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来,给你说情。
张大帅大晚上冒着大雨,坐上小轿车就过来了。
他虽是粗人,却不是蠢人,前后一联系,尤其是还没进门,远远瞧着有小妖怪要咬这丫头的脖子,怀里的铜镜“噌”就飞出去打妖怪了。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这面镜子的Yin谋,它就是想过来?
七月的天,张大帅打了个哆嗦,有些后怕。张大帅年轻时,杀人放火眼睛都不眨一下,吃得是用脑袋换的一碗饭,横行天下,不惜命!现在年纪大了,家里老老小小几十口,外面敌敌我我几万万人,张大帅惜命。
张大爷不说话了,静观其变。
高良姜把粟粟扶到椅子上,抹背拍胸口,急得问:“怎么样,还行吗?人间的大夫能看吗?”
粟粟拉住了高良姜,有气无力道:“别去叫大夫了,我看着是不行了,高掌柜,你做个好事,让我临死前看一眼妖界吧。”说到最后一个字,气若游丝。
高良姜说好好好,伸手去解脖子上的绳子,她喝得半醉,手都拿不稳东西,更别说解死结了。她摸索了半天,没能解开,便问小蓟:“一定要拿下来?就这么弄行不行?”
小蓟拿着他的那一只银麒麟过来了,还没到跟前,“包子Jing”蓄力一滚,撞在了小蓟身上,隔在两人之间。
把粟粟急得不行,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几乎是抢过小蓟手里的银麒麟。
“喵——”一声从屋顶传来。
粟粟手一抖,不敢动了,浑身如筛糠,半晌哆嗦着抬头问:“夫、夫君,您来了?”
又是“喵”地一声,白影一晃,一白衣飘飘地男人落在了大堂之中。高良姜认识这人,“纯王?!”
“嗯。”纯王没多说话,一手拎过粟粟,揣在怀里,一手往她嘴里塞了一个红珠子,粟粟浑身哆嗦,挣扎也不敢,咳嗽几声那红珠子顺喉咙滚下去。
粟粟脸色好了不少,呼吸也顺畅了,想从纯王的怀里跳下去,纯王按住了她的头,骂了一声:“猪。”粟粟不敢动了,攀在纯王怀里。
纯王神情一如既往地倨傲,语气里却有三分歉意,道:“拙荆胡闹,叨扰了。高老板,若是想活命,别去销金窟。”
高良姜的酒醒了八九分了,知道自己鲁莽了,她点点头,道:“多谢纯王提醒……那啥,粟粟怎么就成你媳妇儿了?”
大家都看着纯王。猫娶了鼠媳妇儿,稀奇了。
纯王看一眼怀里扭来扭曲不好意思的小媳妇儿,嘴角压着一丝笑:“此事需多谢高老板成全。挺长一段故事,日后再细细讲来。今日就此别过。”
粟粟叫道:“我不,我不走!夫君,这没准是最后一次去妖界的机会了,求求您了,带我去吧。”
七百年前,在崖山海边,南宋与蒙古最后一次大战,南宋大败,皇帝沉海,南宋王朝土崩瓦解。至此以后,不知为何,很少再有妖Jing从妖界潜入人间。据传,人间与妖界一共有八处通道:藏地、昆仑、神农架、洞庭、蓬莱、关中、建康、北京。
为什么是据传呢?因为,一直听说是有这八处,可是你真要逮着一个妖Jing问,到底在哪儿?在北京哪条胡同哪个门牌号?那妖Jing不一定能说出来。这都是高门大户的机密。
人家单位辛辛苦苦挖出来的通道,可能集了全族之力,干嘛告诉你?
崖山之后,这些通道渐渐就找不到了,不知道是失踪了还是没人维护,坏掉了,总之一句话,就是没了,找不见了。
开始还只是一两个,到了清朝初年,就剩下蓬莱跟北京的能用了。
还有些不甘心的妖怪,进进出出,从人间收集些鲜美的rou体、好吃的魂魄,往妖界销售。或者从妖界搞点金银财宝,不值什么的玩意儿,去人间换点好东西。这种人或者妖,俗称倒爷,冒险搞投机倒把。
但是,情况越来越坏,雍正乾隆年间的文字狱之后,蓬莱的入口没了,北京的入口也没了。
以为是彻底断绝了,可是,偶然又有妖界的人出现,在黑市做点交易。有人透出消息说,妖界的后起之秀,销金窟主人,花大价钱请了不少大能,开了第九条通道,只要有金钥,就能自由往来人妖两界。
去年年底的时候,妖Jing中慢慢扩散着一句诗,\"前门街上金钥现,一宫之间动乱生\",得到消息的妖Jing们都往这里赶。妖Jing很多都孤僻,不太喜欢交流,信息传递得比较慢,现在来的妖Jing还少,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来。粟粟从鼠王那里听到这消息以后,就时时关注这高家庄,也确实发现了这里头事情不少。
现今确定了,这高掌柜就是通往妖界的关键,粟粟不甘心走。
纯王眉头微微一皱,粟粟知道他不高兴了,可是她仍旧坚持,道:“我要去。”纯王的喉咙里传来不悦的“呼噜呼噜”声。
粟粟不甘示弱,瞪着他。
纯王恼了,露出了嘴角的尖牙,恶狠狠道:“粟粟可知,若高良姜死在妖界,妖界之门将永远关闭,粟粟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