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命。总是知道南陌言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但,千花明不肯冒这样的险。
“千仞将军,只要你交出千花明,并割让一半城池,白银一亿两,黄金一亿两,东方国马上退兵,并立马送上解药。”东方渊派出使节,很适时地向千仞提出条件。
“做梦!”
“将军,我现在尊称你为一声将军,但过了今日,恐怕你就得叫我一声将军了!”那使节颇为傲慢,一群老臣愤声疾色,他倒是颇为惬意地下去休息了。
一阵叫骂之后,千仞道:“便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了吗?”
“商榷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国君一向恩怨分明,这样罢,只要你们交出千花明,东方国即刻退兵。”
“甚么?”千仞皱紧眉头,看着窃窃私语的老臣们。在座的大多数老臣,都是主和派,千花明于他们而言,虽然近来关系缓和不少,但一旦涉及国家利益与自身安危,能用一个千花明解决的事情,自然无须倾举国之力行之。
“你们这帮老匹夫,今日你们将他交出去,明日又要作出何等让步?”千仞拍桌而怒。
“千将军,您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摄政王吗?”
“老子乐意!但是你们要将他交出去,我绝对不同意!”一旁的季玉林悄悄退下。
“千将军……”
“你们这群苟安之人,我儿子哪里对不起苍梧?你们要他一辈子都为苍梧生,为苍梧死吗?”
“将军,国家大义,不得不如此啊!”
“放屁!”
“将军,你怎么还骂人呢?”
“骂的就是你们这群臭不要脸的老匹夫!甚么是义,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才是义,是大义!”他一脸的正气,一旁的老臣被说得讪讪的,“你们真以为应了他们的要求,就能避过战事?东方渊吞了四国,怎会放过苍梧?不过是教我们自乱阵脚,互相残杀……”千仞说得极为激愤,一脸正气与无畏,有些老臣被他说得心动了。
“将军,是我们不好,请你满饮此杯,就当我等向你赔罪了——”季玉林上前,满脸愧色。
千仞性子性子耿直,断不会去想这酒有何问题。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头却开始昏昏沉沉的,一头栽在了桌子上,季玉林脸上的愧色立马消散,转为jian笑。
“季玉林,你这是作甚?”李进想摇醒千仞,却被季玉林拦下。
“他想拉着我们去死,我们还傻乎乎地跟着他去不成?千花明独揽苍梧大权多年,此时不正是归权国主的好时机吗?”
“这……”
“东方国引百万之兵,苍梧眼下,实在不宜与东方国硬碰硬,我等且先暂时忍耐,若日后东方渊胆敢撕毁盟约,我季玉林第一个站出来与他厮杀!”
“说得也有些道理……”
“千花明毕竟是千仞将军的儿子,他过于激动,无法公私分明,有些决定,还是得请元老大臣们来做啊!”季玉林打量着一众老臣们。他们几番商议后,多票通过,软禁了千仞,还以千仞的名义签署条约,盖上他的手印,把条约递给了千花明。
千花明看了,面无表情。他坐在南陌言身边,看着昏迷的他,又看了一眼苍梧的地图,整理了下自己的战袍,坦坦荡荡地走出营帐。
“我们拼死一战,或许还有些希望……如此将摄政王推出去,未免太过……”李进看着千花明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忍与惭愧。
“或许罢……只是人都是如此,但有更简单的办法,为何要去做那辛苦之事呢?”季玉林道。
“摄政王为何一点反抗都没有……一点都不像平日的他……”
“他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不反抗,或许是他为苍梧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季玉林深知他的软肋,故而才能这般有恃无恐。
两人看着城楼下东方国的旗帜,终是一言不发了。
南陌言醒来时,东方渊派人送来信:国主,那日,你给我的兵器,我用得很是顺手呢!千花明想必也很是欣赏,不过你却没有用在苍梧世斌身上,是否偏疼我一些呢?被师弟背叛捅刀,被父亲和苍梧众人出卖,摄政王真是可怜呢!不过妖孽之子,何必心疼他?此时想必你已经醒了,你若是死了,我这人生该有多无趣啊。苍梧之巅,请你看着我如何烧死这妖孽。哦,对了,火将在半个时辰后点燃,不知道你的摄政王能不能撑到你来呢?
南陌言将信揉成粉末,盯着跪着的季玉林等人,众臣实言以告之,并且极力阻拦他去营救。
天边闪过一道惊雷,他知道,这是天帝的警告。
“国主……不可啊……”季玉林等人跪下,派兵拦住了他的去路。南陌言恍惚中仿佛看到,苍梧山的平地处搭起一座高台,下面是淋满油的干柴,千花明被绑在那高台上。
“国主,摄政王为妖孽所生,目的就是挑起七国战事,使得各处生灵涂炭!”
“摄政王是自愿降敌的,我们也拦不住啊……”
“千仞大人亲手签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