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沉:“请了。”“请了怎么没跟着你。”房凯昌哭笑不得。简若沉:……他昨天住关sir家里, 总不能带几个保镖一起吧,那多少有点没隐私。再说谁知道他们出门买个虾糕也能碰上抢劫。关键是……他们俩的事情, 罗叔还不知道呢。房凯昌见他不解释,又想到白天时关应钧狂奔而来的那个拥抱。关应钧这小子从小就是个独狼,能跟人一起出现在步行街闲逛就已经很奇怪了,射杀劫匪之后露出那种失而复得一般的狂喜情绪就更奇怪。再想想请了却没出现的保镖……到这儿他要是再不明白,警务处特别行动连高级督察的位置就可以给别人坐了!哎,这……小年轻真偷偷谈起恋爱来了。新chao。刺激!房凯昌目光游移,轻咳一声:“以后要让保镖跟着,你现在对整个香江来说都很重要,千万不能有事。”对警务处特别任务连和机动部队来说格外重要。一旦简若沉出事,这两个部门的头儿首当其冲丢工作,警务处势力直接重新洗牌。简若沉一边觉得那倒也没这么重要,一边乖乖点头,“我知道了房sir。”老金店抢劫案中午发生,这会儿已经晚上五点,再过一小时就是stn播黄金时段新闻的时间。今天的黄金时段新闻必定会着重播抢劫案的始末。罗叔肯定会看见的。这可怎么办。简若沉心虚抠抠手指,罗叔本就觉得当警察危险,想让他改学金融。他心里揣着事情,连房凯昌接下来口若悬河的夸奖都没放在心上,神游天外面带微笑地应付了十分钟,和关应钧离开了警务处的办事大楼。17:30,正是警察们吃饭的时间。警务处停车场里的车辆进进出出,停车场门口还有勾肩搭背的警局兄弟。大家有说有笑,大多都在谈论白天的抢劫案。“哎,西九龙重案组不知走了什么好运道,一起抢劫案,竟然有三个警员在现场,这次的风头真是被抢尽了!”“可不是,满打满算,咱们可是一颗子弹都没用。就连劫持简若沉的匪徒都是关应钧击毙的。”说起这个,几人对视一眼,不禁挤眉弄眼起来。“哎,那个关sir,真看不出啊……竟还是个情种。”“我们这里谁不是?你难道不是了?你家小青梅今天揍你没?哈哈哈。”“去去,少编排她。”一行人说说笑笑走向不远处的茶餐厅。简若沉听着他们话里的调侃,垂眸扣好安全带。“咔嚓”。关应钧听得心头一跳,他喉结滚了滚,不受控制地看向简若沉的眼睛,“你……”会不会觉得这份感情不合时宜?“跟我回家。”简若沉平静开口。关应钧一时怔怔,“你刚刚在房凯昌办公室心不在焉,就是想这个?”“嗯。”简若沉回头看他,“我认了罗叔做干爹,他现在算我爸。我想在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告诉他我们的事。”关应钧低声应下:“好。”说了之后,保镖用起来更方便,今后也不必遮遮掩掩了。但要是罗彬文不满意他怎么办?关应钧想着,将方向盘一打,掉头去了和平商城,“罗叔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简若沉想了想:“……烟丝?”罗彬文有个金丝楠木的长烟斗,不常用,但偶尔闲下来还是会抽两口。那烟斗大约是克莉斯多·康纳特送的,金属的连接杆上有她名字的缩写。关应钧最后也没在和平商城里买烟丝。
罗先生见多识广,拿这里的烟丝送人,多少有点没心意。他买了一套显年轻的衣服换上,靠着仅见过几面的回忆,雷厉风行挑了几个崭新的怀表夹和大牌领巾,又回头进了舅舅舅妈家里,从礼品库里掏了几瓶极品红酒。零零碎碎这么一凑,竟然也把见面礼摆满了后座。简若沉叹为观止。谁说关sir不通人情世故呢,该懂的时候不还是挺懂的嘛。这件黑色敞领休闲服选得不错,穿着像大学刚毕业似的。晚上六点,关应钧将车子停在丽锦国际山顶别墅门口,难得有些紧张。他理了理从头到脚着一套新得刚剪了标签的衣服,侧眸看边上的人,“要不还是换西装?”简若沉:……“已经很体面了。”关应钧这一身很好看。黑色的敞领休闲服,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头的白色圆领打底衫。下半身是一条新得没一点褶皱的蓝灰色休闲裤,脚上蹬一双黑色板鞋。头发都用摩丝浅浅抓了一下,打理得蓬松有序。简若沉舔了下唇,忽然觉得男人还是不开荤比较好。他以前看到关应钧穿得好看,绝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但现在……简若沉目光飘忽地想了一圈,欲盖弥彰地挪开视线,抬手叩响门扉。罗彬文到家没多久,刚洗完澡,边擦着头发边亲自开了门。简若沉立刻扬起笑脸,先上去抱了一下:“罗叔!”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您今天回来这么早,想必公司业务顺利,蒸蒸日上吧。您可真是康纳特的顶梁柱,康纳特没有你不行,我没有罗叔也不行。”罗彬文笑了声,拍了拍简若沉蓬松的发顶:“确实蒸蒸日上,你买的那个电子公司真让人惊喜,便携笔记本电脑的市场打开了,十一月的净利润估计会翻倍,我原以为会亏钱。”简若沉“哦”了声,心不在焉地往身后瞟,“翻倍会有多少?”“十几个亿美金吧,不是很多。”罗彬文将擦头发的毛巾放到家佣端来的托盘里。简若沉两眼一黑。这么多?那他给祖国母亲捐的十亿美金不是相当于没花吗!罗彬文倒了一杯柠檬水端在手里,隐去唇边的笑意,抬眸看向站在门口的人,“关先生。”“您好。”关应钧提着礼物,不卑不亢,“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