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难步伐矫健,一下子就没了影。
余夏心虚不已,明明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不过是一句解释罢了,而她自己也是雾里云里,不知事情的其中关系,看他模样显然是气极了。
夜色朦胧,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萧富平唉声叹气:“余姑娘,少爷什么想法你也知晓,已经在里头待许久了,进去劝劝吧,少爷脾性很容易满足,认认错兴许就明朗了。”
余夏唯有点头的份。
萧难书房门紧闭着,始终不见人影,她手中提着食盒,一步步往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去。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
油灯下烛光摇曳,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倒影在一副字画中,那副字画着一名笑靥如花的女子,那双杏子眼被画得灵动有神,画中每一个细节都看着都用心至极,无一不可挑剔,可见作画之人是何等的认真专注。
余夏心中情绪难辨,她的确是有些不识好歹了,辜负他的一番情意...
“出去!”
他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面容倒影在一半的黑暗中,穿着玄色锦衣一同融入黑暗,也只能看见隐隐露出来的薄唇。
余夏抓了抓手中的食盒,手心微微冒汗:“萧伯叫人做了你爱吃的菜,先尝尝吧。”
说着,提步跨过门槛,顺道把门一同带上。
没有月光的照射,屋子里唯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烛火,叫人看不清萧难此时的面容情绪,他始终没有说话,唯有余夏把食盒一一打开的噪声。
余夏打开食盒,见他还是无所动静,半张俊俏面容始终若隐若现,叫看不真切。
余夏台步往前走,这才看到书桌上还画这一幅墨水未干的字画,字画的女子还是一副笑颜满面的模样,只是那双杏眸始终带着情意。
就算是寒冬天气,书房竟也莫名带着许些燥热。
她缓缓抬步,绕过一旁的桌子,整个身子坐在他怀中,白嫩的手臂直接环住他劲瘦腰身。
还没待人反应过来,仰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的唇,他的唇微凉,带着股清冽的味道,这是余夏第一次主动献吻,但感觉还不赖。
萧难始终无一点回应,而垂着的手竟不知不觉间扶着她的身子,防止她往后溜去。
他的手掌如同他的人,带着冰冷,就算隔着衣衫,余夏也不禁抖擞了下身子。
“你和他早就认识?”
就算不说是谁,余夏也心知肚明。
微微热气在她耳畔吹拂,她缩了缩脖子,喘着气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认识,我不知道他是谁。”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只是唇上的动作反客为主,余夏被吻得透不过气,唯有手掌推着他的身躯。
萧难啃咬着她的耳垂,狭眸中尽是情意,叫人乱了心,迷了眼。
烛火被微风轻吹摇曳在墙上的倒影上,书房的热气逐渐升温,此时要是有一阵微风吹来也令人喟叹不已。
余夏面红耳赤,两人衣衫都有些凌乱不堪。
萧难面上倒是淡然,嘴角扬起浅笑,那双眸子直直地看着她,垂眸帮她整理轮乱的衣摆。
余夏白皙的面容通红一片,就连柔软的耳根也是发红的,颇有些不好意思。
“我自己来吧,也不是很乱..”
他的嗓音低低,在耳畔娓娓动听:
“别动,为夫帮你整理。”余呐呐地“嗯”了一声,神色有些恍惚,何曾变成“为夫”了。
只见他俊俏的面容好看极了,眉眼如画,尽是从未见过的柔色,嗓音低喑磁性,带着淡淡的警告:“往后不要同别的男子拉拉扯扯。”
余夏急忙辩解,神色有许些焦灼:“我说过不认识他...何况以往的事早已不记得..”
萧难面容难辨,随意一问:“你同他谈婚论嫁过?”
余夏识趣的猛摇头,就算原身和刘苏谈婚论嫁也不关她余夏本人毛关系。
萧难最后轻柔地帮她抚平脖子上的衣领,面色冷峻:“我会叫人查清,腊月二十六就是你我的成婚之日,可不能叫人破坏了。”
看他面容是极为看重的样子。
余夏倒是没意见,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饭菜都凉了,还是不要吃了,叫人重新煮过吧”
萧难此时的性情同方才倒是天差地别,兴致勃勃地牵着她的手,来到厨房。
“为夫伺候娘子,娘子要吃什么?”
余夏不自在极了,摸了摸手上逐渐冒起的鸡皮疙瘩,抬眸问道:“可以不叫这个称呼吗,我不习惯。”
萧难看着她那张被摩挲过的红唇:“不可,夏夏这个称呼早已被人抢了去,我俩终有一日要成婚,自然要熟悉熟悉。
萧难说这件事时眉眼均是认真专注,就好似真的打算跟她过一辈子。
第49章
残月如钩,一抹弯弯的皎月挂在上空,窗户被冷风吹得嘎嘎作响,厨房里头烛火通