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这才垂下眼眸,细声道:“我不是傻子,你跟我...跟我爱慕之人极为相识而已。”
林锦夏冷哼一声:“看你也不傻,还知道认错了人。”接着她朝四处望了眼,挑眉示意:“想不想从这出去?”
刘苏面容均是暗淡:“这牢房重地,岂是我们这些人能出去的...”
谁知林锦夏冲腰间掏一枚令牌:“喏,我有这个,看你刚才被我挨了一巴掌的份上勉勉强强就带你一道出去吧。”
刘苏顿时惊大了眼:“这...这....这是....”
林锦夏插着腰,手中拿着令牌,一副骄傲面孔:“没错,这就是宫里的令牌,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就是公主!”
谁知刘苏原本激动地目光慢慢转变成了质疑,方才说他是傻子的人莫不是自己就是那傻儿吧...
林锦夏踹了他一脚,眼神狠厉起来:“你这是什么眼神,小心我剁了你的狗头,竟然敢这副模样看着我!”
刘苏摇摇晃晃地爬起身,对着她那张脸摇了摇头,也难为她了,既然随身携带这块烂木头,要是公主的话也不至于如此落魄。
林锦夏见他真的不信,哼了一声:“不识货的玩意,哪天找个认识这牌子的人定要他们好看!我父皇可说了,见到这牌子就是见到他,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报仇,把这里的狗东西统统拖去砍头!”
刘苏看她的眼神愈发的不对劲了,这已经是病入膏亡了,没药可救了...
第54章
这时门外的衙役手上端着两碗看不见米的粥水,吆喝一声:“开饭了开饭了”随着声音而落,手上端着的碗“咚”一声,直接掉落在地“要怪就怪你们得罪了那不该得罪的人,在地上抓着吃吧哈哈哈!”,那衙役笑得一副小人嘴脸,转身走了。
林锦夏踹了一下横栏的木门,嘴上毫无形象地大吼出声:“别走,我是公主,我要见你们县老爷,关了我你们狗头也别想要了!”
却见一只碗“倏”地一声,带着重力扔过来,撞在门板中,如果不是门板拦着,差点砸在林锦夏的脑门了。
林锦夏龇牙咧嘴,从小到大刁蛮惯了,就算是每次偷溜出宫也不见得有这次这样狼狈过,这些人都把她当傻子,她堂堂晋国公主,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前面那名衙役摇了摇头,嘲讽道:“这得了疯癫的人可不得了啊,还公主呢,你是公主那我就是皇上了哈哈哈”
嘲笑声接二连三地传来,在空旷的牢房中颇为刺耳。
林锦夏气愤极了,这虎落平阳被犬欺,早知偷溜出来之前就该派宫中侍卫跟在身边,至少没有现在这般落魄!
刘苏自顾自躺在草堆中,他神色镇定,白皙的面容尽是灰渍,林锦夏见不得他这副镇定的面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听见这肆无忌惮地笑声,林锦夏气不过,她把那名衙役扔在地上的瓷碗重重地扔在衙役的木桌上,木桌上放着的酒和菜顿时被掀翻在地。
“狗东西,快放本公主出去,这是皇上亲自赏赐的令牌,瞪大你们的狗眼看看!”
林锦夏直接把手中的令牌亮出来,谁知那群衙役却一脸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见了令牌也不当回事,狠狠地冷笑一声,把令牌抢过手,左右端详片刻,才说道:
“哟,假货做的还挺像啊,不过这假货终究是假货,还不知道你是从哪偷来的呢”说完后面露狰狞“兄弟们给我上,教训教训这虎娘们,打一顿这嘴就踏实了,别整日叽叽歪歪的,吵个不停。”
话语未落,这牢房就被打开了,令牌被抢,林锦夏本就极为愤怒,谁知这群狗东西居然还想打人。
见衙役越来越近的脚步,林锦夏开始害怕起来,早知不该这么冲动,没想到这民间比宫中的妃子们还要恶毒。
本以为这次又要遭受拳打脚踢,而痛感却并未落下,林锦夏睁眼一看,却见刘苏挡在自己身上,那张灰头土脸的面容嚷嚷着:“殴打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何况是一名疯癫之人,这丹阳城还有没有王法!”
那名衙役狠狠一笑:“大爷我就是这丹阳城的王法,专门整治你们这些坑蒙拐骗的穷书生!”
拳头脚踢一声声落在刘苏消瘦的背脊上,他猛吐一口血,血顿时喷得林锦夏满脸,她此时却没有愤怒,那双杏眸复杂至极。
“弟兄们,走,可别把人给打死了。”几名身强体壮的衙役呸了一声,这才慢悠悠地走出大门。
刘苏又是咳出一口血水,那双眸子没有一点亮光,此时空洞漆黑。
林锦夏擦了擦脸上满是铜锈味的血腥,轻轻地推了推他:“喂,你没事吧!”
只见他直接倒地不起,重重地闭上了眼,如同一具尸首,她此时的心底泛起从未有过的愧疚和惊慌,虽说她在宫中娇蛮霸道,但又有谁会真情实意待她,不过是看她是公主身份才会这般殷勤,也从未有人会不顾利益这么维护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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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此时的萧府中热闹非凡,府中家主过上不久就要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