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严叔打断了,“对了小飞,上次那个恶犬案的资料你方便找给我吗,有些地方急需要更正。”
张小飞有些失望,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好……这就给你找来。”
大风吹过桌上还放着的资料,簌簌的翻了几页。
冥冥注定,如果孙嘉维翻到最后一页,就会看见那行备注:据街坊口供,死者出事前独自养育孙女苏锦雯,现孙女不知去向,登记为失踪人口。
第七章 苏爷爷之死
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几人终于抵达了淮香镇。苏瑾文一路心情低落,没有开口,两人自然是没发生什么争吵。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院子,物是人非。苏瑾文心里五味杂陈,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半晌恢复成平静,强迫自己跟上孙嘉维的步伐。
由于院子是苏家产业,无人认领也无人打理,自然也在那儿荒废了。
周围也没有太多居民,淮香镇算是比较落后的地区,居民都去到大城市闯荡了。
只有吱吱吱的鸟叫声,和徐徐的微风。让他们更为贴近大自然。陈义一时忘了到来的初衷,还以为是度假的,张大双手感叹:“好舒服,好凉快啊!”
路上耽搁了那么久,现在已经接近四点了,孙嘉维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走吧,我们还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去。”
“好咧。”陈义拍了拍裤子上的脚印,尽责的开路,一行人穿过一米高的草丛,院子虽无人修辑,却也保存完好,确定不会有坍塌风险。
窗口的玻璃已经不知所踪,陈义想了想还是不敢劳烦头儿做翻窗君子,只好从正门下手。锁头锈迹斑斑,陈义稍微用力把它扯了下来。
孙嘉维大步踏入,无视里头的霉味和漫天飞舞的灰尘,就这外头的阳光,认真翻查。
陈义贴心的拿出一次性手套递给他,“头儿,你要手套吗?”
孙嘉维接过,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你们在这儿等一会,不要乱动。”
陈义当然乐得逍遥,上次他在现场乱动差点破坏了犯案者留下的痕迹,被孙嘉维训了一顿,现在还印象深刻呢。估计现在孙嘉维又在心里嫌他笨手笨脚的。
他在孙嘉维背后龇牙咧嘴,他就是不厉害嘛,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个小刑警了。
家具东倒西歪,柜子抽屉已被打开,里头的物件也乱糟糟。不知是被盗窃者进来偷取财物还是之前那些不法分子不死心曾来翻看。
孙嘉维杵在那儿许久不知在思考什么。
苏瑾文眼神长时间定在一个地方好像也走神了。
陈义察觉苏瑾文自打来到这里就不发一言,知道她心情低落,安慰地说了句,“放心吧,头儿说在这儿,就一定在这儿。”
苏瑾文点了点头,也四处查看,处处都是她童年的回忆。
多久了,多久没回来这里了。她望着以前量体高在墙壁刻下的痕迹,这时才到她大腿处。
她又走到房间里,床底下是空的,她小时候最喜欢躲在床底跟爷爷玩捉迷藏。
呵呵,那时好笨,在那么显眼的地方躲着。偏偏爷爷每次都找不到她,还称赞她:“小苏好厉害哦,爷爷都找不到你。”
那时候的小苏瑾文必定被逗乐了‘呵呵呵’的笑着。
这时候屋内好像还回荡着他们的笑声,苏瑾文也无意识的勾了勾唇。
苏瑾文又望向后院,以前她喜欢陪着爷爷种些蔬菜水果,红的绿的黄的什么颜色的都有。她看见爷爷拿着鸡粪施肥的时候,又觉得恶心又忍不住好奇的偷看。
爷爷发现她时就会用脏兮兮的手去抱她,小苏瑾文一定会哭闹道:“爷爷臭臭!呜呜呜……”
那时候的他们朴实而快乐。可是现在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也不再笑春风。
家徒四壁一眼望去也没有可藏东西的地方,其实说这话时陈义心里也没谱,毕竟时隔多年就算本子还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白蚁蛀了。
但是这话他不敢说啊,虽然苏瑾文是男子,但是他长得像女子那么柔弱,这一说他可能‘哗’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到时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头儿又要训斥他了。只盼着头儿真的能找到吧。
孙嘉维走到后院看了看又回到玄关的位子蹲下。然后敲了敲靠近门口的那块墙壁,从左到右,从上到下。苏瑾文看着他的动作觉得不解问道:“孙警官在做什么?”
陈义得意地回答:“他在敲看墙壁有没有空心呢,我们头儿不只嗅觉敏锐,耳朵也很灵的哟。”
孙嘉维淡淡解释道:“我在后院看见调配过的石灰,这里的墙面用的都是没上漆的石灰,所以我怀疑东西会被苏爷爷藏在墙里面。”
然后他孜孜不倦道:“玄关是一进门的地方,任何人要找东西,最容易忽略的就是进门的那一小块区域,如果真的要藏,玄关会是最好的藏匿之处。”
果然,当他移开了几对破破烂烂的拖鞋后,敲了敲那一小片区域,他露出惊喜的神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