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顿了一下,冷笑一声:“呵,你有资格问我这样的话吗?”她抽回自己的手,带上符纸开了门。
“颜曜灵,你其实在期待罢?期待有一个可以与你相较一二的女子,可以成为你的朋友。这种心情,怕是你自己都不曾看透罢?”他这些年陪着颜曜灵一起,她是个决心极强的人,天资又极高,熟读兵法谋略和阵法符箓,只是自幼失去双亲,族中之人又趋炎附势,前些年过得很是艰难,但她毕竟是颜氏唯一的亲生血脉,后来有了太后的欢心,手段又凌厉,现在虽无家主之名,但颜氏一半的权力都到了她的手中。高处不胜寒,她自小没有任何知心朋友和亲近的亲人,养成了一副狠辣多变的性格。
“哼,你以为如此说,在我心里,你便会有几分不同吗?”颜曜灵停住脚步。
“你这样的人,想必是最恨别人同情的。”离渊在桌前坐下。
“你我之间,就只有算计与利用。若你还想拿感情当筹码,那便趁早收了心思!”颜曜灵觉得他这样的心思甚是可笑,也极为愚蠢。
“哎……便是我想与你谈感情,怕也是不能够了。”自她少时,他便陪着她,教她冷心绝情,如今反而要她生出感情来,怕也是一时糊涂了。
“呵,你知道便好。”颜曜灵关上门,往宫里去了。
紫色重瞳,玉面郎君,离渊深处,不见欢喜。
窗棱处投进来的光很轻很薄,照在他的重瞳眸子里,却有种摻了金的沉重。他铺开宣纸,勾勒出一个头戴紫金玉冠的男子模样,男子笑得很灿烂,只是那笑容,只有离渊自己知道,不是因为他。
“南陌言,顾陶,不管从前的那个人身份如何,只要是你就好……”离渊的侧脸,在阳光下,爬上一条又一条血丝,他剧烈咳嗽起来,从随身的瓶子中,掏出一枚红色的小药丸,吞了下去,少顷,面上的血丝才退了下去。他收起宣纸,轻笑一声,进了密室。
顾陶这几日打听过了,张毕是阮家的表亲,父母早亡。家道虽然中落,但还有些积蓄。他平日里便喜欢打着阮家的名头寻欢作乐。不过阮家也从未正经理过他,只当他是个不入流的市井纨绔,任他自生自灭。顾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此时已经过了子时,她看了眼沉睡的花花,这几日它一直睡着,想必是快要冬眠了。她躺在床上,慢慢进入酣眠。
巳时,天Yin,沈府。
顾陶并不知道沈姝在府中,连好几日的拜帖都准备好了,若是扑空便明日再来。
沈姝请她入了大厅,吩咐小厮去沏上好的茶水,又命婢子拿出四色糕点,都用莲花形状的红漆圆盘装着。
顾陶与她一见面,并未寒暄啰嗦,反而直接将走尸之事的端倪托出。
沈姝脸色微微Yin了些,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恢复成以往的沉静模样。“原以为你会晚些知道,或者就此忍了。不过,现下看来倒是我犯蠢了。只是你……周身没有一丁点灵力,却还敢一人到我这沈府来,想必,是早已有了对策罢?”
“没有,我只是赌一赌,你与苏离权的交情有多深?”顾陶镇静答道。
沈姝脸色又是一变,“真是可笑,你手中没有任何筹码,如何与我赌?再说,苏离权……”她摸了摸小巧的白玉茶杯,“我与她的交情,不过尔尔。”
顾陶听她这般故意遮掩,心中便有了数。
沈姝不确定能否瞒过她,便道:“你独自来此,就不怕我灭口吗?”杀人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轻飘飘的。
“我活着对你的价值更大。”顾陶露出标准式笑容,“相信你也不想苏离权白白被人设计罢?”顾陶话音刚落,脖子便被人擒住了。沈姝平常看似柔弱,实则隐藏了灵力与武功,此时听到顾陶之言,身随心动,便想了结了她。顾陶身形比她瘦小,被举在半空中,动弹不得,只能承受着实力的压制。她没有想到,沈姝会因为苏离权如此激动。,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做派。
顾陶一声不吭,也不哭喊,只盯着沈姝,倔强的模样让沈姝想起了从前的自己。她松开手,顾陶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能说服我,我便不再计较。若是不能,那不用阮媚下手,我便即刻处置了你。”她规规矩矩坐着,左手盖住右手,放在大腿上,恢复成盛京贵女的坐姿。
顾陶喘过气来,重新坐到椅子上,向沈姝说了自己的打算。
沈姝初听时并不起意,听到一半身子有些微微向前倾,听到最后很是不解地看了顾陶一眼。
“我查过你,你是乌啼村人,从未离开过那里,为何对朝中局势如此通透,倒像是……像是在位者一般。”沈姝狐疑地看着顾陶,顾陶任由她瞧着,心中却道:“自然是有过在位的经历,万变不离其宗,管你是哪朝哪代,都总要弄些权力与党派之争。”
“只是,你如何证明尸气进了那烟花之地?”顾陶并不知道须长风是春月的人,自是不能以此证明走尸进了那地儿。Yin宅有特殊的阵法和门窍遮掩,指尸盘无法辨别他处的尸气,故而当今云启帝并未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