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用娜仁提议,他自己就想法子了。
就……
很怕一个小魔头还没长大,皇后就又生了另外一个来。
几经思索下,到底舍不得皇后受苦的他偷偷传了太医。让他给开点男用的,可以稳稳短期避孕的药来。为方便故,还得做成丸药。
接到这奇葩命令的太医都直接吓跪了,支支吾吾地不敢开。
生怕太后知道了,生生扒了他的皮!
毕竟万岁爷都已经二十有四,膝下却只有三女两子,子嗣绝对可以说得上一句稀薄。他这当太医的,不好生为皇上调理身体,让他更多更好地为皇室开枝散叶就算了。还……
还敢给他开这等流传出去,大好头颅必然不复存在的玩意儿?
对此,顺治只冷哼:“可爱卿不开,不用等皇额娘,朕现在就能要了你性命!”
太医:……
委委屈屈,战战兢兢,登时就跪在了御前。
可恨的皇帝,铁石心肠。
任由他把脑门磕青也没有丝毫动容,只坚持频繁生产对皇后凤体不利。他若再扭捏,便是着意欺君,枉顾娘娘凤体安康。轻描淡写就把罪名扩展到了他全家。
太医无奈,只能提笔写了方子。并告知,避孕之道根本没有万全法。
便服药也不过大幅度降低有孕可能罢了。万岁爷龙Jing虎猛,娘娘正青春年少。便偶有失效,也是可能的。顺治脚下一顿,不由想起了那并不安全的安全期。
就,很有些惆怅。
更惆怅的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公主越来越Jing神。
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总是眨呀眨的,一天到晚Jing神的很。还睡眠极浅,有点动静就醒。以至于顺治等着盼着的,终于等到皇后生产完三个月。
却硬是整整旬日下来,也没找到一试那药的机会。
而彼时,已经是顺治十八年春。
又一年的春闱,又一次的选秀。又有许许多多德才兼备的举子鱼跃龙门,就此走上仕途。许多闺秀经过初选、复选与最后的终选后,被赐婚给各宗室皇亲等。
也又许多怀揣着梦想,跃跃欲试着要打破皇后独宠神话的美人黯然离场。
连个答应都没混上!
专情的顺治帝非但没有趁着选秀的机会遍选美女,充实自己内廷。还跟太后提议,让她点头把昔日四舅科尔沁左翼中旗和硕达尔罕巴图鲁亲王满珠习礼送进宫待年的幼女许配出去。
“这……”太后皱眉:“不妥吧?那孩子虽还未有封号,可入宫待年,就是先送进宫中养着,待年龄到了再行册封。”
妥妥的皇妃预备役,哪好再另嫁他人呢?
顺治轻咳:“和硕懿德公主不前几年便嫁了,如今儿子都生了一双呢!那前头还曾当过儿子元后……”
有名有实的都不妨碍再嫁,何况这没名没实的?
太后:……
就狠狠地瞪了那倒霉儿子一眼,差点几句国骂脱口而出。又一想想,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又何必呢?这混账另娶,侄女也另嫁,各自都有了不错的姻缘。
把那七百年谷子,八百年糠地拿出来翻,也不过徒增不快罢了!
太后这么想,顺治也不愿因这些细枝末节跟亲额娘置气。遂立即缓和了语气:“皇额娘别恼,儿子,儿子也是征询您的意见嘛。”
“表妹至今才十六,正是如花朵般娇艳的时候。若朕指婚,给踅摸个良人过点妇唱夫随的日子岂不是好?又何必入宫来,当一个空有妃位,却无任何实宠的呢!”
“所以儿子的意思,是问过舅父与表妹的意思。若他们执意不肯,后宫中倒也不缺一处宫殿给表妹栖身。”
这话就说得相当明白了:要么另嫁,要么入宫当挂名妃子。
宠爱是不可能有宠爱的。
他这个皇帝不走寻常路,一生专注爱嫡妻。
接到皇帝外甥兼孙女婿信笺的满珠习礼:……
都不知道是该为皇后侄孙女高兴,还是替苦命的小女儿掬一把同情泪。只略作思索后,便快马回信。表示愿意尊重小女意愿,谢万岁爷开恩!
是的,这个因为顺治整饬内务府,肃清弊政。又派人着意关注故,没有如历史上凋零在顺治十五年,仅得一个悼妃追封的博尔济吉特氏,意外的聪慧灵透。
知道皇帝表哥一心一意,只愿与大侄女共白头,不欲迎她进宫后。
非但没有委屈抗拒,甚至哭到太后姑姑当面。用自己入宫待年许久,早没了清白名声等说事儿。
还当即跪地,叩谢皇帝表哥大恩:“小妹当日心念京城繁华,特特不远千里而来。如今倏忽数载转眼过,小妹看过了京城繁华。也着实想念科尔沁,想念阿布额吉。”
“若皇上表哥能遣人送归,小妹真真感激不尽。”
都已经做好了打一场攻坚战准备的顺治大乐:“自家兄妹,表妹何必客气?有甚所需,只管跟朕与你皇嫂说。嗯,便……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