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难额间隐隐作疼,双眸满是煞气:“派韶影出动,势必找到幕后主使,这件事怕是不会这么容易了却。”
看了眼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爷,萧富平语气郑重,那张刀疤脸均是严肃:“余姑娘平日没有仇家,但为何有人要置她于死地,定是这几日接触过的人...爷你说会是谁?”
萧难没有说话,他坐在床沿,在盆中拿起帕子拧干水,动作轻柔地擦拭着余夏的脸庞,她唇色发白,不见清醒的迹象,而脚腕至小腿处却横着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在白皙的肤色颇为显眼,看着就令人胆战心惊,何况这昏迷不醒的人,当时定是疼极了。
“往船舫那处查查,再是宫中...”萧难语气听不出情绪,双眸紧盯着余夏那苍白的面孔。
萧富平顿时目瞪口呆,疑惑不解道:“爷,可否斗胆问问余姑娘与那皇宫有何关联?”
萧难冷笑一声:“怕是有人按耐不住了,这才轻易露出马脚来。”
萧富平拧紧眉,不知想起什么,额头霎时间流淌着冷汗。仔细想想...这余姑娘能活现在也是个命大的....
翌日天明,余夏这才清醒过来,周遭悄然无声,撑着手肘缓慢的起身,小腿上就是一片火辣的疼,她不敢再动一下,眼睛一瞥,却见那个男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看账本,纤长指尖拿着毛笔在一旁写着什么。
他见余夏醒了过来,骤然放下手中毛笔,缓缓走来。
“可是很疼?”那副俊俏的面容甚是担心模样。
余夏顿了顿,想起昨夜那胆战心惊的夜晚,鼻子顿时一酸,抱紧他的腰身猛地哭了出来,“呜呜呜....”
萧难愣怔住了,僵着身子,顿时舒展眉眼,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眸子狠戾:“不怕了不怕了,为夫定会给娘子报仇..”
谁知她哭得越发大声,杏眸通红,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我....我以为我要死了呜呜呜...”
萧难指腹轻轻擦拭她的泪珠,滚烫地温度在指尖晕染开来,他点了点她的鼻子,眉眼微微一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低沉着声:“莫再哭了,以往怎么不知晓你还是个哭包?”
余夏朦胧着眼看着他俊俏面容,知道自己有点过了,但人总会贪心的,见他那副担心面孔,心里就矫情了一把,其实她以往不是这样的...
急忙松开了他劲瘦的腰身,擦了擦泪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再看了看被她泪水染shi的那一块布料,不自在的别开头,面容也逐渐镇定了下来。
谁知把伤着的脚给忘了,顿时一阵刺疼传遍全身,她脸色痛苦,龇牙咧嘴,脸上皱成了一团。
萧难把她塞回被子里,模样甚是骇人,眼眸紧盯着她,语气严谨:“不可再动了,安静在这养伤,过上月余就能痊愈。”
余夏倒是乖乖地点点头,不敢再动一下,被他那双冷眸紧盯着,就算再如何,也是不敢再乱动了,毕竟疼的可是她的腿...
“昨晚...昨晚那人是谁?”
萧难神色淡然,轻轻地俯视着她:“你做过什么事情自己不知晓?”
余夏被堵得哑口无言,不敢看他的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定是又在计较自己瞒着他的事情了,毕竟关于系统这件事情是不能说的,这是一本书也是不能说的,这正常人都不会信,何况是古人。
她仔细想了想,除了那次船舫里头闹事以外,她可是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又有谁会要她命呢....
她倒是乖乖地摇摇头,萧难俯下身子,端起丫鬟拿进来的汤药,拿起勺子喂入她的唇上,眉宇间均是平淡之色:“这些为夫会处理,你养伤期间哪都不许去,乖乖等着与我成婚。”
余夏喝了一口苦汤药,顿时拧紧眉头,就像没听见萧难的话般,嘴上嚷嚷着:“太苦了,不喝了。”
萧难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捻起果脯放入她的唇中:“这样不苦了,方才说的话娘子可不要当耳旁风了..”
余夏眼珠子溜溜转,见他紧盯着她看,不妥协都被他这副骇人模样吓妥协了。
“知道了知道了,哪都不去就是!”
他这才舒展眉头,轻轻地吹了口苦药,重新喂入她的口中。
待掀开被褥,把她一只细瘦的白皙小腿托起,拆开包裹着的纱布,见着的却是触目惊心的伤口,余夏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腿已经伤成这样了,难怪会这么疼...
萧难倒是淡定从容,拿起一旁的药膏,指腹轻轻地扫过余夏的伤口上。
余夏闭着眼,不敢再看他俊俏的面容一眼,毕竟这种事情他居然做的面不改色,这伤口自己看着都嫌弃,血淋淋的。
萧难蹙着眉,见她这幅模样,薄唇微启,轻声安慰道:“这种药膏不会留疤,你不必害怕...”
余夏顿时咬牙切齿起来:“你倒是轻点,好疼....”
他眉宇间均是小心翼翼,动作比方才还要轻柔,就像对待珍宝似的。
萧富平脚步匆忙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