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着天边云彩中降下一道金光,从碎掉的冰里走出来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持剑之人。
红袍金带,冰封之术,绝杀金令,“绝杀金令……金光……是战神临世啊……”城墙上的众人跪下参拜,“苍梧有救了……神明降临,请救我苍梧脱离水火……”众人齐呼。
南陌言已经死去,躯体也粉碎了,此时走出的是顾陶。
“抱歉了诸位,我可是个刽子手呢!”她抬起右手,将刚才邀功之人化为冰雕,然后握住手心,眼前诸人皆化为破碎的冰晶。
她脚下生风,迅速向苍梧之巅驶去。
高台下的火焰,仿如血色冰莲,盛开于城墙之上。千花明双手被锁链锁住,嘴角处、脸上、手臂上满是鞭打的血痕,心口处,插了一把锐利的刀,刀柄处的血已经凝固。东方渊在一旁看着,士兵将高台团团围住,看着火焰将那人烧成灰烬。
东方渊没有遵守信上的时辰,早了一步动手。他要南陌言亲眼看着,千花明死在他眼前,却无法施救。这也是烈焰云极的意思,当初她是怎么看着哥哥死去却无能为力的,现在便要南陌言也亲眼看着千花明死去。
寒冰侵台,还在舞动的火焰登时化为各式各样的冰柱。顾陶降到台上,捧起千花明的脸,用额头抵住他下垂的头。“花花,阿陶来了,你再等等我……”
“阿陶,告诉我……你、你真正的名字……”
“顾陶,我叫顾陶。”
“阿陶,我要走了,我好高兴,好高兴在走之前还可以见你一面……见到你真正的模样……”
“千花明,你要是敢死,我就……就……”九天战神哭了,在一个凡人面前,连出生都没有哭过的她,第一次为了一个人,哭了。
“你哭了……阿陶,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他苍白着脸,唇无血色。
顾陶知道他要做甚么,将剑插回剑鞘,把手放到他的心口处,“吾,顾陶,在此起誓,从此山高水远,路遥马亡,愿陪千花明陌路天涯。无论光明抑或黑暗,生存抑或毁灭,当以灵为锁,以命相护,以心相守。汝所及处,纵为神所弃,为妖所耻,为人所怨,吾亦往矣。苍梧众山,世间万灵,即为证。”
“吾,千花明,在此起誓,从此山高水远,路遥马亡,愿陪顾陶陌路天涯。无论光明抑或黑暗,生存抑或毁灭,当以灵为锁,以命相护,以心相守。汝所及处,纵为神所弃,为妖所耻,为人所怨,吾亦往矣。苍梧众山,世间万灵,即为证。”千花明的气息愈来愈微弱。
“阿陶,阿陶,阿陶……”他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直到没了气息,他的身体化为一团团飞卷的花瓣,飘散中空中,顾陶的身旁空了,那些冰柱登时碎成冰渣子。
“你,你不是南陌言,你到底是谁?”东方渊早已大变了脸色,看着眼前正向他走来的人,连连后退。
“本来想着你与这具身体的交情,不打算要了你的性命,但你实在太猖狂,居然敢动我的人。”惊雷一道接着一道,天边,似乎有战车滚过的声音。东方渊早不见了之前的那份从容淡定,而是举着剑,质问他,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与惶恐。“你、你周边有金光,红袍金带……顾陶,顾陶……那个天界战神?不、不……神界与人界有契约,神灵不能屠戮人类,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可以转世,而你,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不值得不值得!”东方渊的脸上露出狰狞可怖的笑,“最后的赢家还是我……哈哈哈哈!”
“我做事,只凭心意。”顾陶看着台下围拢的敌兵,还有伺机偷袭的东方渊,“不过,确实有些不值得呢!”顾陶战靴轻移,“若是杀了你,你还可入轮回,若是有机缘,或可位列仙班……届时我怕一个不称心,覆了天宫呢……”
“你、你到底是谁?”东方渊听她的语气,明明是不会杀他的意思,他却莫名地感受到一股渗骨的凉意,手忙脚乱,一点都挪动不得。
“一个让你没有轮回,断你仙缘,毁你佛道的神!”她在他身旁走着,原本他以为她是在打量他,此时才发现脚下有一个九芒星阵,而他,正站在这个星阵的中间。东方渊从未如此恐惧过,对于未知的强大力量,对于眼前这个本该慈祥却残厉无道的神明,他心生恐惧。“你、你要做甚么?”
顾陶不理他,口中念着坠灭咒,这是一种极为恶毒的咒语,施咒者非帝维级别不能使用,中咒者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入不了轮回,修不得仙佛之道。一旦身死,便永远不能存在于这世间。就连最恶毒的妖术也没有如此狠毒。而施咒者也会受天雷业火惩处。但顾陶做事,从来乖张狠戾,一旦有人碰了她的底线,她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人。以前她并没有甚么底线,现在有了,却才反应过来。自嘲一笑,她面容肃杀,口中念咒。
施咒完毕,看着满目惊恐的东方渊,她手下凝出冰剑,一把向他的心脏刺去。一阵邪风到来,带走了东方渊。顾陶看着九芒星阵,冷哼一声,转身看着举剑的士兵,展开双翼,升到空中,凝起万把冰剑,刺穿了他们的心脏,高台下流血漂橹,横尸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