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的也不招呼我就停下查看,我自己也没个记x,就知道壹路上高高兴兴的往前跑,壹回头,没人了,就站在路边哭,几年下来没被人贩子拐走也算是造化。
虽然我小时候是外公外婆带大的,但是因为我从小x格就急,而我外婆x格又特别偏执,所以那些年我总是对我外婆说的话嗤之以鼻,两个人没少吵过架,经常两个人隔着壹个大客厅对着吼,到了後来我青春期逆反,两边更是水火不容。
跟如今大多数的中老年人壹样,我外婆外婆也迷信那些所谓的养生专家,再加上壹个瞎了三十年的老太婆长期处於黑暗之中x格偏激,在那几年去信了壹个叫张悟本的医托。家里放着壹本书叫做《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作为家族政委,她自己钻研不休还不忘壹家三代相互传阅学习。不太好的心态外加对於外界的建议置之不理的做法导致她的身t状况始终不太好。後来肾脏出了问题,最後发展成了尿毒症。
我走之前没两个星期我的外婆已经住院治疗了,两个舅舅加上我妈轮流看护。我去看她的之前我妈跟我说要是外婆乱说话,你听着就行了,别理她,她最近有幻觉了,没事就乱骂人。我说我理会得,没问题。
到了医院,我外婆壹把拉着我的手就跟我诉苦,说我舅舅和妈盼望着她快si,还找人登坛作法跳大神,还有人偷她钱什麽的,总之云里雾里不着边际的说了壹大堆。我只能唯唯诺诺的坐在旁边听着她跟我讲述那些栩栩如生的幻想。
天南地北的胡说了壹通之後,我外婆说,你带我出去走走吧,我说好啊,然後我扶着她,慢慢的下床,慢慢的挪动双脚,走了大概5米走出了病房,然後右转,再次慢慢的挪动双脚,走了大概十米。然後她说:我走不动了,我们回病房吧……
我说好,然後我带她转身,和她壹起慢慢的挪动双脚,走到了病房门口,左转,再慢慢的挪动了大约5米,把她送回了自己的床上。
然後她壹声不吭的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好像是从来没有来过壹样四周打量着病房,却不躺下,我说外婆你躺下休息吧。她也不回答,神se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很是奇怪。就在自己的床上yu言又止的坐了好几分钟,然後她实在憋不住了,颤巍巍的说:“我想回自己的病房。”
我当时很奇怪,我说这里就是你的病房啊,她又四处打量了壹圈,很小心的说:“好像不是吧。”
我壹下明白过来,她已经糊涂到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的地步了。
这个时候跟病人解释是没有用的,於是我又把她从自己的床上扶下来,陪着她慢慢挪动双脚,走了大约5米到了病房门口,然後扶着她在原地慢慢的转了个180度,然後慢慢的把她从原路送回了病床。
这次她坐在床上,满意的说“对嘛,你刚刚肯定是ga0错了,这里才是我的病房。”
说起来好笑,但是我鼻子壹酸,我当时看着这个老太婆,就是这个老太婆,跟我持之以恒的吵了十多年的架。这个说话尖酸刻薄,瞎了30年还不失坚强的nv人如今已经被岁月摧残成了这幅模样。
後来我舅舅来接我的班,他说,你看她现在,已经糊涂了,身t又不好,隔三差五的做透析,谁她都要吼,经常莫名其妙壹顿乱骂,现在却偏偏不骂你。我想起来刚刚我外婆的神se,心中突然明白:她即便是糊涂了,也舍不得骂我……即便这麽多年我们针锋相对,她还是发自内心的ai我。
临走之前我拉着她的手说:“你等我从美国回来,我挣了钱带你去美国看病。”外婆咧嘴壹笑,给了我壹个“我孙子出息了”的表情。我心里难受,於是转身离开。
那就是我最後壹次见到我外婆,至今耿耿……
转眼回到深圳,就到了出发的时间,我们壹行32人淩晨4点就起床了,壹个个收拾好行李整装待发。公司先把我们送到香港机场。坐的是ua的航班,直飞美国旧金山,然後从旧金山转机到达拉斯,再由航校派车接我们到denton。
我们当时还没怎麽去过香港,到了香港的候机楼,自然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用,各自拿着相机壹阵狂拍。
然而即便是坐飞机也有点故事。作为第壹次走出国门的人,我们大多数都战战兢兢,很担心自己行差踏错ga0出什麽事情来,但是人上壹百,形形sese,总有壹些奇葩会从我们意料不到的地方杀出来给我们壹个惊喜。
这里又要提到前面说过的a君了。是的,就是要钱加油的那位
a君本身是乘务出身,不知道是在国内从事民航业的时候受尽了欺淩,如今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还是怎样,a君上了飞机之後把自己的随身行李往地上壹扔,让ua的空姐给她拿上去。
美国空姐很多都是已经是空嫂级别,40多岁的壹大把,再加上美国的业内行情跟国内完全不壹样,哪会把你们这些小p孩放在眼里。於是过来壹个空嫂,说,你先侧身站,让後面的旅客先过,你拿不动行李我待会再来给你找地方放。
a君则壹下就上火了,用半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