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转身带着人走了,还十分贴心的把门给关了起来。
谢如琢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往床上一倒了。
几个月前她歇在芝兰院的时候,这个地方还只是一张寻常的起居床,如今,起居床换成了拔步床,客房变成了新房,而她与贺清思,今夜要睡在一张床上了。
从今夜开始,贺清思就要真正成为她的人了!
谢如琢望着大红色的帐顶,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她得想想怎么才能准确无误的散发魅力,迷他个晕头转向才行。
脑海里上演了无数个香艳的画面,法子没想出来,倒把自己想得面红耳斥,罢了罢了,时日方长。
推门声响起,谢如琢翻身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借以掩饰自己的绯红的脸色,一股热热的香气蹿进了鼻子里,肚子应景的叫了起来。
还是海贝最体贴,从客栈赶路到侯府,水米未进,这会儿终于觉出几分饥饿来。
她翻身爬了起来,边穿鞋边道:“端得什么吃的,这么香。”
“饺子。”
回应她的是一个言简意赅的清透男声。
贺清思一手端着一个托盘,另一只手反伸到后头准确无误的将门合了起来。
谢如琢拔鞋的手一顿,抬头与贺清思的目光相触,他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缓缓走了过来。
一身大红色吉服将他的身姿衬托的格外挺拔,一向简洁的发髻也难得正正经经的簪了一根青玉如意簪,鬓角梳得整整齐齐。
也是这个时候,谢如琢才发现,贺清思竟然是有美人尖的。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大抵就是一身红衣的贺清思最真实的写照。
“别用这种眼神儿看我,至少现在别。”
贺清思在谢如琢面前蹲了下来,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拿起地上的绣鞋套在了她的脚上,原本清亮的声音,此时微微暗哑:“先吃些东西、补充一□□力。”
顿了顿,又接着道:“别着急,夜还很长,慢慢来。”
谢如琢的脸,刷一下,红了个彻底,恼羞成怒道:“谁急了,我才不急!”
贺清思穿好鞋后,将捂在她眼睛上的手拿开,顺势将谢如琢抱了起来去了一旁的桌子边,装着食物的托盘就在眼前。
谢如琢化羞恼为食欲,也顾不上此时的两人叠坐着,风卷残云般饭菜消灭了个干净,反正她在贺清思眼里已经没有形象可言了。
吃完饭菜,她还去拿那一碗饺子,然而贺清思比她更快一步将饺子拿开来,阻止道:“这饺子是生的。”
哦,对,这也是成亲的保留曲目,“生”与“不生”,是个问题,可到了他们两人这儿,怎么演变成了如此草率的对话。
谢如琢一双手停留在半空中,一时不知道这生饺子,是吃还是不吃了。
“不吃了。”贺清思的双唇已经迫不及待的埋在了身前之人的颈窝里,沙哑低沉的呢喃带起丝丝的酥麻:“反正,生与不生,是我说了算,和饺子也无甚干系。”
谢如琢混沌的想,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总感觉有哪里有点什么问题。
颈窝处又酥又麻,身后之人的鼻息越来越重,如一头饿狼,终于得偿所愿的将觊觎已久的猎物叼进了嘴里。
谢如琢紧紧抓住贺清思的胳膊,情不自禁的仰起头嘤咛了一声,她还记得这是在椅子上,意识开始溃散之前,她从□□中努力分出一丝清醒来,扯了扯胸前某人的耳朵,喘息着催促:“去床上。”
第102章 娘子也喜欢小黄书?
喜房内儿臂粗的红烛高燃, 宽大的拔步床被垂到地上的床帐围得严严实实,偶尔能听到从里头传来几声压抑的低吼还有断断续续的如小猫般的呜咽。
穿堂风吹过,将缎面的床帐吹开一条细缝, 意外看见搭在床沿边上的两条细白的小腿。
白玉般的脚趾像是承受不住疾风骤雨的力道,总是弯曲着蹭来蹭去, 总是想往床下滑, 也不知是想逃离还是想伸展。
每每滑到一半, 又被一只古铜色粗壮有力的手臂捞了回去,紧接着又是一阵大力的挞伐,原本松松垂着的脚背蓦然绷得又直又紧, 总是较劲儿的小腿也彻底放松的垂了下来。
风过无痕,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帐内传来一阵娇斥声,可惜只露了一个音儿,便只听得被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其他的再也听不真切了。
细细品味之下,那语气是浓得化不开的娇蛮,无端扰人心境,像把刷子一样挠啊挠的, 想要捕捉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
男子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心疼终究占了上风,打消了一切心思, 专注的替上尖上的人轻轻的揉着, 缓解她身体上的不适。
床帐内,谢如琢趴伏在锦被上,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 眼睛也是又红又肿。
贺清思的声音温柔得像是陈酿的酒,抵在她耳边轻声叹息:“阿琢,你怎么娇,嗯?”
实际上,谢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