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纯王瞥了他一眼。
张大帅问:“这片地上,再出不了皇帝了?”吸了一口冷气, 又道, “怪不得十年前袁世凯这熊玩意儿称帝没称得起来,合着是这个原因。”又看了一眼高良姜, 心中犹豫, 心说,这丫头看着真不赖, 但只怕不是良配啊。
纯王点点头,“永无皇帝矣。”
张大帅镇定地点点头,面有遗憾之色, 心中有郁郁之气。
小蓟问:“那姜儿若没了龙气呢?会变成平常人吗?”
纯王猜测道:“大概会死。”
高良姜说,我酒醒了,我不去销金窟了。
粟粟还想再劝,被纯王一按脑袋,话到了嘴边,转了个弯,改口道:“高老板,你与阿藏师父……其实, 依小鼠看来,你与阿藏师父,恐怕不如你想的那般爱的死去活来。”
高良姜脸一红,嗫嚅道:“这、这、感情的事,说不明白……”
粟粟是一只同情心很足的鼠,她觉得自己作为在场唯一正常的女性,有必要给高老板梳理一下心结,她跳下来,在高良姜耳边问了一句话。
高良姜的脸更红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口道:“没有,没有,我跟阿藏清清白白,同甘苦共患难,不曾有过非分之举。”
粟粟撇了撇嘴。
高良姜急了,分辨道:“我们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就跟好朋友是一样的。”
粟粟翻了个白眼。
“哎呀,我得怎么跟你说,真的,你信我,你信我。”高良姜开始仔细描述自己对阿藏的感情,自己怎么看到他会心动,两个人怎么每天对视一次,怎么喜欢吃他做的饭,怎么悄悄地看他烹调,怎么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粟粟不好意思地打断了她,道:“你二人既已经通晓彼此心意,为何搞得跟在暗恋一样?”粟粟见高良姜一脸懵懂,又追问了一句,“你最爱他什么?”
“阿藏救过我几次命。”
粟粟又问:“你一天想他几遍?”
“有两三遍。”包子Jing听了挺开心,扭来扭曲,高良姜又说,“早上,中午,晚上。”到了吃饭的点,就会想起来。
粟粟追问:“还会想谁?”
“小蓟,那会儿不知道他在销金窟,以为回家了,想他怎么也不来封信。尾子,尾子干活轻快,不过老惦记着去八大胡同找相好的,怕他去惹了事。副厨,副厨不知道有没有把阿藏的手艺都学会,以后成亲了,阿藏总不能干一辈子厨子。还有黑米、螟蛉娘,担心我姥爷、姥姥、还没嫁出去的大表姐、快生孩子的三表妹,还有鼠王似乎是太胖了,太胖对身体不好,还有这个……”
粟粟叹一口气:“高掌柜,你……”看看自己的夫君,粟粟心中一股暖流,又看看还在滔滔不绝的高良姜,粟粟说:“男女之间的喜欢,不是因为他好,而是因为他特殊。高掌柜,你若待他与待别人一样,又怎么能说是喜欢?”
高良姜哑口无言。
纯王虚晃一下高良姜手里的铜镜浮在了空中,纯王让她往镜子里看,镜子里只她一人,除她以外,什么都没有,连地板、柱子、桌椅板凳全都没有,镜子中的高良姜仿佛就站在白茫茫一片大海之上。
大家都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纯王又一指,镜子飞到了“包子Jing”面前,镜子里先出来了高良姜,接着又出现了阿藏,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这……”众人疑惑不解。
纯王也奇怪,你们不知道这妖镜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您给讲讲吧。
纯王长叹一声,时间飞逝日月如梭,一转眼,这世上的人竟然连大妖重镜都不晓得了。也是这小子自己作的。
相传商朝末年,纣王昏庸无度,宠爱妖妃妲己。那妲己乃是九尾狐附身作祟,骄奢yIn逸,生活作风非常奢靡!这妲己长得是十分美丽,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仔细观瞧。妲己让纣王去给她搞一面镜子,这镜子要像青铜镜一眼方便好用,要像水面一样倒影清晰。
纣王说,爱妃这点小要求,孤王全力支持。
遍请天下青铜匠人,从采石到铸造,一步步把关,耗时四年,做出来的只不过是更加平滑的青铜镜,想要照得清清楚楚,那是不可能的。
妲己勃然大怒,老纣,这就是你说的爱我?你爱个猪肘子!
纣王吓得如风打荷叶,腿颤颤出去。出去大发雷霆,把打镜子的人全砍了。那场面是血流成河,令人失望的镜子被叮叮当当扔在了尸首之上。纣王不甘心,还想继续打镜子,普天之下青铜匠人瑟瑟发抖,四处拜魔求神。
一天,有一个褐衣道人来到朝歌城,要求面见大王,说有宝镜献上。
纣王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接见了该名道人,问,老杂毛,镜子呢?
道人毫不生气,拿出了血迹斑斑的镜子,说,请大王评鉴。
纣王一看,这不就是那块失败的镜子吗?骗子!
道人说,不不,大王仔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