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文一头雾水:???
孙嘉维一如既往毒舌:“遇见你之后才知道,男子也有这样的。”说完迈着步子,劲直离开。
苏瑾文看着自己略显轿小的身形,手如柔夷,肤若凝脂,才反应过来孙嘉维话里有话,气的直跳脚。
你才是男子,你全家都是男子!
几天后,被纱布包裹着半张脸的李佳音来到公安局说要见一见何谦逊。
陪伴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律师。孙嘉维安排他们到会客厅稍等。
苏瑾文还以为律师是李佳音请来为何谦逊辩护的就试探地问孙嘉维:“孙警官,何谦逊这样的情况还有脱罪的可能吗?”
她有点害怕,何谦逊脱罪后会再找她报复,虽然她不是真的朱斌。
孙嘉维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难得地安抚她:“几率不大。不过……就算他找你报复我也可以护住你,护得了一次就护得了第二次,没有难度。”
虽然孙嘉维这话说得有点拽,但是也确实让她安心了不少。
但是出乎预料的,李佳音的律师不是来为何谦逊的案子辩护的,而是来办理离婚协议的。
原本看见李佳音来探望他,何谦逊很兴奋,被手铐束缚着的双手激动的抓过李佳音的手,颤声道:“阿音,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怎知李佳音面无表情的掰开他的手,接过律师的文件递给他,直截了当道:“我们离婚吧。”
原是他一厢情愿,李佳音早已不再顾忌两人的夫妻情分。
何谦逊看到文件上,赫然已经签字的那一栏,跌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面如土色万念俱灰。
对他来说牢狱之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终究是离开了他。
第六章 苏爷爷之死
“不许动!”
“爸爸!”
‘砰’的一声,千钧一发之际,女孩挡在男人的面前,子弹已经破膛而出,就这样打中了女孩的心脏。温热的血汩汩地从她的身体涌出来,弥漫了整间屋子,他感觉快要窒息。
“不要!”从噩梦惊醒的孙嘉维睡衣已经被冷汗浸shi,同样的梦境已经困扰他五年之久。
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孙嘉维看了看时间,原来才六点,夏天总是天亮的特别早。
今天是他轮休的日子,原本还计划好今天要睡到日上三竿,补足前几天通宵查案失去的Jing神。但是现在从噩梦惊醒后,他已然了无睡意,干脆离开被窝好了。
孙嘉维恹恹地打开水龙头,似乎又想起刚刚的梦境,他拼命地揉搓双手,好像上面真有什么难以清洗的污渍。许久,直到双手发红,他才冷静下来。
今天他有重要事情要做。
淮江第一监狱,Yin暗chaoshi的通道,孙嘉维熟门熟路走到龚龙所在的监舍。这些年,他不厌其烦做着同样的事。
跟龚龙同一间监舍的阿大第一个发现到来却不作声的孙嘉维,轻蔑道:“龙哥,那家伙又来了。”
龚龙与另一名狱友继续唠嗑完全无视他。
直到孙嘉维离去,龚龙才哼了一声:“惺惺作态,真让人恶心。”
狱友疑惑问道:“他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多年都帮你上下打点,你还那么不待见他。”
怎知龚龙面目狰狞道:“他犯的错,就算是死也不足解我心头之恨!”
郑监区长推掉孙嘉维递来的钞票说道:“不必了,不就是给他加点水果吗?你这些年,夏天给他加水果冬天给他送棉被的,他也不会原谅你,依然对你冷言冷语,你这样是何苦?”
孙嘉维眉宇间有些憔悴,却牵强地掩饰着,他苦笑道:“我做我觉得对的事就行了,其他的无所谓。”然后拍了拍郑监区长的肩膀就离开了。
陈义觉得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平时孙嘉维从那个地方回来,必定会大发雷霆,专挑错处,像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所以那几天他们一般都会装作认真工作,瓜子那些也不敢磕,生怕磕瓜子的声音都会令他爆炸。
但是今天孙嘉维回来时搬回一大叠卷宗,细细翻看,好像当务之急真的就是处理案子。他还亲自去证物室拿了一些明显破旧的证物回来。
纸箱上厚厚一层灰尘,孙嘉维皱了皱眉戴上手套就开干。陈义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案件可以让他忍着洁癖症难受都要翻查。
或许是想起那个小女孩,又或许是每次看见苏瑾文说自己是孤儿时那个装作坚强的样子,孙嘉维竟然想查一查苏瑾文的身世。
苏瑾文曾说自己四岁进的孤儿院,在这之前是跟爷爷相依为命。因为幻化术是苏家不外传的秘技,那么他的爷爷身份也毋庸置疑,就是十四年前中秋节身亡的苏志勇。
江河大学里,苏瑾文悠哉悠哉地在宿舍耍废了几天,正当她以为孙嘉维可能不记得她这个小人物,忘记她的小债务时,一通电话打破她的幻想。
那时她跟同寝室的耗子准备开黑,接到电话后就对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