动告诉对方自己永远在他背后支撑着。
这几天徐钦老早就习惯了尉迟迥的毛手毛脚,他没有推开尉迟迥的亲近,也没有为意尉迟迥此刻的「苦心」,只是随意扭动一下身体,让尉迟迥的手不要太接近屁股。
可惜这温馨的画面没维持多久,尉迟迥在黑夜中猛地睁开眼,里头没有半点疲倦,反而是满满的戎备和寒意。
「季海、季海……」尉迟迥没有坐起来,轻轻把头凑到徐钦耳边,随意叫了两声,不管对方醒来了没有,就抛出了一个骇人消息:「醒醒,我们被包围了。」
徐钦躺了好久都没有睡意,好不容易终于找上了周公,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